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伯听后捧腹大笑,眼泪都出来了:“才不是呢,是他叔母管的严,不允许我侄子随便和女孩子在一起。”

“为什么?”

“因为他叔母是个大贵族出生的女子,思想也和常人不同,她觉得只有高贵的家族才配的上这小子。”

“我懂了,筛选优良血统是吧。”

“您很聪明。”

陆大伯看她的眼光变了,他想要在这件事过去之后,为他俩做媒。

这小姑娘多漂亮啊,五官端庄、大气,胳膊腿还很灵活,最主要的是,她救过自已一命啊!

他满脑子开始幻想侄媳妇嫁到陆家后的样子,笑的更加合不拢嘴。

司机瞧他这么高兴,也就忍下了泼冷水的冲动。

其实现实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糟糕,陆家人已经彻底被豢养起来了。

只要陆万和陆大伯进去了,就别想再出来。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了小溪旁边的桥头边,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压根不是小溪,而是一条湍流的大河,只是在高处看起来渺小。

桥在大雾中若隐若现,河水不停翻腾,飞溅在火山岩石上,发出轰轰的声响。

桥面的木头残缺不堪,有的甚至挂在绳上摇摇欲坠,一副随时被河水冲走的样子。

“不是,这也太……”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陆万捏着肩往前走。

“有本少爷护航,安心啦!”

于是,她壮着胆子,踏上了一块腐朽的木板。

后来她便慢慢习惯了这种方式,加快了步调,已经追上了邵多金的后脚跟。

又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林间小路,黑色的阴森孤堡就出现在他们眼前了。

它非常高大,围绕在周围的高大的榆树都显得格外渺小。

背后的树林里时而传出乌鸦对外来入侵者的怪叫声。

松松的黑土壤给人一种随时都能陷下去的感觉,这是前几天频繁下雨的缘故。

几个人靠近大门,由力气较大的邵多金和司机帮忙拉开两侧。

一束金光从门内射出,紫菀花站在这朦胧的圣光里看呆了。

陆家简直就像把卢浮宫的表兄弟搬进来了一样,其室内的雄伟程度丝毫不亚于国王的城堡。

当然,最壮观的是那顶巨大的吊灯,它从高高的天花板上垂下来,吊绳有五米长,巨大的灯托散发着珍珠般柔和的辉光。

巨大的墙壁两侧挂上了青绿色的丝织品,中间绣着黄菊和兰花。

那面墙壁的最中央挂着一幅半人高的水粉画,他就是这座古堡的主人,也就是世界著名神探,陆筝老先生。

肖像画的下方摆着壁炉和n字形的红沙发。

高贵儒雅的男士就坐在沙发的正中央,见到客人来,便走过去,亲切的和他们问候。

“小陆带客人来了,请坐请坐。”

男人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牙齿整洁、衣装得体,尤其带人温和,长的也比较像陆万。

他说:“你好,我是陆齐,是陆万的叔叔。”在她身前伸出一只大手。

紫菀花轻轻一握,礼貌的微笑:“您好,陆叔叔,我叫纪婉月。”

他惊讶了一下,“请问是哪个字,是季节的季吗?”

“纪念的纪。”

“哎呦,那还真有点巧,我认识一个老爷子,他也姓纪,”他还想随心所欲的聊下去,可是沙发另一头的女人打断了他。

靠左侧的沙发上,有位漂亮的贵夫人冷冷的咳了一声,大家都往那边看她。

她浑身散发着阔太太的气质,披着一头卷曲的金发,在沙发上好奇的看着他们。

于是,陆齐又向她介绍起了他夫人。

“这位是我夫人乔希,你也可以亲切的叫她婶婶……”

夫人优雅的伸出右手,说:“是乔希·陆·道格拉斯·梵·诺拉·赫勒莫芙·布莱克斯。”

她搔首弄姿的摆弄了一下头发,一双碧色的眼睛顾盼生情,那浓密的睫毛仿佛要翘到了天上,格外妩媚多姿。

紫菀花看见美人很高兴,甜甜的唤了一声婶婶。

乔希夫人娇笑了两声,轻盈的迈着莲步,挽住了她丈夫的胳膊,眼神犀利的看着她。

“你也是小陆的新女友?”

这句话的信息含量有些多,紫菀花先是愣了两秒钟,摇头否认了。

陆齐拍拍夫人的手背,让她消停一下,“好了,别打趣客人了,小陆想带谁是他的自由。”

眼底下,最难的还是陆家,现在他们被软禁在这座古堡里无法动弹。

可是,邵多金比这帮陆家人还要急,恨不得这群人赶紧聊完,然后去办正事。

他红着脸,谄媚的说:“二当家的,这是咱们的救星,可得好好招待着呢。”

这对陆夫妇很快就喜上眉梢,连忙拉铃,叫女仆端来绿茶,招待客人们。

一小时后,几个人坐在餐桌前,格外隆重的吃了午餐,才开始讨论大事。

自从邵多金破产后,就没吃过正经餐,他饿了好几天,吃东西的样子很吓人,满手都是鸭油,还频繁夹给陆大伯一个牛肉丁。

“你这……也太不讲究了。”陆大伯只能硬着头皮吃下去。

于是,乔希夫人和紫菀花讲起了他们小时候的糗事,逗的她好几次呛嗓子。

结束午餐后,全家人又聊起了被软禁的一系列的经过,主要是讲给紫菀花听的。

陆齐向她解释了家主,也就是陆万的父亲,远在国外无法抽身,又说了其他亲戚也远在异地,不敢和我们扯上关系。

这座偌大的城堡曾经十分热闹,如今,只有他和他夫人还有重病缠身的陆筝在这巨大的牢笼里苟延残喘。

她说:“陆叔叔,你们为什么不想办法逃出去?”

“哎,不是我们不想出去,而是根本出不去。”陆齐拿出了一段监控视频给她看。

画面里有几个鬼鬼祟祟蒙面人经常在城堡周围活动。

“有他们存在,我们才始终出不去,我当初也想搞偷袭,但是每次都会后脖子一痛,睁开眼后发现自已躺在床上。”

他激动的抬高声贝,仿佛在他的嗓子里有一面鼓。

“每当我从床上醒来后,天花板上就会多出了三个用血写的字‘不许走'。”

陆齐叹气的摇摇头:“一起行动也无法办到,因为只要我和乔希同时出去,就会被迷晕,然后重新被带回到城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