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凄惨小乞丐
“放开我，放开我……”
“你叫什么名字……”
小八看见眼前猛地靠近一张俊美的脸庞，耐不住看呆了，这张脸美轮美奂，极具侵略气息，让人忍不住臣服，小八蒙的摔了摔脑袋，
“乞丐哪有什么名字，就随便叫，叫小八……”
“你认识小七吗？……”小八眼神冷了一下
“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吗？……”
“真不认识……”
“七哥是谁……”
小八思考了一下嗫嚅着“一起乞讨的……”
“他现在在哪儿……”
“好久不见了，我也不知道……”
暗三拿出匕首“不说实话……”
姜术制止了他“你七哥 是我朋友，我们找不到他了，……”
“骗子，你要是想找，他在这儿两年了一直没离开，能找不到”小八硬着头皮反驳。
姜术心里一阵酸疼，这个傻子守在这里快两年了，前世守了五年，就为了以命换命，姜术你何德何能让那么一个忠心耿耿的人为你付出性命，拿自已的性命为你博得一线生机，你是怎么对他的，姜术你怎么配。活该前世不得好死 还拖累了小七，姜术强压下心底疼痛，
“再有一个月就两年了，我找了他很久了，求你告诉我好吗？”
姜术祈求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暗三暗二呆愣着看着主子，生平第一次见主子哭，主子那么强大孤傲的一个人，睥睨天下的存在，世间没有什么值得主子落泪
没有他得不到东西，也没有他得不到的人，甚至没有他得不到心，主子想要什么没有，可是今天主子却哭了，哭着求一个小乞丐问暗七的消息，
谁也没有动，谁也不敢动，小八看了看姜术，那伤痛的眼神让人忍不住把自已所知道的和盘托出。还有那俯瞰天下的威压让人忍不住臣服。
他噗通跪下给姜术磕头，
“求求你们了，救救七哥吧他太苦了，为什么那么对他，我觉得自已，七哥已经吃尽所有的苦了，你们救救他吧……”
“他在哪儿……”
“我真的不知道，我两天没见他了我也在找他……流子和三哥经常欺负他，他们打他骂他，我让他离开这儿他不走……他不走我也不走……”小八哭泣着诉说
“在哪儿能找到他……”姜术焦灼的追问。
“七哥和我一直在这附近乞讨，七哥长的好看瘦弱，他们还，他们还……”
“还怎么着……”
“他们还欺负七哥，还那个……”
“他们怎么敢啊？……”姜术手边桌子华为灰烬，小八吓得一得瑟：这个人很强大，要是能护着七哥就好了，七哥再也不被欺负了
“你好好想想，以前你找不到他的时候他会在哪儿？”姜术祈求的看着小八，小八内心慌乱，仿佛自已想不起七哥在哪儿，就对不起姜术。这个绝美的男人那么在乎七哥，他是谁？是好人还是坏人？虽然内心很多问号，小八还是从心的告诉姜术
“七哥就在这附近不会走远，他说他不想离银赫教太远……”
“你冷静好好想一想……”
小八绞尽脑汁想了很久，
“是不是又去了山底下的那城隍庙里，有一次他们就把七哥抓到那儿去折磨，我去的时候不敢靠近，听到七哥痛苦的呻吟，他们走了我才敢过去，七哥浑身是血……”
“不要说了立刻带我去那地方……”
“从这儿往东走五里地……”
姜术抓起小八，几个起落来到那座城隍庙，还没进去就听见，一声痛彻心扉惨叫
“啊……”
“哈哈哈，舒服吗，让爷好好疼你……”
“唔，唔，……”
姜术冲了进去，只见几个人按一个少年，少年嘴里发出痛苦的呼叫声
“唔唔……”
姜术一挥手倒了一片，他一闪扑向少年，真的是他的小七，小七奄奄一息躺在那儿颤抖，姜术双眸赤红颤抖着双手打横抱把小七拢在怀里，暗七一直在颤抖，
“小七别怕，是我，我是姜术，我在这儿，别怕……”姜术双眸猩红，几乎语无伦次了
怀里的人儿，颤抖的更狠了，强烈挣扎着要下来，沙哑着嗓子
“求教主放我下来，草民，脏……”
“乖一点小七，小七不脏一点都不脏，回去就放你下来”
“暗二快去醉仙楼，把暮云带过来”姜术嗓音沙哑的安排着，暮云是蓝珏的弟子 医术不在蓝珏之下，
姜术几个起落回到苏宅，轻轻把暗七放到床上，暗七挣扎着要下来，姜术按住暗七“小七别动乖一点……”
暗七立刻不动了，即使把他赶出银赫教，暗七还是一如既往服从命令。但是苦苦哀求，
“教主草民脏，让我下去吧，我躺地上就可以的……”
姜术立刻心里一阵酸疼，躺地上像狗一样的躺地上吗？细细想来这么长时间，小七不就是像狗一样躺地上吗，乞讨的日子能睡床吗？
“暗七我命令你乖乖躺着……”
“是……”
“从今天开始你还是银赫教的暗七……”
“草民不配草民太脏了……”
“我说配就配……”
“草民不配……”暗七也是个执拗的人，暗七不是一直想回银赫教吗？他守在这儿不就是想回去，想起暗七说的自已脏了，想起那些欺负他的人，姜术内心疼痛难忍，一身戾气，暗七感觉到了，恐慌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眸，姜术怕吓着暗七。
“不说这些了，先好好躺着等会大夫来看看……”
“谢谢教主……”
姜术还是忍不住双手敷上暗七的手，轻轻安抚“我在别怕一切有我……”
暗七在姜术的安抚下静了下来。
暗三端来一盆热水，
“放下，暮云怎么还没来……”
“暮云应该不在醉仙楼……”
“你下去吧……”
姜术拧了一个湿帕，想给暗七擦擦脸 一靠近暗七吓得往后一窜，爬起来跪在床上。
“不要 草民太脏了……”
姜术打量着眼前人，卑微的拒绝躲避，一颗心沉落到谷底。心疼的想把他按到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脊背，却又怕惊到他那颗低微的心。
暗七一直自称草民，看样是不想再回去了，或者是觉得自已脏了不配回去了，那个以前总想靠近自已的小七，想看主子又不敢看，忍不住偷瞄一眼的小七，再也不见了，自已把他弄丢了，
姜术忍住内心的疼痛，转身点上安神香，过了一会儿在安神香的加持下暗七终于沉沉睡去，姜术拿起湿帕，慢慢擦拭小七的脸，一张脏污的脸总算擦出来了，露出小七那绝美的脸庞，可是小七脸色苍白，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床上人儿睡得不安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姜术耳边回荡着小七的祈求
“小七不敢了，小七不敢了，求你不要赶走小七……”
姜术的心如同被钉板拍打着，密密麻麻的疼，他强压下心底的疼痛，心疼的低头双唇碰了碰暗指的额头，继续给暗七擦手，他拿起暗七的右手，眼眸一凛，暗七的右手只有三个手指头，小指和无名指不见了，手上满是伤疤，
“该死，我的小七，是谁？是谁？……”
姜术戾气再也压不住。甚至想挥出银河亲挽，毁了这片天地，
他怕吓到暗七，来到院子里，院子里石桌石凳，立刻化作齑粉。空气中波动惊的暗二等都不敢动。
暮云顶着威压急匆匆赶来，刚要行礼，姜术眼神一撇吓得暮云赶紧打住，姜术往屋里走去，暮云瞥了一眼满地的齑粉，一股寒意攀岩上自已的脊背，暮云抖抖瑟瑟的跟着姜术往屋里走去，
“快给他看看”
暮云看着脏兮兮一个人躺在姜教主的床上，吓得掏出一方丝帕，垫在暗七手腕上，然后搭手试麦。眉头紧蹙，微微叹息了一声，姜术的心跟着一凉，
“他怎么样……”
“只能算是还能活着，筋脉尽断，武功尽失，废人一个，求生欲差等死中……”
暮云每说一句话，姜术的心跟着一抖，姜术的心里一阵灼疼，仿佛心脏被摘下来放进了油锅里，又仿佛被一张烁热的铁丝网包裹，火辣辣滚烫的疼，平生血淋淋的体会了什么是悔之莫及
姜术拿出一个暖玉的盒子，暮云接过一看是一枚雪绒丹，
“这个给他吃可以吗？……”
“雪绒丹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也就起到强身健体的作用，你不如先留着，……”
“他吃了恢复会快一些吗？”
“会……”
姜术掰开暗七的嘴巴喂了雪绒丹，
“暴殄天物……”雪绒丹千金难求有市无市的雪绒丹啊！
“闭嘴……”
暮云瞥了一眼姜术觉得今天姜术怪怪的，不敢再说话，他相信此时自已再敢多嘴，也会和院子里的桌子一样，华为齑粉。
“我去给他熬药，不要让人打扰他，他心里不安稳睡着都在颤抖，人也没多少生机，靠一股执念活着……”
暮云摇头叹气，
“他的执念是什么啊？还有你找人给他清洗一下，还有他下边撕裂厉害，清洗的时候让他们轻一点……”
姜术立刻戾气爆起，周围的空气仿佛拉起了一圈圈的冰丝，暮云浑身打得瑟，逃命去了，姜术看见床上暗七蹙起双眉，立刻压下自已的戾气，温柔的注视着暗七。
暮云惊悚的看着姜术：这是什么状况啊？不明白了啊？什么时候暗卫生病了了主子照顾啊？暮云看出来了躺在床上是暗七很特殊，这是不一样的存在。
姜术不管暮云心里官司，重新传来一盆温水，他忍着内心的疼痛，抱着暗七右手，亲吻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强压想毁天灭地的冲动，给暗七清洗右手 ，
然后轻轻打开暗七身上脏兮兮衣服，暗七只穿了一件外衣和亵裤，身上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新伤旧痕摞在一起，刺的姜术那猩红双眸，撕裂般的疼痛，他颤抖着双手给暗七清洗了身体
看着撕裂的下体，和下身的血渍，姜术眼泪再一次滑落，浑身戾气差点暴起，他深吸一口气，轻轻不太敢触碰，轻轻的，轻轻的给暗七擦拭了下身的血渍，擦完姜术一身的冷汗，姜术温柔的眼神，心疼描绘着暗七身上每一寸肌肤，心疼，后悔，庆幸，自责。
姜术一时五味杂陈，他深呼吸吐纳，转身找出自已的一身中衣，食指轻轻一拉两条裤脚截去一块，然后上衣截去一块，袖口截去一块，姜术身体高大，暗七也不矮，但是比姜术矮了一个头，现在的暗七身体瘦小，穿姜术的衣服就宽大了许多，
“来人把床上清理一下 换上新的被褥”
暗二进来，从厨子里找出新的被褥，姜术脱下自已的外衣把暗七一包，打横抱抱在自已怀里，暗二麻利的换了床上的被褥，抱着旧的出去了。这时候暮云端着熬好的药，手里拿着一个小盒走了进来，
姜术接过来药碗，
“我来吧”
他把暗七轻轻托起在他后面加了一个垫子，拿起勺子吹了吹，自已又尝了尝冷热，暮云惊奇的看着姜术，要不是自已和他还熟，真是怀疑这人让人掉了包，太吓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