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得知琥珀还活着的消息后,积聚在心中的阴云终于驱散了。
“你是认真的吗?”她激动的摇晃大侦探的肩膀,“他还活着,我没有做梦吧!”
紧着,陆万回避她炽热的眼光,让邵多金解释。
胖子格外关心这件事,假如事情谈成,他的钱也就有机会回来了。
他得意的红着脸说:“那个什么琥珀,他压根没死,活的好好的呢!”
后来,邵多金把捕捉琥珀后的全部经过详细告诉她。
“第一天,我把他抓到了地下室,这个倔小子不吃不喝不睡觉,决心跟我抗争到底。
“第二天,他依旧不吃不喝,但还是充满活力,蹬着个蛇一般狠毒的眼睛。
“第三天,他要求喝了点水,就在我的手下们准备给他松开上半身的绳子的时候,他忽然跳起来,把他们全部打晕了。”
说完,他摆了个古怪的神情,把手指放在嘴巴前,好像怕第四个人知道似的。
同时他感到格外庆幸,还好当初叫那小贼跑了,要不然他今天就没有翻身的可能。
“哼,”她骄傲的说:“我就知道,琥珀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现下,她迫不及待的求邵多金告知琥珀的下落,可他再傻也知道不能随便告诉她。
于是,他把陆万拉到一边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哥,咱不能告诉她更多的消息了,因为那件事压根就没有后续。”
也就是说,他们其实并不知道琥珀去哪儿了。
老狐狸狡诈的说:“那就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骗骗她就行了,切记不要暴露自已。”
两人达成共识后,又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向这位杀手小姐谈条件。
“只要你帮我和陆哥离开商海市,我就告诉你琥珀的下落。”
不出所料,紫菀花没有犹豫,直接一口答应了。
她急切的说:“那就现在行动吧,是要坐飞机还是坐船?”
“飞机。”陆万说。
于是,她连忙在网上订好了三人的飞机票,并将在凌晨四点钟离开这个破旧的出租屋。
为确保计划万无一失,我连忙联络了在本地的三人,请求她们帮助。
这三名女杀手的代号分别是木兰花、梅花和水仙花。
六点钟,天空白茫茫一片,很快,他们就顺利到达了落山市机场,三位女杀手们也完成了各自的任务。
水仙花是个长相出众的美女,她仅仅一个眼神就把藏在车库里的杀手给勾引走了。
等到他没反应过来,她就将电击枪瞄准他的脖子。
木兰花手段高明,她女扮男装走进咖啡厅的洗手间,把埋伏在第三个隔间厕所的男杀手打晕了。
临走时,发现他的笔记本电脑上停留着机场的监控画面,顺手就扔进了喷泉池里。
梅花是个老实的孩子,没什么擅长的战略,她只是偶遇了正在安检扫描的发小。
男杀手腼腆的与她交流,没舍得拒绝她的邀请,就这么被她骗走了。
这让他们顺利通过最后一道关卡。
说来好笑的是,被同时骗走的三个男杀手,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
那就是:我走后,还剩下两个人能盯着陆万他们。
尽管我们暂时逃出黑恶势力的掌心,但也没放心警惕,尤其是陆万,他相当谨慎反复确认这架飞机上是否安全。
他琢磨着:杀手迫害他们倒也算了,要是连累一群乘客他们就可难以洗清罪孽了。
邵多金和陆万两个人挨着坐在倒数第二排,紫菀花单独坐在第四排。
她有意和他们保持一定距离,省得被某个有心之人告发她和侦探厮混在一起,有辱她在杀手界的风评。
胖子决定紫菀花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开口便说:“陆哥,要不我们现在就告诉她吧。”
“不可以,没准那股势力又在飞机降落处等我们呢。”
他偷偷瞟了一眼合眼休息的紫菀花,严肃的吩咐邵多金:“不到最后,千万不能亮出底牌,知道了吗?”
胖子使劲点点头,像听话的小孩,幼稚的捂住嘴巴,表示一切都听他的指挥,绝不会擅自更改主意。
他们就像患难与共的两只麻雀抱团取暖。
起飞后,他盯着窗外的一片浮云,陷入了沉思。
舷窗上浮现出他第一次和紫菀花见面的场景,恍如隔日。
飞机在空中飞行了半个多小时,突然在经过气流层时发生了剧烈颠簸。
广播里的女声呼吁大家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千万保持镇静。
陆万察觉到了不对劲,以他的直觉来看,他坐过这趟航线至少不下几十次,可是没有哪一次发生过这样的颠簸。
这片空中领域少风少云,怎么就偏偏这次,天公大作了呢?
陆万伸长脖子往过道正前方看,发现机长竟然从驾驶舱里走了出来,潇洒的靠着一面墙,扶着把手抽起烟来。
他的手臂粗壮有力,面目狰狞,从他的吸烟手法上看,像个十足的老烟鬼。
他晃悠悠的摇头,好似对这次刻意制造出来的危机感到很高兴。
突然,他们头顶上的灯一闪一闪,阴云笼罩着飞机,好似张开了一只豁口,几乎要把它吞入黑暗中。
灯灭了,接着,又响起了一阵靴子踩踏声,正朝他们接近。
那个穿着副机长制服的男人停在了离他五米多的距离外,左手在口袋里揣着什么,看准了他身旁的一排旅客。
或许大家在危机时刻,更能轻易察觉这种诡异的骚动。
一位中年男子抱紧了他的公文包,苍白的嘴唇像抖筛子似的,十分害怕抵在他脑门子上的枪。
坐在他旁边的旅客不敢说话,默默乞求这件祸事就终结在这个男人身上吧,不要牵连他人。
窗外射进来的一丝阳光,陆万才看清了那个中年男子的模样。
他看起来五十岁左右,样貌和蔼,半花白的头发像一团沾了泥巴的雪球,戴着金框眼镜和金质手表。
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立马让陆万认出了他是谁。
“是大伯!”
陆万在心中狂喊,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伯受人胁迫。
枪声迟迟未响,好似有什么事物吸引了杀手的注意力。
他朝前走了几步,停下了紫菀花那排。
陆万又为她捏了一把汗,祈祷苍天能放过她。
原来,她用一块儿平板,在屏幕上写下了两个大字,然后举给那个杀手看。
当杀手注意到了发光的平板上,写了“乐色”两个大字。他迅速被吸引过去,从而暂时收回了手枪。
现在,这个女人的行为着实激怒他了,他正要先解决这只臭虫,再去杀那个中年人的时候。
她又拿出来一颗闪闪发亮的东西,陆万认为那是一颗金质地勋章。
杀手立马收回了不敬的态度,低下脑袋听她指挥。
“对不起,秘书小姐。”
“我命令你收回行动,老实回驾驶室待着,等旅客们安全着地出舱,你才可以出来,记住了吗?”
杀手点点头,立刻转身回到了驾驶室,安安稳稳的开飞机。
过了一会儿灯光也恢复了。
仿佛刚才发生的只不过是不值一提的闹剧,大家也都安心的合上眼休息了。
犹豫邵多金一直都在深度睡眠中,所以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万则害怕也将紫菀花牵扯进来,他不想置她于死地,尽管她是个杀手。
陆大伯冷静下来后,起身去找那个小姑娘,正要准备感谢她。
陆万却在他要搭讪的时候,吆喝一句,让他快过来。
大伯一见到他,感动的飙泪,说要借一步去洗手间说话。
多疑的男人检查了洗手间里有没有人,然后按着他的肩膀,如释重负的开始向他诉苦。
“我的大侄子啊,咱家出大事了,有一股奇怪的黑恶势力针对我们,你爷整天躺病床上,你爹也忙的应付不过来。”
他安抚老人的手,说:“我知道大伯,我这次准备回家帮你们一起解决这件事。”
大伯摇摇头,说:“求你不要掺和进来,我们陆家不能绝后啊。”
陆万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要大伯完整的说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哎,这件事恐怕从你爷爷那辈就留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