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梭哈了
张明生别的不敢说,他上过的赌桌,一般人真比不了。
不论多大的场面,或是多小的玩法,他都经历过。
他深知气势的重要性,所以每个人给十万块,让他们大声恭维,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十斤的酒壶,已经空了一半。别人都以为他喝麻木了,其实不然。
不过他也真是运气好,上来就拿了一对A,更加的得意洋洋。
在刘明三人看来,这就是运气爆棚,但在张明生看来,气势压倒了一切。
等大伙停了以后,张明生找刘明闲聊,问道:“刘爷,牌还没有发下来,这把敢不敢外赌一次?”
张明生左边是刘明,右边是吴天明。刘明过去是奥莱,保莎在吴天明下首。
原本五人的位置,就是这样。张明生将廖大师挤走,座位没有变化。
依照赌坛规矩,像这样的大场面,一般穿的较正式。
西装西裤,皮鞋手表,衬衫领带,或者蝴蝶结。
不过刘明三人,没有下正式的战书,东方赌城也没有向外界通报,请专人来裁判。
所以大伙也都穿的随意些,唯有张明生十分正式。
虽然天气很热,依然是西装西裤,衬衫领带,一样也不少。
刘明也没有因此,而高看他一眼。他同意张明生坐上赌桌,这里有吴天明的面子,否则哪里理会张明生。
他听张明生问自已,深吸了一口雪茄,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像是没听见,这就是不屑搭理。
张明生一点不尴尬,靠在椅子上,抓起一把瓜子,慢慢的嗑着。
庄家在保莎与吴天明之间,他喜好牌,放入牌盒后,恭请大家打底。
张明生拿起来两个筹码,均是一百万,扔到庄上,对荷官说:“我打两个底,给我发两份牌,我一个人赌两家。”
荷官礼貌的拒绝了:“先生,不可以这样,请收回一个筹码。”
张明生道:“不行啊,那算了吧,筹码也不收了,我懒得起身了,就当我多打一个底钱。这个,应该没关系吧?”
荷官被搞的不知所措,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犹豫了一下,才不确定的说:“这个应该没事。”
刘明则对吴天明道:“吴老板,几个亿的输赢,这样是不是太儿戏了?”
“你要是觉得今天运气不好,怕输的太多,我可以改天再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他这就是明显的指责张明生,没有一点正行,这么大的输赢,还像玩一样。
吴天明也有些生气了,板着脸先对队长说:“把花生瓜子,还有白酒垃圾,全部都带走,你也去上班吧。”
随后对张明生道:“你再不认真点,我也没有必要留你了。”
队长如释重负,将瓜子花生,狠狠的扔进垃圾袋。
他去拿酒壶时,张明生一把抱住酒壶,连忙恳求说:“这个给我留下,求求你留给我。”
队长不敢决定,看着吴天明,张明生立马坐正身体,对吴天明说:“我保证,一定认真。”
吴天明冲队长点点头,队长带着垃圾桶走了。
此时一圈明牌发完,保莎是第一家,拿到一张红桃K。奥莱第二家,明牌是小十。
刘明第三家,明牌是小八。张明生第四家,明牌是小三。吴天明最后一家,明牌是皮蛋。
荷官发第二拳暗牌时,张明生又不老实了,同对面的保莎说:“喂,美女,咱们外赌一把?”
保莎笑着问:“哦?这外赌,是怎么个赌法?”
张明生答道:“简单,就是五张牌发完后,谁的牌大,就是谁赢。”
保莎看看自已的牌,又看看张明生的牌,随后又看看底牌,答应一声,说:
“行,我跟你赌,你先看看底牌。”
张明生显得兴奋,搓着双手说:“不不不,不用看底牌,我不怕输钱,就怕寂寞。”
保莎问他:“那你想赌多少?”
正好七哥来了,还领着十一个女服务员,每人捧着两个托盘。
只有第一个美女,手里的两个盘子,里面装的是筹码,其余盘子里装的全是现金。
他们将装钞票的盘子,放在张明生两边,一层五盘,共摆了两层,两边正好二十个。
再将放筹码盘子,摆在他的面前,便自动离开了。七哥正要开口,报告筹码与现金,各自有多少。
张明生却站了起来,双手各端起一盘现金,扔到了台面中心,先对保莎说:“就赌这么多吧。”
随后吩咐七哥:“来,告诉美女,这里有多少现金。”
七哥白了他一眼,这才说道:“筹码每盘五千万,总共一个亿。”
“现金全是千元大钞,每扎十万,一捆十扎,一盘十捆,也就是一千万。”
“这里一共二十盘,总共两个亿现金,这是赌城全部了。”
张明生比了个扔盘子的手势,问道:“这么说,刚才我这么一扔,两千万出去了。”
七哥应了一句:“是。”然后转身就走,站到了吴天明身后。
保莎惊叫一声:“哦,这太疯狂了,我以为外赌,最多十万二十万,两千万太多了。”
张明生道:“没事,你只要出两百万,我就跟你赌了。”
保莎问:“咦,十赔一,为什么?”
张明生说:“我开心,我乐意,我显摆,我钱多,我人傻,不可以么?”
保莎依旧摇摇头,回道:“不行,两百万还是太多了,我要问问老板的意见。”
她也不用开口,就看着刘明。
刘明既不看他,也不看张明生,就盯着桌面,一言不发。
保莎对张明生说:“老板不同意,很遗憾不能和你外赌。”
荷官等了一会,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对保莎道:“小姐,红桃K说话。”
她已经看过底牌,但是又看了下,说:“好吧,意思一下,一百万好了。”
奥莱将小十翻过来,说了声pass,他弃权了。
刘明看了下底牌,跟了一百万。到了张明生,也看了下底牌,扔了个百万筹码。
吴天明也跟了,总共五家,只有奥莱放弃。
荷官继续发牌,保莎又拿到一张梅花K,总共三张牌,一张暗牌,两张明牌,就是一对K。
刘明面牌八,又来一张九。张明生面牌方块三,来了一张黑桃小六。
吴天明面牌皮蛋,又博进一张皮蛋,他也有一对皮蛋,仅次于保莎的一对K。
荷官对保莎说:“小姐,一对K说话。”
保莎却问张明生:“还可以外赌吗?我跟你赌了。”
张明生爽快的说:“可以,不过要加码了。”
保莎问道:“你要加多少?”
张明生左右看看,回答说:“我有强迫症,左右一样,我看着才舒服。那就再加两千万吧。”
保莎这次没有大惊小怪,也没有去问刘明,而是应道:“四千万,我跟你赌了。”
“不过我没那么多现金,就以筹码代替了。”
张明生说:“可以,就放庄上吧,反正都是我的钱。”
保莎拿了两个红色筹码,每个代表两千万。还有块蓝色筹码,那是一百万,一起扔到庄上,说道:“一百万吧。”
一百万是她的叫注,两千万是外赌。轮到刘明时,他微微皱眉,跟了个一百万。
这要是没有外赌,以保莎的牌面,肯定不只叫一百万。
这样的牌面,不趁机将对手打趴下,万一被对手搏进牌了,岂不是亏死了。
可她的心思,显然在外赌上了。毕竟加上底钱,庄上才骰子三百万,不能与四千万相比。
刘明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但他还是淡淡的说:“想要外赌,那就私下里,单独去赌,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保莎一伸舌头,赶紧解释一句:“好吧,就这一把,下不为例。”
刘明过后是张明生说话,张明生听了保莎的话,说道:“最后一把?那行,就玩大点,我梭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