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一个微微驼背的老人拿着扁担防备地看着傅花影和跟拍。

“大叔,我们是山下录节目的。走迷路了,过来讨杯水喝。”傅花影双目注视着对方,言辞恳切。

“他在做什么?”老人并没有放下扁担,而是冲着傅花影身后看去。

“王哥关了吧。”傅花影回头冲跟拍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花姐这体力没话说,他跟了一路,还在气喘着。

“不能侵犯个人隐私。”傅花影理直气壮。

“好。”跟拍觉得确实如此,现在的人都注重隐私。

【靠,还真关了!】

【告诉我这只是逗我一下!】

【关键时候,居然黑了!】

【箭在弦上呢。】

【导演呢,导演!】

【导演有人关直播!】

【导演出来管管!】

【跟拍大哥你也太实诚了!被花姐忽悠了啊!!!】

看着满屏的呼叫,导演本人表示没看到。

他也很想知道好不好。可是某个二傻子不知道是不是看热闹太专注,压根没注意到讯息。

“大叔,您看关了。”傅花影指指摄像机。

“在这等着,我去倒。”老人确定关了,才转身进了屋子,语气依旧不客气。

“好的,大叔。”傅花影见老人进去了,转头对跟拍道:“大叔让你等着哈。”

跟拍:明明是让我们等着。

她围着木屋绕了圈,透过一扇打开的窗户,看到位被锁链锁住手脚的美人。

美人身形瘦弱,肤色略显苍白,面容上带着难以掩饰的苍白。但不妨碍美人好看啊,惹人怜爱。

剧情里有这么个病美人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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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你好呀。”傅花影两手扶在窗台上,笑着同美人问好。

莫理看着突然出现的俏丽女子吃了一惊。一是惊叹对方的容貌,二是惊讶十多年了还能见到生人。

但这只是一瞬,眼神又恢复了死寂。

“我叫傅花影,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被困在此吗?要不要我英雄救美?”

“……”

不管傅花影问了多少,莫理都没有回应一次。

“美人,我一会儿进屋找你聊天。”

傅花影说着又走到前门。

“你刚去哪了?”之前拿扁担的老人防备道。

“大叔,我去看美人啦。婶子,我可以进来坐吗?”傅花影越过老人,走向堂屋,冲着端坐在厅中的老妇人道。

“啊好…你坐。”

兴许是很少和人交流,老妇人说话有点紧张。而且,眼睛好像有点视物不清。但傅花影看出美人跟妈像,老妇人年轻时肯定是一枝花。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老人追进来,怒目而视。

“大叔,我刚看到美人了。我可以进去和他说话吗?”

“不管你看见了什么,请你马上离开!”

“花姐,这里有人口拐卖吗?什么美人?要不要报警?!”跟拍急匆匆跑进来。

“报警,报什么警?老子关儿子,碍着谁了??滚出去!”

“大叔,限制别人人身自由都是违法的。亲爹也不行。”傅花影淡定道。

跟拍:到底什么情况?美人?儿子?哎呀,这不会打起来吧。他貌似打不过这个老头。他昨天不该玩游戏,没认真听花姐聊八…天。

“孩儿他爹,别吵,别吵……”老妇人紧紧拉着老头手臂。

“容娘,你别急,先进屋。”

“大叔,美人没有生病。现在外面男人与男人结婚都合法了,您想美人伤心一辈子吗?”她昨天听村里人提起,一直心心念念村花,哦不村草。

傅花影看老头气呼呼地也不说话,继续道:“您们总不能关美人一辈子吧。您看美人的样子明显心存死志,恐怕您们哪天不在了,他也就跟着去了。”

“你从哪听说的?”

“村里阿婆说的。你们可以去大城市看看。大叔,放美人自由,也是放你们自由。您看婶子,没少流泪吧。明明该是个大美人的。”

老妇人听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她心疼儿子,也舍不得老伴。不知道该帮谁,儿子日渐消瘦,老伴日渐衰老。她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她们一家还有未来吗?

“容娘,不哭…”

“王哥,你先出去等会儿。”

“好,有事喊我。”他确实帮不上忙,但其实想留下吃瓜啊。可是,他开不了口。

“大叔婶子,你们先缓缓。我去看看美人。”傅花影说着就溜进了关着门的屋子。

“美人,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村里说大叔叫莫山,那你叫什么?要不我喊你莫莫?”

“你走吧。”许是长久不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大家都叫我花姐,你也可以喊我花姐。你知道吗?花姐没其他本事,找人的本事还可以。”

“找人?”

“对。你不想知道他的情况吗?”

“都过去了。”

“也许他正在四处找你呢。每天寝食难安,借酒消愁,愁容满面,面黄肌瘦,瘦不拉几……”

“霍宿青。”

“谁?”

“他叫霍宿青。”十一年了,他以为会忘记,可是这个名字一直记在心底。

“我艹,锦鲤儿!”

“!!!”莫理猛地抬头看向傅花影,这个称呼他多少年没听到了。

“真是锦鲤儿。”

“你知道我?”

“知道你的人可多啦,老霍天天都在找他的锦鲤儿。”

“老霍,你认识……”

“当然,我可是他的伯乐。要不然他不好好工作,哪有钱找他的锦鲤儿。”

她找导演的时候,想到书里被骗的穷困潦倒却才华横溢的霍宿青,果断伸了橄榄枝。

谁想到一个鬼才,会因为丢失爱人四处被骗。最后爱人也没找到,横尸街头。

原剧情里朱导看到报道提过一嘴,要是霍宿青没死,其他导演算个屁,幸好死了。

好歹是个校友,特缺德了。

“我……”莫理欲言又止。

“怎么?要不要去找他?他可找了你十多年了。”

“可是…我不配。”莫理闭上眼睛,不想眼泪流下。这么多年了,他以为他没有眼泪了。

“你怎么不配?!”莫山和容娘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