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欢再次醒来,鼻尖萦绕着阵阵的熏香,身子也不由得放松下来。只是手腕处似是有东西绑着,好奇的抬起胳膊,垂眸看去。

“红线?” 宋清欢轻轻的摩挲了会,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竟觉得缠在自已手腕处的这根红线,透着丝丝的暖意,让她的五脏六腑变得温暖了起来。

只觉得一股充盈的气息在胸口处。

“奇怪,这红线是方才皇上给带上的吗?” 宋清欢呢喃出声,也不怪她,主要她临睡前方才只见到皇上和太医二人啊。那总不可能是太医吧。

“是本将军给你带上的。” 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偏殿传出,宋清欢抬头望去,只见他只着黑色的里衣就这般推开偏殿的门朝她走来。

“沈渊?” 宋清欢眼睛带着惊喜,没想到他竟然会送自已这个。不过她不傻,这红线用处这般大,定是他和寺庙众高人求来的吧。

“怎么是本将军很失望??” 沈渊嗤笑一声, 显然对宋清欢第一个喊出的名字不满。

“方才你昏睡过去时,你那皇上和那位江太医说,不要将寒山寺上高人能将你病治好的法子告诉你。

为的就是让你牢牢的在他掌控的皇宫里,直到你病死。” 沈渊盯着面前的女人,将他在偏殿听到皇上说过的话,一字一句残忍的告知。

“宋清欢,这世间论卑劣,谁能比的过他?” 沈渊漆黑的眸子中清晰可见的恨意,以及夹杂着对宋清欢不谙世事的嘲讽。

明阶以边关战事逼迫沈渊必须去御敌,却同时几年前就盯上了他的心上人。

沈渊眼眶中聚集着浓浓的怒火,抱着宋清欢腰间的手也更加用力。

望着沈渊这张脸,宋清欢显然还未从方才的话中回神。整个人呆愣着,此时眼睫不停的颤动,娇弱的身子就这般倚靠在沈渊的身子上,轻轻的闭上眼睛。

“小清欢,本将军才是你唯一可信之人。\" 将下巴缓缓勾起,顺着她那片肌肤轻轻的摩挲着,直到那片肌肤变得泛红,沾上他的痕迹,才慢慢的松了手。又改为亲吻,浓浓的印下一吻。

刚抬起头就对上宋清欢清澈稚嫩的双眼,忍不住嗤笑一声。

宋清欢病好转,已是三日后了。因着沈渊和自已说的那番话,不免的对明阶开始产生了戒备心。御书房内,宋清欢被明阶拉到他的桌案旁,替他研磨。

她虽然极其厌烦,可是身为后宫中的宫妃,皇上之命不得违抗。在鸾回宫偏殿上完香,坐着轿辇才缓缓的前去御书房。

宋清欢手里的砚台颇为精致,可早就没了观赏的心思。侧着脑袋偷偷打量着明阶的侧脸。穿着朝服,头戴玉冠,眉目间温和,无论如何,宋清欢都想不到明阶心思藏得那般深。

手下研磨的动作不由得愈发大了起来。

“呀。”

只见那桌案上全是被溅出来的墨水,就连宋清欢白色的襦裙上都难逃墨汁。白皙的手腕处更是黑的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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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欢懊恼的瞥了一眼,随后就听到身旁男人温和的笑声。

“阿欢怎得都变成了小花猫。” 说完勾了勾宋清欢的鼻子。

“朕的内室无人敢进去,阿欢去里面换身衣裳吧。” 明阶朝着内室的方向望了一眼,示意宋清欢去。

宋清欢也颇觉的羞恼,咬了咬唇,提起裙子朝着内室的方向跑去。原来御书房也有内室,宋清欢换好衣衫新奇的打量着,索性这里内室就自已一人,门又紧紧的关着,便大着胆子望着这里每一处。

朝着墙边的书架望去,伸手拿出一本好奇的翻了翻。正准备放回去,却不曾想书架的内侧夹着好几封信。

颤抖的将信拿起正欲打开看,身后却突然传来的脚步声。

宋清欢身子一颤,第一反应是明阶来了。手里不由得将信攥紧,藏在身后。

“阿欢,你在做什么?”

“我...........我,”

半天都未说出一句话,惹得明阶笑出了声,沉着脚步缓缓朝着宋清欢身子靠近,望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就这般将她抵在书架处。

明阶的眼神一暗,盯着宋清欢面前的模样,手掌也渐渐的朝着纤细的腰上放去,还未动作,却听见了不远处的惊呼声还有吸气声。

二人齐刷刷的看去,只见前来议事的沈渊、蒋铭汉、宰相均在她们不远处直勾勾的望着。

随后像是反应过来般,宰相等人忙跪下行礼。

宋清欢这时再怎么反应慢也反应过来了,方才的惊呼声,怕是以为她和皇上正准备做什么。连忙和明阶拉开距离,睨了一眼沈渊黑沉的脸,朝着明阶行了个礼赶紧离开。

回了鸾回宫,藏在她衣袖内的信早就变得皱巴巴,艰难的将其展开铺平。

【宋清欢已失忆,无人作证。】

作证什么?宋清欢睨了半晌,一头雾水。

收回手里的信放好,不管这信是何意思,她的心里再一次确定的两点是,第一明阶心思深,第二自已失忆前知道的东西很重要。

取过一旁的匣子,默默的将这封信塞进了匣子里。

宋清欢突然很想沈渊,若他在,心里定能安稳几分。而不是现在突然觉得,这宫里每一个人随时随地都在算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