想的脑壳疼,好了,我可以了,不想那么多了,想多掉头发,车到山前必有路反正时间长的很,现在着急的是户籍的问题。

思路捋清楚了,人也就开始犯困了,这两天各种提心吊胆虽然在马车上小睡了一会,但是身体还是有点疲惫,她打了个打哈欠,走到灯炉前准备熄灭睡觉。

外面等候许久的云风像是感应到屋里的人行动一样,轻敲两下门询问道:“小姐,是要歇息了么?”

李明月:忘了门口还有人等着,小尴尬。

“是的,正准备休息了。”

“那这边稍做打扰您一下,马上给您收拾干净好。”

脑袋因为困意有点迟缓,答了一声让门外的人进来。

还是那群训练有素的下人,进来有序的收拾好东西,每个人都低头目不斜视地做事,很快就把她弄的到处都是的地清扫干净并点燃了香薰精油,云风站在屏风后倾身问道:“小姐,奴婢就在外间听候,您有任何需要摇动床边的铃铛奴婢就会过来,奴婢就不打扰您休息退下了。”

站着发呆的李明月神游天外就听到摇铃铛,含糊的回复了一句,就听到咔哒一声门关上的声音,吹灭蜡烛重新躺在床上的人总算是身心全都放松了,趁着睡意还没到头上。

“001 那个空间是不是可以放活物进去?”含糊的问着。

“从原则上讲,是的宿主。”001轻快的说道。

“唔,知道了,我困了晚安001。”

“晚安,宿主。”虚空中那白色的小球也好像也打了个小哈欠慢慢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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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影如钩,树影婆娑,夜风轻拂而过修竹随风摇曳,入夏蝉鸣热气随之而来,在大院的一处书斋外却散发让人感觉浑身发冷,甚至胆寒的气息。

书房内,入眼就看到奢华的摆设,地上铺着五福献寿的绒毯,金丝楠木的书案上摆放着青白釉梅瓶,后面同款金丝楠木书柜上放着很多已经外面找不到的孤本,洁白的墙壁上挂着一幅阴阳锦鲤戏珠图,而江云一慵懒的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修长的手轻抚额头,长如黑翎似的华美睫羽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落下身不测的阴影。

玄色的云纹锦绣长袍松散穿在他的身上,勾勒着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合着线条冷峻的面容,更添了几分艳丽绝色。

书案前跪伏着一群暗卫,为首的影一站在旁边向江云一汇报最新消息,垂头好似在听的人儿黑色的双瞳中,透明的看不到一点情绪,象看穿了人间所有的沧桑,融进了万载的清秋,不屑人间情事,冷眼旁观沧海桑田。

“主子,负责上药王谷取解药的暗卫在路上被自称水月宫的江湖人伏击,已经抓起来关在地牢中。”影一

江云一听后心不在焉的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影一继续说下去。

影一接着说道:“此外,我们还发现了罗刹国使者他们正在秘密和太仆寺赵大人联系,从边界的复州暗中有大量马匹交易。”

听到罗刹国,江云一慵懒的表情中总算产生点兴趣,幽幽的开口道:“太仆寺的赵文成?他倒是有那个胆子。”说完无聊的扯着花瓶里的娇花,被他碾碎的花汁浸染在洁白的指尖。

“确实,经过细查下,发现此人曾拜在史部侍郎刘勇门下,刘勇妻子的妹妹嫁给了丞相妻子家的侄子。”影一细细地说道。

“哦?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层关系,继续查,顺便接手他们交易。哼,这么挣钱的生意我不插手是不是不太好?”说完狠狠的折断了那脆弱的花枝。

影一像是没有察觉到上位者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一样,依旧一脸恭敬地领命道:“是!”然后他直起身,准备退出去执行任务。

而此时,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却个个都心惊胆战起来。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已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拖出去的人,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之下,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如纸,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而让他们如此惊恐的始作俑者,却慢慢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感受压迫感越来越近,每个人大气不敢喘,眼睛甚至生理眼泪不自觉快要涌出。

江云一坐在那,像一只欲择人而噬的毒蛇,阴暗黏腻,随时都可能给你致命一击,这人赤足踩在深色地面上,皮肤下面隐约露出青色的血管,玄色云纹锦绣长袍随着行动微微摆起,细看在脚踝处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一端穿着两枚菩提佛珠。

”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话音刚落,一个靠近江云一的暗卫尸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而他的头已经炸碎在空气中,鲜红浓稠的血肆意蔓延在江云一赤裸的脚面,红和白的交映下竟然谋生出诡异的诱惑感。

而目睹了这场无声的杀戮的人,更是不敢动一下,谁敢在这种杀人无形的情况下动,他们虽然经过了残忍的选拔和训练才成为了暗卫,但不代表他们不怕,而眼前的人明明长着菩萨一样的容貌,却有着恶鬼般地心,他不在乎任何人包括他自已。

“嗯?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偷偷传递信息么?”江云一踏着鲜血走到一人面前,轻抚他的头颅,而被抚摸的人没有感受到一点温暖,只觉得寒毛直竖,甚至都要控制不住身体强烈的颤抖起来。

看着一群跪在地上默不作声的人,仿佛过了一瞬,又好像过了很久,江云一忽然放开了手,坐回原地,刚才看上去还好好的,可这会脸上露出痛苦与暴躁之色,眼角都带出了一抹红痕。

“滚,都给我滚出去。”

突然的爆发,所有人都吓得暂停了呼吸,随后忙不迭告的悄声退出去,而那个被抚摸头顶的人心里暗暗松气,为自已逃出生天感到庆幸,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一个人从背后徒手拧断了他的脖子,不过眨眼间他就在疑惑中永远的闭上眼睛,而处理了这个叛徒的暗影又悄无声息的回到原位。

屋内已经洗刷干净,仿佛这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而坐在椅子上的人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