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之后,董卓率领着众人从华堂内缓缓走出。然而,就在他们迈出园门不过数步之遥,突然,一匹骏马如闪电般从前方疾驰而来,马上之人手持一方天画戟,气势如虹。董卓尚未及看清此人的真实面容,便已是怒火中烧,厉声喝道:“何方鼠辈,竟敢冲撞本相,难道眼睛瞎了不成!”
话音刚落,旁边的李儒急忙扯住董卓的衣襟,低声提醒道:“主公息怒,此人形貌不凡,依我看来,应是今日大堂之上立于丁原身后的那位壮士。他乃是丁原的义子,姓吕名布,字奉先。此人传闻中杀人不眨眼,勇猛无双,有万夫不当之勇。主公切莫轻易招惹。”
董卓闻言,心中一惊,脸上的怒色也稍稍收敛了一些。他眯起眼睛,远远地望着那疾驰而去的背影,颇有些欣赏之色,然后同李儒等人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报~”
有将士突然来报,而此时的董卓还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不好啦,主公,小的有大事相报”
“一大清早便来扰我清梦,尔等可知罪?”董卓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气,眉头紧锁,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打扰感到不悦。房间内,隐约还能听到那娇柔且魅惑的余音缭绕,似乎还在诉说着未尽的柔情。
“主公,大事不好了!”来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惶恐,“那丁原引军在城外搦战,声势浩大,似乎有意挑衅。”
董卓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他昨日刚刚与丁原在朝堂上发生过争执,对方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扯过床边的衣物披在身上,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董卓走后不久,房间内一位浓妆艳抹、身材妖娆的女子缓缓走出。她眼中闪过一丝幽怨,似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悦。
董卓这时带兵来到两军阵前,随即开始破口大骂。
只见吕奉先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系狮蛮宝带,擐唐猊铠甲,手持方天画戟纵马紧随丁原身后走出到阵前,丁原持剑指向董卓大骂道:“有你这种宦官所在,实属事国家之不幸,你无尺寸之功,竟借酒豪言欲废帝王,谁给你的胆子,今日我丁某要替汉室将你这乱臣贼子祭拜先帝!”
董卓见状立马怼了回去,可话还未开口,吕布就从阵前持方天画戟杀了过来,董卓被这气势吓破了胆转而掉头撒腿就跑,可吕布依旧紧追不放已然到了董卓阵前。
“老贼速速纳命来!”
“快,快,撤退”董卓焦急向营内跑去,而李儒则指挥众将士撤退。董军大败撤至营内,其内心对那威风凛凛的吕布的杀气仍然未曾散去。
丁原看董卓大败回营,大快人心,嘲笑道:“董卓鼠辈,就你这还敢放肆,就这,哈哈哈”,然后派几人在董军营前喊骂,“奉先呐,你可是立了大功啊”。
“都是义父的功劳,没有义父的赏识,奉先怎能有今日呢”
“哈哈哈——”
丁原在前,吕布紧随其后共同返回到了帐内。
“这吕奉先乃非常人也,就这武力,若我得到此人那不是天下尽在我手了吗?”董卓妄想道,今日一见这吕布的能力杀气凌然,一人就可敌百将的气势,唉~
就在这时,从帐外走来一人,此人大步流星走到董卓帐前,“我有一计,不知主公可听否?”
董卓正处无计可施,一筹莫展之际,闻帐前有人献计,李儒在旁依附着也默不作声,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李儒随之朝帐外方向喊了一句“进来吧”
只见那人从帐前走了进来,双手作揖。“说说吧,有什么妙计可胜吕奉先?”
“某曾与那吕奉先是老乡,这个知其勇而无谋,说白了就是五大三粗之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且见利忘义,见钱眼开之徒,某可凭这三寸不烂之舌将其说服他来降,并成为主公的附庸,此计可好?”
“甚好,甚好”董卓听完大喜,“来人啊,赐此人银两百件,升职加薪”,李儒见此人正是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能否将此计细细说来”董卓已然对此计产生了兴趣,更是在幻想将吕布拿下后的情形,嘴角已然不知觉的咧到了最大程度。
“那某就给主公细细道来:某听闻主公有一匹宝马,名曰赤兔,能日行千里,主公你说哪个武者不爱宝马呢?再加以宝物相赐,吕布必是囊中之物啊”
说完后,董卓听此心有不舍那宝马,转头看向李儒,“此计尚行,主公主公,天下大事,岂可因小失大?一匹宝马虽好,但比起整个天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随后,董卓下令让李肃携带黄金万两、赤兔马一匹等众多宝物前去说降吕布。
李肃一人携带宝物前去吕布帐中,结果刚进阵前,就被士兵给截胡了,李肃立马说道:“快速报吕将军,有故人来见”,说罢就找了块空地席地而坐。一会儿士兵来报请李肃进去。
“老弟,别来无恙啊”李肃进入帐中作揖说道。
“别来无恙,日久不见,咋突然想起弟弟我来啦?”吕布满脸笑意起身相迎,而内心依旧有些不爽。然后又问道:“现居何职啊?”
“现在那又老弟位高啊,近闻老弟匡扶社稷,为此来贺喜啊,我仅仅只是虎贲中郎将以职,某今日特带来宝马一匹,可日行千里,渡水登山那是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献给老弟,必可助你彰显威名”
吕布心也没想多少,但他也懂得一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于是立马先派人将那宝马牵了上来,“将宝马牵来遛一遛,瞅一瞅”,没过一会从帐外传来一声嘶喊,这嘶喊如咆哮,如龙吟,听闻此声便感腾空入海之状,吕布听见这嘶吼,一脸享受未尽且沉入其中,“啊~啊~爽,这声音——”随之大为感叹一番。
又观赏宝物一般看着这匹宝马,浑身上下如火焰般赤染,从头到尾长达一丈,蹄至头高八尺,吕布十分满意,不断地点了点头,还时不时上手抚摸着,如获宝物一般欣喜若狂。
作揖向李肃谢道:“感谢兄长赐弟弟如此龙驹,这让当弟弟的何以为报啊?”
李肃见状,“不急不急”说完撇了撇旁边的几位士兵转头对吕布示意了一番,吕布见状将帐内其他人撤走,这时的帐中只剩他们俩人。于是又请李肃坐在椅子上,大喊让下士倒满美酒畅快喝饮起来。“来,弟弟我敬兄长一杯!”
“干!”
尽饮过后,李肃也觉得时机到了,说道:“我俩兄弟也是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一起畅快喝酒了,话说咋没见令尊呢?”
“兄长莫非喝醉了吧,哈哈哈,就兄长这酒量不行啊,先父早已去世多年了,何以见得?哈哈哈,来来来,干”吕布此时已有些醉意。
“某没醉,某说的是丁刺史啊,哈哈哈,就弟弟你这本事,什么功名富贵,什么金钱美人岂不是探囊之物吗?为何在此处当人之下人呀,唉,不该如此不该如此啊”李肃感叹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成事啊,贤弟”
吕布借着酒劲听闻李肃所言既是,“某岂能在此处落到这种卑微的地步,呀!”吕布怒喊一声,似诉内心不快,恨不逢名主啊。
“敢问兄长,见何人才是乱世英雄?”
“某观遍当今朝廷众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进贤礼士,赏罚分明,将后必成大业啊!”
此时的吕布已然产生了动摇之心,弃“丁”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