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原本赢了三个亿,后来保莎连本带利,输掉了一亿五千万,他还赢一亿五千万。

再加上张明生给的五千万,等于刘明收入了两个亿。

即便要分给保莎与奥莱,他还有一个亿的进账。

原本目的已经达到,没有必要再留下来,跟个酒疯子赌一把。

但一时没忍住,把绿玉扳指当做赌注,输给了张明生。

这关乎到他的脸面,非钱财可以衡量。无论用什么方法,他一定要拿回戒指。

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赌桌赢回来,怎么输出去的,就怎么给拿回来。

这才没有离开,选择继续赌局。

吴天明知道他的想法,这才提出开始赌局,转移他被戏弄的怒火。

吴天明现在是真后悔,自觉做事一向稳重,偏偏今天出了这么大纰漏,怎么将这家伙给搞来了?

开始以为他能帮助自已,结果钱没赢回来,反倒将三只手干掉了,最后是张明生赢去了。

而留给他吴天明的,却是一个大麻烦,明天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收场。

不过还是赌局要紧,先过了眼下这关再说。已经输了三个亿,他还有两个亿的权限。

要是超过了五个亿,再动用资金的话,吴天明也是要请示的。

张明生吃了解酒药,又喝了酸梅汁,只是清醒了一会。扔给刘明五千万后,就又昏昏欲睡。

七哥又取来解酒药,喂给张明生吃了。他还别出心裁,做了顶帽子,里面全是冰块,戴在张明生头上。

张明生脑袋一凉,人也瞬间睁开双眼。加上解酒药的作用,这次是真的清醒不少。

他知道刘明的身份,是青龙帮的老大,还是明海告诉他的。

所以开始的时候,他说话极有分寸。

只是刚刚确实醉了,脑子已经不做主了,才敢那样消遣刘明。

不过等他清醒后,想起刚才的事情,也没有后悔,做了也就做了。

但他装作不知道,客气的对大伙说:“不好意思,耽误大家了,咱们这就开始吧。”

吴天明冲荷官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发牌了。荷官又开了副新牌,洗好放入了牌盒。

他依旧从保莎开始发,后面是刘明,接着是张明生,最后是吴天明。

第一圈是明牌,第二圈是暗牌,两圈发完,对张明生说:“这位先生,黑桃A说话。”

张明生上来第一把,就拿了一对A,这次又发来一张A。不过前后的表现,张明生反差很大。

那把他叫注一千万,可因为把底牌掀出来了,大家都知道是一对A,最后也没人跟。

他这把面牌是A ,干脆连底牌都不看,直接说了句:“pass。”

保莎愕然道:“咦,怎么不叫注?这不是你的风格哦。”

张明生正在醒酒中,没有力气多说话,也就不理保莎。

荷官对吴天明道:“吴总,该你说话了。”

吴天明的面牌是小十,他看了底牌后,叫注两百万,随后轮到保莎。

她的面牌是皮蛋,比吴天明的要大。可是看过底牌后,竟然盖牌弃权。

可能用的是自已的钱,所以格外的小心。

接着是奥莱,他的面牌是小八,比吴天明的要小。

可是看过底牌后,大概觉得两百万不多,于是选择跟注。

下面就是刘明了,他的面牌是老K,只比张明生的小。

他先看了看底牌,随后不看吴天明,却看看张明生的牌。

见张明生牌大,却没有叫注。于是先跟了两百万,又反打了一千万。

刘明过后,又是张明生,他要是跟,就要一千两百万。

他不用荷官提醒,非常的爽快。

在刘明上两百万筹码,还没有说反打一千万时,就已经盖牌了。

刘明难得找张明生说话,抑郁他一句:“咦,这么大牌面,底牌都不看,就这么扔了么?”

“才一千两百万而已,你不会怕成这样子吧?”

张明生明明很谄媚,还显得一本正经,回答:“牌局我还真没怕过谁,可是刘爷既然跟了,我自然要退避三舍。”

这个马屁拍的,一点不着痕迹,刘明听的十分受用。狠吸了口雪茄,对吴天明道:“吴老板,该你了,不会也扔了吧?”

吴天明又看了下底牌,也是一张小十,等于两张牌,就有一对十了。

他看看刘明的面牌,估计不大可能是对K,也许底牌是张A。

吴天明正思考着,张明生忽然说:“我没有投资,所以扔了就扔了。”

“你可是上了两百万,这要是扔了牌,会不会太可惜。”

吴天明淡淡的呵斥道:“你就别说话了,那么大的黑桃A,都盖牌弃权了,又来怂恿我跟。”

他说是这么说,还是拿起一个筹码,正好是一千万的,对刘明道:

“庄上已经有一千多万,再花一千万博一张牌,还是值得的。刘爷你说是不是?”

刘明淡淡一笑,伸手道:“请。”意思让他跟注。

吴天明原本叫了两百万,所以他不反打的话,只要上一千万就行了。

这下又轮到宝莱,之前他跟了两百万,所以没有资格再反打,只能选择跟是不跟。

跟的话再上一千万,不跟就直接盖牌。

他略微犹豫了下,选择跟一千万,刘明吩咐荷官:“发牌。”

保莎放弃了,先发给奥莱,来了一张小九,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面牌是小八,如果底牌七或十,有顺子的希望,还能有点用。

若是其他牌,小九便是废牌了。比如底牌是八,他有一对八,就便没有了。

如果底牌是A,那就是散牌,更加没有用了。

第二家是刘明,面上一张老K,又来一张老K,面上就有一对K。

吴天明也来了张小十,他一样有对十。

荷官对刘明说:“刘爷,一对老K大,请你说话。”

刘明看看自已的牌,又看看吴天明的牌,然后对张明生道:“你A弃权,是不是故意的?”

张明生的脑袋,被冰镇过后,人越来越清醒,说话也有了分寸,回答说:

“刘爷,赌术的最高境界,就是随心所欲,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是好牌,往往没什么用。就比如我这A吧,博不进牌的话,白白的要输钱。”

“要是博进了牌,别人都吓跑了,也赢不到钱。所以我对A,向来没什么兴趣。”

“还不如小二小三,万一博进牌了,就能赢大钱。”

刘明嗤笑一声,说道:“听着头头是道,实则答非所问。”

张明生故作惊讶,问道:“刘爷,这话怎么讲?”

刘明先拿起一个筹码,再回答张明生:“你故意弃权,就是为了把小十,让给我吴老板,我没说错吧?”

他不等张明生回答,就筹码扔到庄上,继续说道:“可是我运气不错,仍然是我牌面最大,那就一千万吧。”

张明生自吹自擂的说:“我赌术是高超,可下面要发什么牌,我又不能未卜先知。”

刘明笑笑,对吴天明道:“吴老板,我知道你有三条十,就看你敢不敢跟了。”

吴天明应道:“我猜刘爷,却没有三条K,否则不会给我机会,只叫注一千万,这是在试探我。”

他顿了下,拿了五个红色筹码,扔到庄上,接着道:

“既然刘爷说我有三条十,那就跟你一千万,再大你四千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