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会长抓到了杀手?”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不到一天的时间,探宝公司派来的两个职业杀手全都翻车了。

波哥毕竟只有一个人,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出手狠辣,直接干掉杀手。

邵会长没什么顾忌的,把人活捉,可想而知下一步等待这杀手的是什么。

“把头,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刚才我和波哥,已经把杀手干掉了。”

“波哥把杀手拖走了,我们这边不用担心了。”

我这话说完,把头惊诧道:“这么快?哈哈,看来探宝公司那边的人,要气的吐血了。”

“小川,你把他们都叫上来。”

“接下来我要安排下一步的行程。”

“好的,把头。”我下楼走进房间,发现小樱不见了。

“你去哪了?”我打电话问。

“和慧姐在外面逛街,你之前都不陪我逛街,我今天和慧姐晚上才回来。”

我佯怒道:“你们两个出去,万一被杀手干掉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也不是吃素的!”小樱冷哼道:“我还巴不得他来找我,我好久没动手了。”

我叹了口气,她怎么都不怕的。

“好吧,不和你开玩笑了。”

“波哥上午已经把杀手干掉了,你们放心在外面玩。”

挂了电话。

我想起了上次得到的袁大头,继续研究起来。

上次的三十三枚袁大头,除了四枚是金币之外,其他的银币也是稀缺版本,最近太忙,根本没有时间仔细研究。

我从拿出这些银元,大概扫了一下。

目前银元圈火爆的“五大龙王”、“四大双龙”都有。

比如五大龙王,分别是高帽双翼龙洋、曲须龙洋、双龙寿字龙洋、户部龙洋、双龙一两龙洋,每一枚价格都相当高昂。

除此之外,还有袁像共和、段祺瑞纪念币、徐世昌纪念币、曹锟戎装纪念币、黎元洪纪念币、鹰洋、船洋、汽车洋、孙小头上下五星、奉天光绪二十四等等。

还有一些我都没见过的试铸币,得进一步研究才能确定价值。

这些试铸币,是有钱都买不到的,都是绝版的。

不说四枚金币,其他的二十九枚银元随便拿出一枚,都是普通藏家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按照行情,民间普通的藏家只要拥有一枚,那基本上就算是毕业了。

但是说实话,我始终觉得银元这个圈子将来会越来越难混。

有好几个原因。

第一,高仿越来越真。传统的鉴定方法,都是看边齿,看版面压力,看包浆、用吸铁石吸等等。

但是最近这几年,上面的问题几乎都被闽省的银元世家攻破了,据说他们有好几个顶级家族,有的擅长做包浆,有的擅长做模具,他们做出来的币,有些甚至能骗过鉴定师的眼睛,混进了评级公司的盒子,成为盒子币。

但是据说银元金属配比,这几大家族还没有攻克,这个金属配方是绝密的。

第二,也是最致命的问题,银元属于近代机制币的范畴,不是像古泉那样,是古人用范铸法做出来的。

换句话说,只要有制作银元的机器,那就能成批制作出银元,那是上百倍的暴利。

现在问题来了,比如在2021年,我有一套1900年的原版制造银元的机器,我用这台机器做出的银元,在经过做旧后,到底算是真银元还是假银元?

现实中真还有人这么干。

曾经有人在银元圈里爆料,说他在国外旅游的时候,在当地二手市场里发现了一台民国银元的铸币机,铸造出的银元跟真的一模一样。

其实,从清朝末期发行机制银币和铜币开始,就用现代冲压工艺制币,但是当时清朝根本制造不出这种机器,所以无一例外都是从国外进口。

银元的制作方法与现代机制硬币相同,先要用专用金属轧制出统一厚度的银板,然后用冲压机,将模具从板材上冲压成圆形金属板,制作成币坯,币坯被送到冲床上,用刻有花纹的模具对正反两面同时冲压,形成了文字和图案。最后再送去倒边和滚边,形成边齿,就是一枚成品的银元。

话说当时这人发现这台机器之后,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于是立刻花高价购买了造币机运回国内,但是这消息很快就被闽省某个造假银元的家族知道了。

这个家族花费了巨大的力气将这人找到,又以巨款将机器购买到手。

为了保证银元质量,这个家族翻遍了近代银元材质的资料,制造出的银元版面压力、字体细节、人物肖像、银元边齿所有鉴定的地方都达到了完美的程度。

用这台机器生产的银元真假难辨,这样一来,假的也成了真的。

看着这些银元,我想了很多,实则只是几分钟。

对于把头说去港岛卖掉,我很赞同,因为卖的价格比较高。

银元不像是那些古董,需要特定的渠道才能出货,它属于近代机制币,这个东西是可以自由交易的,不会有什么风险。

这天晚上。

我和把头、骆哥三个人又来到了邵会长的家里。

邵会长把我们带到了他家的客厅,餐桌上摆满了各种美味的菜肴,还有一瓶五十年的茅子,这种茅子瓶身上有两条龙,看起来相当霸气。

我之前只喝过一次普通的茅子,没想到邵会长竟用这种几万块钱一瓶的酒来招待,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种待遇。

“邵会长,您家里明清家具挺多啊。”

“刚才我们一路走来见到的家具,起码都已经过了一两千万了。”我环顾四周,惊讶说道。

光是不远处的明代黄花梨长桌,恐怕价值都得大几百万。

邵会长笑道:“罗把头你很识货,这些东西都是明清的家具。”

“对了,上次周晓红那帮人拿了金印之外,还拿了你其他的东西吧。”

“对。”我说。

“今天,我把东西还给你。”

邵会长拍了拍手,厅里走进来几名穿着旗袍的年轻女佣。

她们每个人手里都托着一个木盘,上面放着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