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子非鱼，武圣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程倩倩倩一笑，贴在方升耳边，小声的说道：“满意吗？是不是让你在同学面前装了一下。”
“嗯。”
方升点了点头，一脸平静，内心暗爽不已，确实装到了。
尤其周围同学的目光中，无一不带着羡慕，嫉妒，恨不得将方升取而代之的那种眼神。
“行，我先走了。”
见目的达到，程倩转身就离开了。
她离开后，一群学生向方升围了上来。
“方升，你什么时候学的黑龙十八手，那不是军队用来提升气血的武技。”
“方升，你真是觉醒者了！”
“废话，没听刚才那个老师说吗？方升要不是觉醒者，也不能第一个进入特训班。”
“老方，咱们上下铺的友谊，你一定要教我黑龙十八手。”
“方升，以后你发达了 ，可不能忘了我们。
方升无奈一笑，真是人红是非多，他一一应付这些同学，花了点时间。
“哼！”
也有人对此表示怀疑，嘲讽道：“觉醒者又怎样，别忘他的异能评级只有F级。”
“F级异能，就算修炼黑龙十八手，未来也不可能再突破。”
这话并无不对。
虽然联盟大厅明确说异能等级不等于修炼天赋。
有些C级觉醒者修炼速度甚至超过A级。
但毕竟只是少数。
异能评级等于修炼天赋，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常识。
说话人的异能是C级的雷电，差一点达到B级，属于C+级别。
属于百里挑一，初步摸到千里挑一门槛的级别。
不说有多好？
至少能上一个二流靠上的学府，有能力在毕业前达到二阶甚至三阶觉醒者。
然而他不知道，方升现在的异能，并不是F级，而是S！
“咳咳。”
就在这时，一道大喇叭声音通过广播响起。
“想报名武科的同学留下，其余同学自行解散回班。”
大喇叭内，传出一道低沉嘶哑的嗓音，回荡在操场。
声音不大，却似乎充满魔力，操场的同学听得一清二楚。
“重述一遍，想报名武科的同学留下，其余同学自行解散回班。”
整个操场变得热闹无比，千名学生议论纷纷，引起现场轩然大波。
“狗蛋，你报不报名武科？”
“不报，报名武科是要上战场，我家一脉相传，我爸妈还等着我养老。”
“好吧，人各有志，我会报名武科，将来成为一名镇压异次元的将军。”说话的人叫陈贺尧。
“武科是什么？”
周围都在议论，只有方升一脸懵逼，他没从原主记忆中找到相关的记忆，或者说一时没想起。
不过，方升也没有离开。
也没说一定要报名，留下来看一看就当收集情报。
有人陆续离开。
操场上大部分学生回了教室，只剩下几百号学生。
很多学生都有自知之明，气血一百点不到，或C级天赋以下者，基本都不会去考虑考武科。
原因之一，武科要上战场，有些大学为了磨练学生，甚至会将大一新生投放到异次元裂缝区域。
“很好，留下来的人，请立刻前往操场中央集合。”
直到没有学生离开，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
众人闻言，陆续来到操场中央。
方升也跟着周围人一起，远远的，操场中央站着一排老师，程倩赫然在其中。
学生们自觉站成方阵，好奇的盯着一位秃顶老人。
他拿着大喇叭，是张校长。
“那个美女真是老师。”
方升听到身边有人小声说道。
“不然呢？”
“我以为是方升找的托！”
“......？”
见人到齐，张校长上前一步，扫视一众学生，目光有意在方升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一脸的严肃的说道：
“收到上级通知，你们将执行一项特殊任务，需要进入异次元，为此，你们需要签订一份生死协议。”
“但我们不强求，愿意留下来的，请去所属老师处签署协议！”
“不愿意的，自行离开。”
“提醒一句，我不是在开玩笑，已接到死亡指标。”
此言一出，全场炸开了锅。
开什么玩笑？
我们是高中生，不是觉醒者，进入异次元，我可不想死。
当即，有学生转身离开。
恐惧是会传染的，越来越多的学生信念产生了动摇。
每一秒都有人离开，甚至有很多成绩优异的学生都离开了。
张校长摇头，眼神中不加掩饰的闪过失望，反倒程倩从始至终没多大情绪波动。
一来她不是这个学校的，没有多少情感。
二来害怕未知死亡并不可悲，人之常情。
就在这时，苏沫沫从人群中走出，不是离开，她径直走向王石。
“老师，苏沫沫自愿留下。”
她的声音轻柔却很干脆，眼中带着一抹坚定。
全场目光看了过去，有老师，也有学生。
“看来，我们学校的女生比男生更勇敢！”
张校长微微点头，“程倩老师，你觉得呢？苏沫沫如何？”
程倩淡淡道：“勇气可嘉。”
“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张校长却有不同的观点，“百年武道每向前一步，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天赋再好，不过是一个懦夫。”
张校长话有意无意的指向方升。
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程倩听过这话，是一位武圣说的。
战场上，从来不缺勇士。
活着的战士，遗书却躺在冰冷的保险柜内。
以前程倩也很认同这句话？
后来，一处异次元暴动，数万名强大觉醒者前赴后继，飞蛾扑火，艰难镇守的次元通道，被一位七阶圣人顷刻杀穿。
从那之后，程倩明白一个道理，“勇气可以培养，天赋却只能靠上天赐予。”
也因此，程倩从战场一线退了下来，成为护道人，着力为人类文明复兴培养新的火种。
如果人类能多几名武圣，哪里用得着怕异次元？
程倩干笑一声，“张校长，你没有上过战场，不会知道的？”
“人类与异次元中的那些怪物的差距，不是靠勇气就能弥补。”
“还有...”程倩顿了几秒，继续说道：“张校长，我相信我的眼光，方升不是一名懦夫。”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