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栖身的道观名为七星幽观,虽微小,仅两殿数舍,肖羽等人到访之际,李道长正为世人揭示命运之秘!暌违两年,李道长风采依旧,身穿青碧长袍,须髯竟已垂至胸前。

“李老仙,多年未见,还以为你已羽化登仙,看来是我想多了。”

李道长抚须而笑,颇显自得:“放心吧,待到你鹤发童颜,老道我还在这尘世间呢。哎…多年不见,你已高人一等,瞧你头上黑气缭绕,想来近来并无顺心之事,呵呵。”

“好了,别在这唇枪舌剑了,进内详谈,免得让香客见笑。”白道长唤了一声,率先步入殿内,肖羽二人紧随其后。

入得厢房,一稚龄小道童忙进献香茗,旋即阖上门扉离去。

小道童一走,肖羽急问道:“李道长,我的那柄桃木剑,您放在何处了?”

那阴阳桃木剑,乃道门重宝,肖羽不愿此剑蒙尘。

李道长瞥了肖羽一眼,指向房内一角,那里摆放一尊花瓶,插着几幅山水画卷,桃木剑静藏其中。

见桃木剑安然无恙,肖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几步上前抽出木剑:“此剑是我苦心孤诣炼制而成,万一被他人取走,我必寻其拼命。”

“破木剑,有何稀罕。”白道长撇嘴道。

李道长轻啜一口茶,续言:“若寻常木剑倒还好,但这柄,来历可不简单。”

李道长意味深长地望向肖羽,接着饮茶,白道长却忙走向肖羽身旁:“此木剑何以不同?我看还不如我那些华丽。”

肖羽听见李道长先前所言,故确信此老道知晓木剑来历,既知其异,仍赠予已,显然非有邪念之人。

肖羽挥舞木剑:“李老仙,你所知不少啊。”

“嘿嘿,世上无我未知之事。对了,有件事得告诉你们。”李道长忽然神色庄重。

“何事,如此郑重其事?”白道长上前,满脸疑虑。

“今年的玄门大会即将召开,各地大小道观皆有代表,这观也接到了邀请。只可惜观主身体欠佳,我打算举荐肖羽参与,也算增长见识。”

“我去?不去,我尚是学生,非道门中人,谁会信我?况且我只能代表茅山,此事岂可轻易代替?”肖羽连忙摇头。

常人或许可任意代表某道观,然道门中人,源自何派便只能代表何派,随意易派乃大不敬,道人对此尤为忌讳。

“肖羽所言有理,他是茅山弟子,由他代表道观,日后难免遭人诟病,还是另选他人吧。”

李道长看向白道长:“如此,你代表道观,肖羽陪同,这样总可以了吧。反正肖羽尚未归属任何一派,如有人问起,你就说带他游玩,可好?”

肖羽闻言,应道:“在何处召开,人间大慧堂吗?”

“北京确是个好地方,不过并非大慧堂,届时你便知晓。时间在十一月,切记,最近勤修道法,能参会者皆是道门中流砥柱,也是国之栋梁,这是显露身手的好机会。”

李老道简述一番,转望白道长:“我近日还需外出一趟,你们不必挂念,到时自会有人通知你们。好了,你们走吧,我还有事。”

肖羽一听,翻了个白眼:“李老仙,来你地盘连顿饭都不请,还赶我们走,你真抠门。”他一脸嫌弃。

“快走,快走,别碍事,我还有事。”李老头不耐烦地挥手,令肖羽等人一头雾水,这李老道似乎有异。

“这老头,真是的。”白道长提着行李,颇为气恼。

“走吧,送你去古道长那,李道长或许有难言之隐,他不想说,或许我们还不够资格知晓。”肖羽边说边接过白道长的编织袋,招手拦下一辆车,直奔古道长处。

车上,肖羽与古道长通话,简单交代情况,随后送白道长至目的地。他相信,以白道长之能,定能在那崭露头角。其实肖羽明白,白道长此行只为伴其左右,若想过上舒适生活,留在石磨村道观足矣,何必进城寄人篱下。

两小时后,肖羽再次立于古道长的书房。

“古道长,这就是我说的白道长,往后请多关照。”

“哎呀,肖羽师傅说哪里话,白道长驾临,令敝处蓬荜生辉,哈哈,来,各位请进。”

古道长热情相迎,众人交谈片刻,古道长讲述了接下来的风水任务,约定周四一同前往,对方请了几位风水师,到时候比试技艺。

“事情就这样,虽略懂一二,但我仍不放心,所以肖羽师傅,你务必同行,收益五五分,不让你白跑。”

肖羽微笑点头:“那是当然,即便不计报酬,身为同门,理应出手相助。”

“好,那就这么定了,后天一早,我们去你学校接你,大家同去,当作游历一番。”

“也好,就这样,你们先聊,我还有事,需先走一步。”

肖羽起身,简短告别,随即离去,他要去白子陌家,上午答应帮对方处理灵异之事,且对方住得较远,晚了恐怕无车。

然而肖羽刚出古道长大门,马老师来电,说有病人需要他诊治,询问他此刻是否有空。肖羽今日奔波多地,车费已花费甚多,哪还有余力,当即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