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妍的心中一道惊雷乍现,尚进的话如同雷声一般在她脑海里轰隆隆作响。

直到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喂,能不能不要这么中二啊。”后排的一个中年人躺在座位上,一只手掀开眼罩看着尚进。

“没人想听你喝尿的故事好吗?”

“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东西,是不是省吃俭用买了张头等舱的票想上这里傍富婆来了。”

“我告诉你,你这种套路我见多了,小姑娘你千万别上当。”

说完微笑着看向太妍,一上飞机她就发现这个妹子简直美到犯规,这双腿比例惊人,线条修长饱满,白到刺眼发烫,别说吃上一吃,就是闻上一闻,那也是延年益寿啊!!

男子尽力想表现出自已很绅士的样子,但是太妍见过太多这种眼神,男子此时的神态就是一脸想着交配的猪哥样。

她正想回怼过去,但是尚进继续开口了:“是不是还在顾虑这种人应该怎么收拾?”

太妍的怒意被打断,疑惑地看着尚进。

而尚进站起身来,那男人眼见尚进被说急眼了,立马坐正身子,正想开口继续说什么话,但是眼前刚起身的尚进已经不见了,随后眼前的景象剧烈一晃,他似乎听到了一道清脆的声响。

尚进瞬移到他背后,扭断了他的脖子。

此时,一名空姐却正好走了过来,目睹了这一幕。

正要发出尖叫,尚进又一瞬间站在她身前,捂住了她的嘴巴,看着她恐惧的眼神说:“这个人是个通缉犯,我是警察。”

尚进见空姐稍微冷静一些,放开了手,掏出了肖焱给他的证件,“这是我的证件,你现在去报警,把这串数字念给他们听。”

空姐愣愣地点头,拿着证件快步走开了,尚进坐回到位置上。

过了一会,空姐匆匆赶来,双手将证件递给了尚进,尚进随口打发了她几句后,把那个男人的尸体收到空间给蚂蚁们当肥料了。

太妍看着像没事人一样走开的空姐,心中惊骇不已,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真的已经强到让法律为他让步了吗?

尚进坐在座位上,显得悠哉游哉,“所以说,只要够强,就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装完逼,尚进握住杯子喝起了橙汁。

太妍心中又想起尚进刚才说过的话,如果我够强的话,还要像现在一样装出一副浪女的样子吗?如果我够强,就能做回真正的自已。

她知道家里那些自视为贵族的少爷小姐们是怎么看她的,就算是自已演出来的角色,也是家族的人逼她这么演的,他们觉得她是败类、是婊子,觉得她身体里不配有太家的血。

尚进知道她在想事情,也不着急问她结果,就这样看起了窗外的风景。

一路无话,飞机降落了,两人并肩走出机场,太妍光彩夺目,她的身姿依旧牵动着人群的目光,但是尚进能感觉到她的气质变了,变得更冷了一些。

“那么再见了,如果有什么莽夫能解决的事,可以联系我试试。”

“谢谢你,尚进。”她露出温柔的笑容。

两人就此分别。

尚进打开空间,里面飞出一只红色飞蚁,尚进翻身骑在它身上,从位于愈城一头的机场朝着城市另一头飞去。

尚进坐在飞蚁上,俯瞰着这座城市,回忆逐渐涌上心头。

尚进原身的家位于愈城西面的边缘处,尚进从小在那里长大,那里有他短暂的人生里最美好的回忆。

但是在尚进10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却因车祸离开了人世,从那天开始越来越难看到妈妈脸上的笑容,有时能听到妈妈房里传来的啜泣。

10岁以后,尚进妈妈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虽然家境不好,但是母子互相支撑,一步步走到今天,尚进很机灵,他总是想方设法逗妈妈开心,渐渐地,时间越来越长,父亲离世的悲伤也被时间压住了。

尚进接受原身的记忆后,逐渐将之消化融合,虽然是以社畜尚进为主导,但是19年的厚重记忆,对他一个普通人来说又怎么不会产生影响?

现在的尚进可以说已经不再有你我之分,那份对母亲的执念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里。

尚进大一期间在学校受尽欺辱,却一直不肯放弃御兽师一道,是因为以他的资本,只有御兽师才能改变母子俩的生活。

没过多久时间,尚进已经能看到那栋熟悉的房子了,坐落在这片黑黢黢的,逼仄紧凑的贫民窟。

尚进跳下飞蚁,走上楼梯,按捺住自已激动的心情,是那一份记忆在影响,他在害怕被她看出自已已经死了。

“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尚进听见有男人怒吼的声音,不禁皱起眉头,快步走到门前,他用精神力感知着屋内的情况,那几人都是有灵力的人。

其中还包括自已的母亲。

“你再怎么说我们也不会回去的”,是母亲的声音,显得坚决而冰冷。

“难道你想让尚进当一辈子普通人?过一辈子你现在过的日子?”

“现在的日子比那个冰冷的绞肉厂要强太多了。”

“他知道尚进是觉醒了的,你能躲,尚进躲不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三哥,不用多跟她废话了,家主要的是尚进,大不了我们把尚进绑回去,这个当初拐走二哥的贱女人又不重要。”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轰地一声,尚进把门拆了下来,走进屋内。

“谁!”

屋里的4人都表现出戒备之色。

尚进把手上的门靠在墙边。

“小进!”徐湘钰没想到儿子尚进会突然回来。

“你们刚才对我老妈的态度好像很不好”,尚进冷冷地盯着几人。

“三哥,他就是尚进,跟照片一样。”那女人看向旁边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

穿着条纹衬衫的男人则上前一步,对着尚进说道:“尚进,你想知道你真正的身世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尚进点点头:“想啊。”

“不过,请你们跪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