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嘻嘻,我装的(6)
风在两人之间缠绕着,裴砚書只定定看着面前的人。
奇怪的磁场将两人包裹在其中,把所有的看官都隔绝开来。
“走吧。”
裴砚書顺势将人带走:“给你带了果冻。”
“果冻?”司念眨眨眼,重复了这个词被误以为是喜欢。
裴砚書点点头:“嗯,喜欢下次再给你带点。”
他们之前的气场让所有人都难以靠近,陈恩宇带着人直接去安排带回来的物资。
回到房间里,司念蹲在一旁看着裴砚書从包里拿出吸吸果冻。
盖子被拧开递到他的手中。
“吃吧,我去看看他们的物资处理的怎么样了。”裴砚書将那些装衣服的袋子都摆放在沙发上:“在房间里好好待着。”
“嗯。”司念咬着吸吸果冻的开口,吸了一口,奇怪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
有些酸。
他看看紫色的包装,上面画着圆滚滚的葡萄,在他住的房间里种满了葡萄,那种味道都快把他泡入味了。
又吸了一口果冻,这东西的味道和葡萄差太多了。
但毕竟是裴砚書给他带进来的,司念连吃了两袋。
一直忙到很晚,裴砚書跟着部队一起去食堂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在乖乖等他。
“我就不在这吃了。”他拿起餐盘让阿姨打上饭,直接回房间。
站在房门口,没有看到从门缝中透出来的光,裴砚書放轻动作将门推开。
屋内果然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靠着外面的灯光能够看到床上躺着人。
他把餐盘放在桌上,走到床边看着司念将自已用被子裹成蚕蛹的形状蜷缩着。
“司念?”
他轻声喊着。
没有得到回应,他坐下来伸手将司念从被子里捞出来,还没等看清楚就被人迅速压制在身下,对上那双在黑夜中绿幽幽的眼睛。
他心中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
只是脖子上掐着他的双手有些用力,让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司念似乎没有任何的意识,额头上冒着汗,没一会就松开力气将自已团在裴砚書的身上。
身上压着人,裴砚書直接把人抱起来:“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看着司念一直保护着自已的腹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叫人来治疗了。
只是那双眼睛,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影响。
“司念,你睁开眼看看我。”裴砚書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哄着,一边拍着司念的背:“我是谁?”
司念听到熟悉的声音,他能够感觉到自已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而且很温暖。
和那个房间不同。
他睁不开眼睛,只能紧紧抓着裴砚書的袖子。
嘴里喃喃着:“哥哥。”
“不要丢下我。”
裴砚書没法,只能把人直接抱出房间找陈恩宇,没走两步就踩到地上的东西。
借着外面的光线看到那是两袋他带回来的吸吸果冻。
“司念。”他喊着怀中的人。
“嗯?”司念迷糊地应声。
“吸吸果冻好吃吗?”裴砚書问。
司念耷拉着脑袋好一会才开口:“好吃,就是有点酸。”
“...”裴砚書马上把人抱到隔壁陈恩宇的房间治疗。
看着在陈恩宇的治疗下,司念开始眉头舒展开来,他也松口气。
“不是,老大,我这异能不值钱了是吗?”陈恩宇咬着烟头问:“这几天,你说说我的治疗用在什么地方了?”
裴砚書想了想走回房间,拿了一包吸吸果冻丢给陈恩宇:“给你。”
“诶呀,终于有点其他的味道了。”陈恩宇治疗结束后,乐得直接转开口深吸一口。
“呸呸呸!”
他刚入口,不少已经顺着喉咙滑下去赶紧吐出来。
“不是,坏了吧?”陈恩宇将吸吸果冻翻来翻去地找生产日期。
还差几天过期。
但,味道已经坏了。
陈恩宇将那袋东西丢进垃圾桶里,又看到沉默不语的裴砚書。
他的脑海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他不会是吃你买的吸吸果冻中毒了吧?”陈恩宇怀疑的看着裴砚書。
对方依旧不说话。
“老大,真有你的。”陈恩宇竖起大拇指:“你想除掉一个人的方法果然很简单。”
裴砚書不赞同他的话:“我什么想除掉司念了。”
“不是吗?我看你都把人放身边监督了。”陈恩宇打了个哈欠,指着床:“老大,我消耗太频繁了,想睡觉。”
其实不是,他单纯就是困了。
那些小伤根本不怎么消耗异能。
裴砚書也自知最近是有点大材小用了,点点头又把司念抱起来。
“不过,老大。”陈恩宇躺在床上看着裴砚書感叹道:“你对他可真好。”
突然的一句话让裴砚書停下脚步,最终还是帮忙关上门,回到房间里把人放下。
司念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是被饿醒的。
他感觉到身边的床陷下去,立刻警醒起来,手中的黑影在看清旁边的人是裴砚書后消散。
“哥哥。”
他钻进裴砚書的怀中,抱住不松开,脸在裴砚書的胸膛处蹭着。
“你是小猫吗?”裴砚書把人从怀里提溜出来。
司念嘟着嘴:“哥哥若是喜欢小猫,我就是小猫。”
他的眼珠子一转:“喵~”
甜腻的猫叫让裴砚書感觉到一股子冲动直接上脑,手用力的揉着司念的头发,直接把人的发型揉成鸟窝。
“我去洗澡,饭给你端进来了。”裴砚書起身离开。
等他洗完澡出来,就看到司念把自已脱的只剩下个裤衩在试衣服。
毛巾擦着头发,他坐在沙发上明目张胆的看着:“下次吃东西觉得味道不对,就不要吃了。”
司念愣住,闷闷地说着:“对不起,我没有吃过...以为本来就是这种味道。”
衣服没有钻出来,头还套在里面。
“没有骂你的意思。”裴砚書丢下毛巾,走过来把人从领口处剥出来,双手托着那张脸:“只是告诉你,味道不好吃就吐掉,不要硬吃。”
“好。”
这边司念还在一件一件的换着衣服,这些衣服穿到他的身上都让人赏心悦目。
裴砚書有点体会到为什么在末日还有人想养小金丝雀。
天天这么看着,心情都好起来。
第二天,裴砚書又要去扩展地图了,司念照常来送他,穿着他新买的衣服。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裴砚書突然从车窗抬头出来看着司念问。
司念一脸惊恐又很快隐忍下去:“哥哥想要我去的话,我可以去的。”
“啧。”裴砚書看他一眼:“行,那你在家乖乖的,别惹事。”
他伸手往司念的头发上揉了揉,让司机直接开车。
目光却看向车子后视镜中乖巧站在原地看他离开的人。
真是演戏的一把手。
等到裴砚書离开,不少人都小声地议论起来,似乎没有看到司念做任务,而是在避难所里混吃混喝。
“爬上了裴队的床,还要做什么任务。”有人已经不满很久,声音有些大地说着。
司念看着他们并不理会,除了在裴砚書的面前愿意演一演小白花之外,其他的人根本不配。
但在别人眼中,躲避就是示弱。
那人上前一步又想说什么,被楚向拉住。
楚向走到司念的身边:“我相信司念不是那样的人。”
他握着司念的手,只觉得掌心的肌肤一片柔软:“司念,我们走。”
司念甩开他的手:“关你屁事。”
那片柔软中似乎带着电流,楚向感觉到自已的手发麻。
眼神阴翳地看着司念离开的方向。
就看裴砚書能护你多久。
避难所里寻找物资的人每天更换,但主要的铁三角还是裴砚書三人。
轮到楚向跟着出去。
他迈着步子悠闲走着。
对司念不满的冒出来说:“裴队。”
裴砚書看过去。
“我觉得不公平,大家有手有脚,靠自已的努力赚取劳动成果,这是你对每一个人说的。”那人指向司念:“可是他做了什么?”
“就是啊,他天天在床上躺着就有吃。”
“小声点。”
裴砚書看向依旧笑得灿烂的青年,好像大家议论的不是他。
“裴队,不然我们就带着念念一起去,省得大家在背后都说他。”楚向走出来当着和事老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好念念的。”
他走向司念,司念径直错过他走到裴砚書的身边。
“哥哥,我想跟你坐。”
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那群人说的话影响,裴砚書脑子没有转过弯来。
脑子里回荡着:“哥哥,我想跟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