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师?哪个陈大师?你们有听说过这么一位大人物吗?”

“现场之中姓陈的,貌似只有林如烟那个赘婿老公吧?难道是他?”

“怎么可能,你未免想得太多了点,他确实有些本事,但还没大到这种份上。”

“也对,能让一块玉佩上升到亿级价码,哪里是他这个年纪能做到的。”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戴文兰则在知晓那枚观音玉佩的真正价格后,对林如烟说,“小林啊,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这玉佩,我不能收,实在太贵重了。”

林如烟早猜到戴文兰会这么说,于是道:“老师,这枚玉佩其实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贵重,正如我刚才所说,这块帝王绿是我老公从玉石市场开出来的,购买原石只花了五千块。”

此言一出,惊艳四座。

“啊?五千块开出帝王绿?这得是啥运气。”

“欧皇!这才是真正的欧皇啊,简直气运逆天。”

“你说他跟福星拜过把子我都信,真能开出帝王绿啊!”

“说得我手都热了,想试上一试。”

不去理会他们,林如烟继续说道:“至于雕刻这观音玉佩之人,也是我老公。”

“说大话不打草稿,越说越离谱,这种功底,起码是个大师级的人物,他何德何能?”林天雄见林如烟如此骄傲地介绍陈牧,作为情敌,更作为被坑了一千五百万的仇家,心里十分不爽,阴阳怪气道。

“我亲眼所见,难不成还能有假?”林如烟冷视林天雄一眼。

“我们又没看到,是真是假,还不是全凭你说了算。”林天雄继续针锋相对,就是成心想拆林如烟,陈牧的台,见不得他们好。

“的确,再怎么说这也太夸张了,玉石雕刻不仅靠天赋,还得靠时间的沉淀,他这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哪怕天赋再高,都不可能达到如此境界。”

“说他开出帝王绿我还信,说他亲手雕刻了这枚观音玉佩,我反正不信。”

“不过,有一个愿意在外面这么给面子的老婆,那小子可真够幸运的。”

“是啊,我家那头母老虎在外面,恨不得把我贬得连狗都不如。”

见大部分声音站在自已这边,林天雄正得意呢,杜春福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能证明,林小姐所说,并无半分虚假。”

闻言,林天雄坐不住了,“杜会长,您该不会想说,这观音玉佩是出自那小子之手吧?”

“有何问题?”杜春福反问。

“当然有问题!这种级别的雕工,哪怕放眼全球,那也是顶尖中的顶尖,不仅需要天赋,更需要时间的沉淀,他可不配。”林天雄说出自已的理解。

“他不配?”杜春福被林天雄这番话给逗笑了,旋即,一本正经道:“若是他不配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人配了!”

“他不配,就没人配了?我的天,国家级协会的会长,居然对一个赘婿的评价如此之高?”

“难不成,我们看走眼了,他真有大本事?”

“搞半天,我这上市公司的总经理,连个赘婿都不如,呜呜呜。”

“这年头,当赘婿的门槛都那么高了吗?”

众人调侃归调侃。

林天雄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再问杜春福,“杜会长,您会不会太吹捧他了。”

“吹捧?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杜春福摇摇头,接着道:“难不成,你在怀疑四位玉石泰斗的眼光?”

四位玉石泰斗?

不等林天雄追问,杜春福又道:“我曾亲眼见证,四位玉石界的泰斗人物在陈大师面前自称学生,谦逊请教,我更得益于陈先生的指点,受益良多,方才坐上这玉石协会会长的位子!”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啊?啊??啊???”

“敢情杜会长刚才口中所说的那位陈大师,真是他啊!”

“玉石泰斗在他面前,都得自称学生,谦逊请教!!”

“难怪我总觉得,杜会长在那个傻,不,在陈大师面前,表现得很尊敬。”

这下,不止杜春福尊敬陈牧,林如烟的那些同学,亦是如此。

大人物都得尊敬的人,他们岂敢不敬?

发生了那么多事,已是不难肯定,陈牧非富即贵,绝非传闻中的傻子赘婿,自已得罪不起,应当多多巴结才对。

要说全场谁最难受,当属林天雄,此时和吃了屎没区别。

要早知陈牧在玉石方面有这等能耐,林天雄何至于跑去与他为敌,白白损失一千五百万,一千五百万啊!

越想,对陈牧的愤恨越深。

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不能把他怎么样。

只得咬咬牙,强行将怒气咽了下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笔账,林天雄誓要与陈牧算清楚!

脸已经丢尽,林天雄已无继续待在这的必要,留下来当个笑话吗?

愤然离场……

而林如烟这边,经过再三说劝,总算说服戴文兰收下那枚玉佩。

让她不要过度在意玉佩本身的价值,而是其中蕴含的满满心意。

尽管林如烟自已在得知那枚观音玉佩的价值,不低于一个亿后,直到现在,内心也难以平静就是了,依旧波涛汹涌得厉害,掀起疾风骤雨。

更令林如烟感到吃惊的是,陈牧先前在玉石市场说过的那些话,原来全部是真的,没在跟自已开玩笑。

他在玉石领域,是连泰斗级人物都得敬畏的恐怖,妖孽存在!

不禁再次觉得,能嫁给陈牧,是自已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没有之一。

林如烟一直认为,自已是一个很倒霉的人,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已是把所有的运气,全花在与陈牧的相识相知这件事上。

一点不后悔。

之后,生辰宴会继续进行。

献上贺礼的人不少,只不过,在陈牧那块观音玉佩前,掀不起丝毫波澜,毫无比较可能性。

与此同时,酒店一楼。

林天雄正躲在墙后,假装路人,偷听着墙外的对话。

当听完那群人的交谈内容后,林天雄心中狂喜,笃定陈牧这次,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