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没有。

她简直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在池晓慢慢地决定不去在意的时候,绯闻传到刘群英耳朵里了。

早自习一下课,刘群英就一脸严肃地把池晓叫去了办公室。

又是熟悉的流程:

第一步,接开水。

第二步,让她解释。

第三步,拿出手机‘啪’的一下扔在桌上,然后继续让她解释。

其实刘群英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的,因为她一早就知道池晓脚受伤的事,所以她觉得林策背池晓的行为无非就是出于朋友之间的义气和愧疚罢了。

不过校长却不这么想,就算她解释了也没用。

论迹不论心,这是他给出的不允许的理由。

他的意思是,就算林策背池晓真的是为了道歉也没用,因为他的这一行为已经影响了学校里的其他同学,还在校园墙上掀起了一阵不小的热潮。

今天刘群英走流程,真的是为了走流程而已。

因为举头三尺,

有监控。

池晓把实际情况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遍,不过她心里其实很疑惑,她什么情况班主任应该清楚得很啊,毕竟当时她就在自已大概半米远的位置。

除了老刘,那就只能是领导班子了。

要么是校长,要么是教导主任。

不过这两个自已一个都惹不起,只能得罪林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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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

“唉。”

......

“唉。”

......

“唉!”

蒋伊尧实在是忍不住了,假笑着侧过头:“您好这位叫池晓的女士,请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

池晓见蒋伊尧总算是开口了,连忙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向她抛出了一个‘怎么做?’的问题。

蒋伊尧眼看着脸色越来越黑,池晓连忙用鸡腿贿赂她,终于以三个鸡腿为交换成功贿赂了她。

“其实吧,我觉得这件事很简单。”蒋伊尧有模有样地说道,池晓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你就说其实你很讨厌他,让他彻底死心就行。”

池晓沉默,开始质疑自已到底为什么要用三个五块钱的鸡腿换一句鬼话。

见池晓隐隐有要生气的迹象,蒋伊尧连忙补充:“你先别生气,我好好说、好好说。说真的,有些话直说的好,不然憋在心里对你对他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池晓在心里细想了下,觉得蒋伊尧说的并无道理,她打算说自已内心的真实想法。

毕竟网络流行语说:真诚才是必杀技。

自已真诚地实话实说应该就行了吧,她猜。

......

晚自习下课后,池晓没再向往常一样坐在教室里等林策,而是决定先蹦跶着下楼去找他主动说清楚。

还没蹦跶几步,就遇见了大踏步跑上来的林策。

林策有些诧异地看着池晓,皱了皱眉:“你怎么自已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朝着她走近,在她面前的台阶停下蹲了下去。

周围不少看见的人开始起哄,池晓想拉着他先离开这又没法蹦跶地那么快。

算了,先离开这。

林策的步子一直很稳健,手臂肌肉也十分明显,池晓被他背着丝毫不会没有安全感。

走出了学校大门一拐弯,走在回家必经的坡道上,林策突然开口了:“你刚刚,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池晓见林策主动提及便有话直说了:“对。林策,我觉得以后你不用再背我去上学了。”

林策身形明显一顿,然后很快继续前行:“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你们班主任也和你说了什么?”

“你们班主任也找你了?”池晓有些惊讶,转而一想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既然找了池晓的班主任自然也会找 林策的班主任。

池晓想了想,明知他看不到却还是习惯性地摇摇头:“倒不是因为这个。这几天你背我去学校,很多同学都在八卦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希望被他们误会,也不想成为大家的话题中心。”

“我自然清楚我们之间只是朋友而已,但可能落在别人的眼里又成了另一种意味了。”

“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迎接她的是长久的沉默,就在她以为他也许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到了。”

池晓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她家门口。

池晓从他背上下来,认真地看着他:“你放心,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没有一句假话。”

“我知道。”

“还有就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一直把你当朋友的,真的。”池晓总觉得他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不断地解释和补充。

“还有就是...”

“池晓。”他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炎热的夏夜,他的额头上还有汗水在往下流淌。

“如果我是宋景程,你还会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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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语气很奇怪,有些悲伤,

更多的却是不甘。

池晓愣了,她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她好像忘记了如何说话一般,彻底失声。

因为连她自已都不确定,如果是宋景程的话,她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会不会感到尴尬和不舒服。

没等到池晓的答案,林策留下了一句‘我知道了’便转身离开了。

池晓望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内心是何等心情。

但她知道,这世上——

没有如果。

......

池晓洗完澡回到了房间,坐在书桌前开始练题。

思绪却乱糟糟的,林策和宋景程两个人交错着在她的脑海中出现,一遍又一遍地斩断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绪,让一切重新来过。

手中的笔不断地握紧又放松,笔下的试题上却除了多出墨团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池晓在草稿本上演算着题,却总是每次演算到关键步骤就卡壳。

“哎呀!”池晓一阵心烦,把笔摔在了桌上,发出‘啪’的一声。

伸出手去准备拿放在窗台上的水杯,却不小心把水杯碰掉了,而那只纸鹤也跟着掉了下去。

满杯的水无一例外地全都倒在了纸鹤上,纸鹤里却有墨迹逐渐晕染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