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清越立马将司念拉到身后,看向萧红的眼神都不具友善。

发现萧红现在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而是投入在酒席之中,清越立马带着司念转到范峰那桌敬酒。

“你在这里,我和掌门商量一下。”清越把司念安顿在这几个长老这桌,长老们也都乐意至极,就等着清越离开他们好拿这小伙子八卦一番。

司念被这边的人团团围住,也没有感受到萧红的异常,开始觉得自已是否有些小题大做。

很快,范峰走回来:“行了,吃点喝点吧,待会好洞房。”

司念看范峰的脸色正常,看起来萧红的事情是真的自已胡思乱想了。

夜色将至,所有人都喝得醉意几分,那些内门弟子按规定也是不能多喝的,就负责将那些远道而来喝喜酒的人给安置回客房。

司念看着清越坐在旁边似乎没有醉意,明明喝了许多。

“那我们也回去了?”

司念本想等着清越说话,没想到这宴席上的人都走光了,他还没有开口要离开。

只能由他来和范峰说了。

“你们怎么还在,今晚洞房花烛夜,快走快走,春宵一刻值千金。”范峰的嘴里满是这些词汇量,让司念臊得连忙拉着清越御剑飞行离开。

回到清风山后,司念将清越拉回房间,清越坐在椅子上眨着眼睛看着他脱衣服。

“你不睡?”司念问道,他可是觉得这一天够累的了。

清越不说话,也不摇头点头。

“?”

司念觉得这人好像醉了。

他试探地走上前:“我是谁?”

“夫人。”清越那张不近美色的脸喊出这等称呼,让司念觉得怪刺激的。

“那你是谁?”司念蹲在清越的面前问道。

清越眨眨眼睛:“我是一只黄毛的大狗。”

“...”司念看着醉酒的清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大脑处理着黄毛的大狗是什么,想到上一世的金毛玩偶,突然笑出声:“好好好,你是大金毛。”

“那大金毛睡不睡觉?”司念拍拍清越的头问道。

“大金毛不需要睡觉,要守家,会有坏人来。”清越坐在那里面向着大门一动不动。

没想到清越醉了还想着怕被穆海云给偷家了,想到清越现在体内的内力不能随便乱使用,司念怕真有人打进来,那柔弱的相公现在连御剑都得他来,保险起见干脆也不睡了,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你睡觉。”清越又对着他,皱着眉毛一副长者的样子说道。

司念双手撑着脑袋:“你都叫我夫人了,那夫妻不得一起同甘共苦吗?”

清越看着他打了个哈欠,开始纠结起来:“那我先陪你睡觉。”

“行。”司念爽快地答应下来,本就做好了陪着清越守一晚上的打算,没想到就这样想通了。

说不定清越也累得够呛,床的魔力就是让躺着的人有睡意。

清越想着待会还得起来便干脆合衣睡在外侧,司念睡在里面抱着清越。

靠墙的小床上两个小纸人也相互拥抱着睡觉。

竹屋里的烛火随着窗外吹进来的风摇晃着。

清越半坐着靠在床杆上,眼睛死盯着大门和窗户。

身边的人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反倒有些助眠的作用,清越慢慢地闭上眼睛。

一夜无梦,醒来时司念已经看到桌上放着的纸条,穿上衣服就往大殿去。

大殿中躺着一具尸体,是药师的一位童子,司念记得之前送药的就是他。

“怎么回事?”司念走到清越的身边小声地询问。

清越见他靠近直接握住他的手:“应该是魔教的。”

“穆海云?”司念问。

“不确定是不是。”

“那萧红查过了吗?”司念想到昨天心里的一个疙瘩,不百分百确定没问题,始终惦念着。

“问过了。”清越说道:“她昨天还没散场就离开了,在宗门的牌坊处看守的弟子有看到她下山。”

既然如此那就连嫌疑的身份都坐实不了。

尸体的皮肤都褶皱在一起,就像是被吸走了液体的牛奶盒子一样拧巴着。

“掌门!这明显就是修魔的人才需要的功法!”一名弟子站出来说道,目光还在司念的身上扫视着。

“是啊,这等死法恐怕只有那些邪魔歪道之人才会用。”

“看着像是被吸干了精血。”

“可是守山大弟子说只看到萧红师妹下山,再没有其他人上下山了啊。”

“若是说没有人进来,那是不是说明这个魔教早就...”

不知道人群中是谁说的话,但每个人的思想在这一瞬间都汇集出一个猜想,都纷纷看向站在清越身旁的司念。

“看我作甚?”司念一脸疑惑:“我昨晚可在洞房花烛。”

“可是仙鸣宗只有你是魔教的。”又一名弟子站出来质问。

司念走出来看着他:“行吧,你说我杀的,那你拿出证据吧。”

“这就应该你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无辜的!”那弟子梗着脖子吼着。

司念耸耸肩:“不好意思,谁主张,谁举证,凭什么我自证。”

“你们的闲言碎语不知道是从谁开始冒头,但是请有什么怀疑的点,就去自已查再来举证我。”司念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上,他在找第一个声音,很明显那是穆海云的声音。

他混进来了。

“上嘴巴下嘴巴一碰,就罪名成立啊,懒死你们得了。”司念说着。

“若是查出是你杀的,那清越仙尊恐怕也是帮凶了!”那弟子觉得自已的猜测就是正确的。

但清越到现在都没有出面维护他们仙鸣宗,还和那个魔教的人拉手肯定是站在那边的。

“啧。”

只一挥手,那名弟子瞬间飞出去撞在那雕刻着仙鹤的石柱子上,他们的修为抵不过司念的全力一击。

司念已经收着力,但对方还是吐出血来。

范峰看着司念这样子,和清越甩袖子打他如出一辙,缩了缩脖子看清越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才走出来:“好了,这件事已经让人去查了,若是你们有什么疑问也不要空口来风,查到罪证再来报。”

他走到那名弟子的旁边,和善地将人扶起来,还帮着运气疗伤:“好了,大家这段时间相互作伴不要脱离群体,还有那些客人,通知下去这两日就别走了。”

司念倒是没有想到范峰会直接将那群人给扣押下来,如果穆海云真的可以伪装成萧红,那么确实有可能再混进那些掌门人里。

可能将掌门给无声无息的杀了代替,那范峰的能力恐怕....

司念第一次觉得心里没底,手再次被人握住。

源源不断温柔的内力输送进来安抚着他。

“没事。”司念说着放松身体靠在清越的肩膀上。

这事情就这么搁置下来,等待查出来的结果,现在也讨论不出什么,范峰便让所有人都回去整顿,好好修炼。

人群往外而出,司念在最后出门时看到殿内还剩下几名弟子慢慢悠悠地在后面。

范峰似乎还拉着那名受伤的弟子。

“走吧。”清越带着他离开。

还没等他们在山上休息,山下就传来消息,那名弟子爆体而亡。

司念听到消息立马拉着清越的手:“我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清越拍拍他的手:“我知道。”

“穆海云这是想让我出去。”司念坐下来静静地想着。

“将所有的嫌疑都落在你的身上,不管和你有没有关系,大家都会因为这名弟子而对你生嫌隙。”清越补上司念的话。

“那我干脆出宗门算了。”司念说着:“正好我还没报仇,回去一趟。”

“不行。”清越厉声道:“你不许去。”

司念看着他,突然笑起来:“知道了。”

他走到清越的身后,伸出手搂住清越的脖子:“话说,你刚刚是不是御剑带我了?”

广寒被他控制着变成一把匕首的大小握在手中,刀锋贴在清越的脖子上等待着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