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4章 慧能弘法
刘把头说他当年刚入行的时候,曾经去过东北的一个偏远山村。
这个村是在满清“龙兴之地”的附近,具体名字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村里有一条非常浑浊的河,河水常年散发腥臭味,以至于村里养的水牛,不下水洗澡,附近的村民洗衣服宁可麻烦点用井水洗,都不愿意在河里洗。
有一年夏天,河里发大水,有一群小孩在河边看到一条四米多长的动物,在水里快速游过,身后跟着几条鸡冠蛇。
据说鸡冠蛇追人和游泳的姿势,和普通的蛇不一样,能漂在水面上,速度非常快,甚至能捕猎水里的野鸭。
这群小孩一看到就吓得不行,当天晚上就有好几个发高烧。
刘把头当时正住在村子里,就见到那个几个高烧不退的小孩家里的老人,连夜聚在一起,就往山里走,他觉得好奇,就跟上去问大半夜的去山里干啥?
老人们说,要去拜龙王,家里的小孩在河水边上肯定说了不吉利的话,让龙王发怒了!
刘把头心想,自已只听说过东北有拜五仙的【分别是: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和灰仙(老鼠)】,还没听说过有拜龙王的,于是便提议跟上去看。
只见在山里有一个长满青苔的山洞,湿气很重,外面立着一块石碑,上面的文字写着“慧能弘法处”。
慧能是佛教禅宗的六祖,也就是那说出那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的那位高僧。
把头当时就觉得很奇怪,慧能为什么要在这个龙王庙这里弘法?
要知道,龙是佛教里的护法神,地位非同一般,难道这庙里供奉的龙王,真的存在?
他在石碑上看了一遍,大概就明白内容了。
这石碑上的内容,也关乎禅宗为何只有六祖,而没有七祖的原因。
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当年六祖慧能周游天下,来到此地时,在河边刚好见到一条巨大的鸡冠蛇正在蜕皮,头顶的鸡冠肿大,像是一个红彤彤的大包,在阳光下十分刺眼。
刚好身边的一名白髯老者走过,慧能便向他请教。
老者说,自已家里祖祖辈辈在这条河附近生活,他不止一次看过河里的龙王,经常到了夏季下暴雨就出现,从不伤害人畜,眼前这只鸡冠蛇就是龙子,马上要化龙了。
慧能当然不信,说自已沿路听到了许多奇闻轶事,只听说过蛟蛇之变,从未听说过鸡冠蛇可以化龙的。
哪知道,这老者笑慧能没有见识,说何止是鸡冠蛇可以化龙,就连不起眼的泥鳅、公鸡、蛇、鲤鱼都可以化龙!
慧能当即虚心向老者请教,就在两人谈论时,河边的鸡冠蛇头顶肿大的鸡冠突然破裂,里面竟露出一对小巧玲珑的角来。
这一下有了双角,鸡冠蛇便具备了龙形,老者连忙来到河边跪拜祈祷,口中说着“龙!这是龙!这是龙!”
六组慧能知道这是老者在给鸡冠蛇“封正”,民间传说可以庇佑子孙,他见此一幕,也当头棒喝,立地顿悟。
原来“龙”并非只由蛟而来,任何动物,只要有“龙性”,潜心修炼,机缘巧合之下都可以化龙。
他在河边久久不能离去,联想到了禅宗历代的传承都是通过衣钵。
这种以衣钵为正统信物的传承,却限制了禅宗的发展。
在河边彻夜顿悟后,慧能认为,禅便如“龙”,不是具体的象征,而是悟性和实践。
他决定不再传衣钵,只传心法,只要有悟性,人人皆可修禅,人人皆可如龙,为了纪念,慧能在河边刻碑为证,并且传播禅法。
后来到了日寇侵华期间,村里人觉得石碑是历史的见证,是文物,怕被日寇抢走,于是把石碑偷偷搬到山里的龙王庙这里藏起来。
话说刘把头走进了龙王庙里后才发现,庙里除了龙王外,还供奉了五仙,但是五仙面前的香火,远不如龙王面前的多。
说来也巧,当晚一群老人到龙王庙赔罪后,家里的小孩第二天都退烧了。
老人们感激不尽,还宰了一头大肥猪,把猪肉扔到河水里表示感谢。
后来刘把头才打听到,这河里的龙王是鸡冠蛇修成的,所以在河边千万不能说鸡冠蛇的坏话,尤其是它即将化龙,向人讨封时,千万要说它像龙,而不能说它像蛇。
否则它修为毁于一旦,会报复这个害他的人,这群小孩估计就是看到鸡冠蛇要化龙了,说了它的坏话,所以才遭到了诅咒。
村里的老人还说,龙有许多种。
蛟修成的龙为真龙,是龙里的正统,法力最广,其他动物修成的龙各有神通,叫法也各不相同,比如公鸡修成的龙叫“蜃龙”,这一点《说文解字》中曾有过记载,“雉入大水为蜃”就可以证明。
言归正传。
根据把头当时的说法,鸡冠蛇是蛇中的异种,比普通的蛇修炼天赋要高,每天日出和月升,都要将鸡冠对着太阳月亮,吸收日精月华。
其中,鸡冠有九道锯齿的鸡冠蛇,更是已经初步懂得了如何修炼,它蛇躯出腿,眼皮如人,头顶的鸡冠只要生长到一定程度,就会破裂生出两角,一入水中便化龙!
我见到鸡冠蛇的尸体,脑海中瞬间想到了许多,实则只是一瞬。
收回心神,我让骆哥把这三条蛇的尸体都挑下去,大家沿着暗河的天然堤坝继续向前。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曹柯突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我回头一看,顿时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只见那条最大的鸡冠蛇,竟还没死,它突兀的从堤坝下面“飞”了上来,一口结结实实的咬在了胖子的手臂上。
曹柯惨叫一声后不由得大怒,把鸡冠蛇的蛇头踩在脚下,用钢弩对准它的七寸射了一箭,
做完这他还不解恨,他抽出金刚铲,一铲子把蛇头铲了下来,又当成皮球般踢了两脚。
“别活动了!嫌自已死的不够快?”
蒋茜冷眼看着曹柯,眼神漠然,仿佛看一个死人。
在我们骇然的目光中,曹柯手臂上被咬的伤口,迅速发青发紫。
一条灰色的细线,沿着他的手臂动脉血管,向全身蔓延。
曹柯额头冷汗一下子出来了,他嘴巴都快塞得下一个鸡蛋了,眼里满是恐慌。
“罗把头,救救我,救救我!”
“我老曹还没娶媳妇,我还没给家里留后,我不能死在这里!”
他双腿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我冲过去,帮他用力按住手臂的那道灰线,回头对骆哥大声道:“现在砍掉他手臂!快!”
曹柯呼吸急促道:“真……真要砍掉手臂,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刚想说话,突然觉得肩膀一麻,扭头一看,顿时吓得亡魂皆冒。
我右边肩膀上,居然多了个鸡冠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