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英见此情形,心急如焚,扯着嗓子命令道:“侯德邦、阮仲康,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打起旗号,命令黄澄攻城!”

两人反应过来,赶忙继续退到人群之中命令,身边的传令兵挥旗为号。

黄澄的舰队迅速靠近了码头,船上无数水兵如潮水般蜂拥而下。

他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刃,口中喊着震天的口号,向着城门气势汹汹地冲来。

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城头上的叛军赶忙打开城门,迎接黄澄的部队进入。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水兵们竟是见人就杀,毫不留情。

他们如同一群凶狠的恶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瞬间将毫无防备的叛军杀得人仰马翻。

很快,这支勇猛的队伍就冲散了叛军的阵型,如一把利剑般直插而上,冲上了城头。

韦孝忠一马当先,率领着水兵们迅速将张士英等一众叛军首领全部围在当场。

张士英看到韦孝忠带领的水兵将自已等人团团围住,顿时如见鬼魅一般。

他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问道:“黄澄……黄澄哪去了?你们……你们怎么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

韦孝忠面无表情,冷冷地把黄澄的人头扔在张士英面前。

那颗人头滚落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韦孝忠大声说道:“黄澄欲行不轨,妄图谋逆,刚刚已被我和手下兄弟一起斩杀!”

张士英望着地上黄澄的人头,面如土色,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呆滞了片刻,才如梦初醒般问道:“你们……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这……这不可能!”

郑定走上前来,一把将张士英往地上一扔,不屑地说:“哼,还是让夏书杰告诉你吧。”

张士英满脸震惊,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了南京礼部尚书夏书杰。

“你这个叛徒,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我待你不薄,你竟然……竟然背叛我!”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恨不得将夏书杰生吞活剥。

夏书杰一脸平静,神色从容淡定地说道:“张士英,我并非叛徒,自始至终,我都是皇上的忠臣。”

“你们那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所有谋划,我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

“不仅如此,黄澄手下的主要将领,也都被我们成功策反。从一开始,你们的败局就已经注定了。”

张士英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神先是变得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但突然,他又像是发了疯一般,仰头猖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桓宣的五十万大军已经在往南京赶来的路上了。”

“你们现在就算杀了我们,也来不及了!他定会为我们报仇雪恨,将你们统统碾碎!哈哈哈哈!”

张士英笑得面目狰狞,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绝望。

众人一听张士英所说桓宣的五十万大军正往南京而来,均是神色骤变,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刚刚的胜利喜悦转为深深的忧虑和恐慌。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人忍不住低声惊呼,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

然而,郑定却依旧镇定自若,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毫无畏惧之色。

“一帮乱臣贼子而已,有何可惧?就算来上百万,我郑定也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士英听了郑定这番话,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放肆地嘲笑起来。

“哼!等到桓宣大军兵临城下,看你还能不能如此嘴硬。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后悔今日所说的大话!”

郑定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张士英。

“来人呀,给我把他们的四肢砍掉,但是一定不能让他们死掉,我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所谓的救星是怎么失败的!”

张士英听到郑定那冷酷无情的命令,大惊失色,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歇斯底里地喊。

“士可杀不可辱,我是堂堂的朝廷首辅,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残害士人,会遭天谴的!”

侯德邦、阮仲康等人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涕泗横流,一个个拼命地磕头,痛哭流涕地纷纷求饶。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求陛下开恩!”

郑定却丝毫不为所动,脸色阴沉得可怕,不由分说地怒吼道:“拖下去,立刻执行!休要再多言!”

士兵们得令后,迅速上前,动作粗暴地将张士英等人拖拽着往远处走去。

张士英等人绝望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叶名真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陛下,南京水师仅有 5 万人,而我们带来的部队虽然有十几万人,却大多都不熟悉水战。臣建议立刻派兵溯江西上,尽早占据形胜之地,以作防御。”

郑定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坚定。

“叶首辅言之有理。着邓守忠率南京水师西进,务必抢占沿江战略要地,节节抵抗敌军。”

“叶名真及原北京六部官员迅速接管中枢事宜,安抚百姓,征集钱粮,修缮城池,打造战具,为大战做好充分准备。”

“韦孝忠集结南下兵马及原南京守军,征集民船,组建长江水师,日日操练,不得懈怠。待时机成熟,随朕西进,与贼军决战。”

三日之后,邓守忠率领着南京水师的船队,历经风雨,刚刚抵达了长江中游的铁山附近。

只见远处的江面上,桓宣的五十万叛军如乌云般滚滚而来,旌旗蔽日,战船几乎铺满了整个江面。

众将望着那铺天盖地、气势汹汹的敌军,被敌人浩大的军威吓住,一个个大惊失色。

他们的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有人颤抖着声音说道:“这敌军的规模如此庞大,简直超乎想象,我们如何抵挡?还是即刻后退,另选有利位置防守为妙。”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主张赶紧撤退。

然而,邓守忠站在船头,神色坚毅,毫无惧色。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敌军,大声说道:“诸位莫要惊慌!敌人数量虽多,但他们的阵型却十分混乱,毫无章法。战船之间的间距不一,行进的速度也参差不齐。依我看,他们不过就是一帮乌合之众,徒有其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