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便是关于审判法拉利奥的事宜。

“梁首领,不知您打算如何审判法拉利奥这个恶徒?”飞利浦迫不及待地问道。

“市长阁下,我倒是想先听听你们的想法。”

“我们的想法很直接,将他就地正法,以平民愤。”飞利浦毫不犹豫地说道。

“很好,飞利浦,那我便将他交由你们处置,至于如何审判,那是你们的事,稍后将结果告知于我,由我来处理即可。”

飞利浦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那什么时候开始审判?”

“今日便可。”

“太好了,梁首领,处理了法拉利奥后,我们便可重返赫塔基城?”飞利浦面露喜色。

“没错。”

飞利浦一拍桌子,急切地说道:“既如此,事不宜迟,请将他交给我们。”

随后,我唤来崔天正,命他押送法拉利奥至飞利浦等一众官员处,由他们进行审判。

“将法拉利奥押送至市长阁下处,立刻审判。”

崔天正领命而去,我看着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至于他们如何审判法拉利奥,我并不关心。这个人不过是过年的猪,杀法不同罢了。”

就在法拉利奥被押送的同时,他的最后一个忠心手下,安德里亚匆忙赶来,来到我面前,恳求道:

“梁首领,可否念在我们一同患难与合作的情分上,饶他一命?”

我目光锐利地看向安德里亚,心中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欣赏。虽然安德里亚粗鲁好“男风”,但他与法拉利奥不同,没有那么阴险狡诈。如果驾驭得当,他或许会成为有用的棋子,尤其是在对付那些郑文灿的宝岛人时,必须要用“恶人磨”的方法,才能有效管理。

“安德里亚,你对法拉利奥的情谊,我可以理解。但你比我更清楚,他罪孽深重,尤其是在我外出执行任务时,他背叛了我们,这即便在你们社团里,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如果我对他心软,队伍的人会质疑我的赏罚不公。”我语气冷静但不失威严地说道。

见我态度坚决,安德里亚无奈地点头,最终低声说道:“梁首领,若非要对他处以极刑,请您任命我为执行人。”

“可以,这不成问题。”

在法拉利奥的事了结后,只剩我与陈燕南独处时,我向她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高夫人,你之前提到的资金……”

“小梁,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那些都是我的私房钱。现在是最能体现它们价值的时候,我愿意拿出来支持你。”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陈燕南竟然如此富有。

“私房钱?我从没想过……你竟然这么有钱。”

陈燕南点了点头,解释道:“小梁,我跟高先生结合,你或许有所误会……我并不是因为他的财富才选择他,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们陈家在东南亚也是名门望族,先父更是知名的投资家,我继承他的财富,自然不在少数。”

我一时无语,片刻后才说:“陈姐,这笔钱恐怕并没有回报……”

“小梁,这笔钱虽说数额巨大,但这一路来,你对我的保护尽心尽力,使我未曾受惊,毫发无损地抵达此地。虽未顺利抵达加州,但在重重艰难险阻中能平安至此,我已心满意足。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在最能彰显其价值之时使用,方能体现其真正价值……倘若你要感激我,请不要再称呼我高夫人……”陈燕南温柔地笑了笑。

“高夫人,这是为何?高先生……”

“小梁,我们逃难已有数月,倘若高先生平安无事且得以脱困,恐怕早已派人寻找我们的下落……”

听闻陈燕南此言,我感觉她似乎知晓了某些不好的消息。

“高夫人,虽说高先生身陷困境,但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对他怎样……”

见我仍这般坚持,陈燕南微微叹息,拿出一份《西雅图日报》,递到我面前。报纸的头版标题赫然写着:“华裔亿万富豪狱中自杀”。

我赶忙接过报纸,难以置信地阅读起来,报纸报道称高先生畏罪自杀。我深知真实原因应是他不堪受辱,选择以结束生命的方式进行抗争。

“高夫人,请节哀……高先生,他也算死得刚烈……”

陈燕南侧过身抹去眼泪,然后转身,声音依然坚定:“小梁,这些我都明白,我只是……一时还未能适应。”

我感到心痛和愤怒:“没想到这些人竟敢如此……”

陈燕南摇头,“小梁,不必再说了……”陈燕南扑入我的怀中,抽泣不止。

身为龙国人,我不知陈燕南这种宣泄情绪的方式是否恰当,或许她只是龙国后裔,早已受西方价值观的熏染……

许久之后,陈燕南的情绪渐渐平复,她的头从我肩膀抬起,眼神恢复了坚毅的光芒。

“小梁,逝者已矣,生者还要继续前行。如今我们是同一阵营之人,利益相关。在困难尚未解决之前,前往加州并非首选,与飞利浦合作,实现与爱达荷州州政府的和解才是当务之急……动用我的资金,你无需再有顾虑。另外,往后别再称呼我高夫人了。”

“那我该如何称呼您?”

“陈姐、陈燕南,随你喜欢。”

“那我与林婉儿她们一样,称呼您陈姐吧?”

“没问题,你喜欢就好。”

“好,陈姐。”

陈燕南点头,我们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