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点，番市，城中村一个破败的房子里，灯火昏黄。卧室床上，十六岁的阿焱正痛苦的躺着，她扭动着身体，用毛巾堵着嘴，不让自已发出声音，过度的压抑让她的五官变了形。床边坐着她的双生姐姐阿冰，阿冰同样满头汗水，莫名的恶心鼓荡着她的胸膛！但是，她得撑住！她拿着一条毛巾，不时的擦拭着阿焱头上的汗珠。隔壁，就是年迈的房东阿婆，她的鼾声听的清清楚楚。阿冰姐妹两个正在附近的初中学校里上初三，离家远。父母多方打听，后来得知这家老太太出租一个房间，于是从两年前便寄宿在这里了。
这半年来，阿焱肉眼可见的一天比一天胖，阿冰多次劝她少吃饭，减减肥；每次放学回来，如果碰见老太太，老太太都会多看一眼阿焱，什么也不说，只叹口气。
现在阿冰才知道妹妹一直是怀孕了，不是胖的。她不知道怎么办，妹妹又不让她出去找人帮忙，她们两个在屋里折腾了半天，大声都不敢出。阿焱赤裸着下体，小小的床上，被褥早已经湿透。她的嘴唇因为压抑声音，也早被咬的乌青了。阿冰的头要胀破了，一直想呕吐！她小声的啜泣着。
“怎么办，阿焱，怎么办？”
“…………”
“几点了，姐姐？”“五点了。”
“去叫阿婆吧，姐姐！我要死了！”
隔壁阿婆已经睡的不是那么熟了，当阿冰去敲门，只响了几下，门就开了。阿婆看见了门口泪流满面、浑身颤抖不已的女孩子，马上明白了什么。
“阿婆，阿婆………”
“不用说了，你进去照顾她，我准备一下马上过去！”
很快， 阿婆带着所有必备物品进入了姐妹两个的房间，虽然有心理准备，阿婆进屋的一瞬间，还是身体摇晃了两下！
“快，快，阿冰，扶她半躺着，给她喂点水！”
“可以小点声音叫一下，附近没有多少住户！”阿婆说着话的同时，把窗户和门都关严了。
阿冰抱着妹妹的头，给她擦拭着汗水和泪水，她没敢抬头看一眼阿婆在干什么，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阿婆说“好了”。“哇”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阿冰吓的瞬间扔掉了妹妹，窜到了门口。她没有打开门，而是下意识地用身体紧紧地贴在了门缝那里！她几乎是惊恐的看着阿婆！此时的阿婆收拾着孩子和阿焱，阿焱像死掉了一样，任凭阿婆摆布着！
“阿冰，赶紧回家把你父母叫来。告诉他们这个事，要他们拿个主意！”
“是，阿婆！”
“告诉他们，大人孩子都安全，不用担心。另外告诉他们，事情既然出了，不能激动，要冷静处理，来了之后不许吵闹。就说我说的。”
“是，阿婆！”
等阿冰和父母一起赶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她们踏进房间，看见所有的东西都被阿婆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褥也换了干爽的，婴儿被包在一床旧毛毯里，正一声不吭地在努力的吸吮着自已的大拇指。看到这些，阿冰突然就一点不紧张了，她扑向了孩子，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小东西。突然，“啪”的一声把她拉回了现实！是母亲狠狠地打了妹妹一个耳光！
“你这个小婊子！你……到底是谁的！…”
“妈………”
“她婶，在我家，你不要乱来！”阿婆人在隔壁房间，声音传出来大声的呵斥着。
“现在不是打骂的时候，先把问题解决了，其他以后再说！”
父亲一声不吭，母亲狠狠地盯着阿焱，阿冰又哭了起来！阿婆走了过来。
“我来说吧，先把孩子抱回家，就说赶场的路上捡的。阿焱先在我这里，阿冰，给阿焱跟老师请个假，就说路上摔着腿了……”
“溺死这个小孽障！”
“你敢？！这怎么也是个生命，给她们当弟弟养好了，将来也是个劳力！”
担心在这里呆时间长了，被别人听到惹来口舌，父母抱着婴儿很快就回去了。阿冰留下来照顾妹妹，白天的时候还得照常去上学。
深夜，平时的安静，现在却成了死静。写完作业的阿冰给妹妹端了一杯水，看着她静静地喝完，憋了几天的话终于还是要问出来：
“是……是谁？”
……
“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不想给他惹麻烦，姐姐！”
“可是，他给你、给我们惹麻烦了！你的功课也落下了……”
“我不想上学了。等身体好了，我就出去打工！”
“阿焱！”
“不要劝我！我决定了！我不喜欢学习！再说，可能过不久，他就要娶我了！我不要上学，我要结婚了，和他一起幸福地生活！”
“他，是谁？告诉我，阿焱！告诉我，求你了！”
“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因为他还没离婚……”
“谁？我不告诉任何人，你是我妹妹，我有权利知道，好吗？”
………
“我们语文老师……”
“………阿焱！……怎么开始的？……我，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我是语文科代表，有很多私下接触的机会……。我爱他，他也爱我！那一次上课，他的教材忘在宿舍里了，他让我去拿，然后，他跟了过去………姐，那是我第一次！我好害怕，又激动！他抱着我，摸我……我喜欢他，所以我不讨厌……他弄疼了我，但是，我爱他，我愿意！我愿意把自已给他！……我们呆了好久……如果不是有个老师去敲门，我好想就那么永远在一起！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可能不记的了！那天我没有去上课，后来你问我，我说逃课出去买吃的了！进教室前，我真的出去买了杏子给你，你当时还很高兴………！”
“阿焱！”“后来呢？你们，你们后来………”
“后来又好多次，几乎都是在放学后。你记得不？有很长一段时间，语文老师总是找我的毛病，然后罚我放学留下训话……姐！”
“阿焱！”
“我很幸福！他说喜欢我，会爱我一辈子！他不爱他的老婆！他老婆总是和他吵架！他爱我，他喜欢亲吻我！他吻我的全身……”
“阿焱！”
“我现在就想见他！可是他还没有离婚，他说我们要保密！等他离婚了，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娶我！姐，我要结婚了！”
“姐，我也去过他家！那天下午，他把我从教室里叫出去，说是帮他阅卷！但其实他带着我出了学校，去他家了！他老婆没有在家……”
“你们……阿焱！”
“是的，姐！我们，在他家，在他家的大床上……！他抱着我，把我揽在身下……他比平时更温柔，他比平时更爱我！他说，以后这个大床上的女主人，就只有我！他轻轻咬过了我的全身，我也咬他的胸膛，姐姐，我要晕了，我爱他！我愿意为他去死！呜呜呜呜！姐，他好爱我！……”
“不要说了，阿焱！不要说了，你怎么这么傻啊！嘤嘤嘤嘤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