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弟媳妇还真不错
上午销售科开了个短会，主题就一个：落实销售任务。
“反正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形势有多严峻我就不再多说了，我最后只强调一点，厂子里已经给咱们科下了硬指标，如果这个月咱们还是不能完成销售任务，那各位不好意思，从下个月起，工资减半发放，另外半年绩效奖金取消。”
郭伟一脸严峻，他这话一说完，大家都坐不住了。
“科长，厂里这么安排可就有点强人所难了，今年的大环境啥样厂里又不是不知道，说实话，咱们厂那都算是好的了，你看一厂那边，五个车间现在已经停了三个，下岗名单每个月都有好几十个，咱们的指标能完成四分之一其实已经很不错了，上面也不能把压力全都给到咱们销售科呀！”
说话的是销售科另外一个副科长张坤，他也是销售二组的组长。
“是啊科长，这样的规定不公平。”
“对，厂里那么多科室呢！再说了，那些订单有多少是领导们靠着人脉关系搞定的，咱们这些小兵们就算跑断腿，有时候都不及领导们一顿酒拿下的多。”
郭伟一皱眉。
“行了，大伙别发牢骚了，我再给你们透个底，下个月估计咱们厂也要开始裁员，咱们销售科如果完不成任务，那肯定首当其冲，厂里总要找人开刀吧！反正你们自已掂量着办，散会！”
这个会结束，销售科里个个垂头丧气，心里沉甸甸的。
虽然大家都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可这一天真的来了，想要坦然面对还真不容易。
中午苏帆以了解科里情况的名义，专门把林海叫到厂外的一个小饭馆，请客吃饭。
一顿饭下来，科里现在的情况也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销售科一共分三个组，一组是科长郭伟负责，二组就是开会时最先叫冤的张坤，再有就是苏帆负责的边个三组了。
而一组二组也是科里的重点小组，人也多，主要负责的也是厂里的拳头产品，算是绝对的主力。
三组就不一样了，人员少，加上苏帆一共只有四个人，负责的主要是各子公司的销售。
这几年二厂搞多元化经营，办了好几个子厂，像什么袜厂、毛巾厂之类的，都也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林叔，刚才我听你说，如果超额完成销售任务，厂子里有额外三个百分点的奖励？”
“有是有，可这完全就是个摆设，根本拿不到，就现在这大环境，能完成基本任务，那都是谢天谢地了。”
吃完饭两人分开时，林海看着苏帆的背影怔了好大一会儿，他总感觉这个新来的年轻领导有点奇怪，对自已的态度有些过于热情了。
下午，三车间。
今天气温不低，而生产车间里就更别提了，车间角落里的落地扇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整个车间就像是个大蒸笼一样，别说干活了，哪怕只站上一小会儿，就会汗流浃背，再加上机器巨大的噪音，这个季节对纺织一线女工来说，是最难熬的。
顾盼盼不时用绑在手腕上的小毛巾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个多小时，工作服下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再加上昨晚又加了个夜班，现在顾盼盼累得都有些站不住了。
王海涛手里拿着两瓶刚买的矿泉水，冰冰凉凉的，站在转角处打量着顾盼盼的身影，有些愣神。
这小身段是咋长得？太特么带劲了，尤其是现在，被汗水打湿的上衣紧贴在身上，从后面看，蓝色的内衣隐约可见，愈发显得勾人。
王海涛喉咙不由得蠕动了一下，然后笑着走了过来。
“盼盼，累了吧，喝口水，凉的，我专门给你买的。”
“我不渴。”
顾盼盼语气比手里的水还要冰冷，她的这种不配合的态度让王海涛心里相当不爽。
玛德！看来整治得还不到位呀！
“你说你，何必跟我较这个劲呢！明明不用遭这个罪的，只要你答应跟那个苏帆分手，做我女朋友，我明天就找人把你从生产车间调出去，厂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高的不说，换个坐办公室的文职岗，那还是没啥问题的，怎么样？考虑考虑？”
“不用。”
顾盼盼甚至看都没看王海涛一眼。
“行，你硬气！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还有，你还真以为他苏帆当上个小小的副科长就能把你调走？我看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我今天还把话撂着了，只要我还是车间主任，你就休想离开三车间！”
王海涛气呼呼地转身走了，顾盼盼擦了一下微微有些湿润的眼角，可过了没一会儿，王海涛又回来了。
“我说过了，不用！”
“你停下吧！现在去宣传科一趟。”
“啊？”
顾盼盼明显一愣。
“我说你现在去宣传科，那边打电话叫你过去！”
王海涛有些气急败坏，他刚接到人事那边打来的电话，要把顾盼盼从三车间调到宣传科，听说是老大亲自打的电话。
艹！王海涛现在的脸臊得通红，这特么啪啪打脸来的太快了。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苏涵也接到了通知，她也从车间调岗了，要到厂办办公室当文员。
“苏姐，你也接到通知了？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顾盼盼在去报到的路上给苏涵打了电话。
不用说，俩人的调岗一定是苏帆打人办的，至于找的谁，用脚指头都能猜到。
只不过她俩都没想到，苏帆办事效率会这么高。
晚上，距离家属楼大院不太远的川香饭店，这家饭店在附近算是档次比较高的了。
苏帆专门订了个包间，庆祝姐姐和顾盼盼成功换岗，另外也把江大雷和梁丽一起叫了过来，江大雷和梁丽自从去辛州看演唱会回来之后，亲密度指数级上升。
后来江大雷向苏帆交了底，就上次看演唱会住扬帆大酒店那一晚，他跟梁丽实现了突飞猛进。
梁丽和顾盼盼也是一个车间，只不过不是住一个宿舍，正如姐姐苏涵先前说的那样，这姑娘一看就是那种好生养的类型，虽然长相比较普通，但胸大屁股圆，一张微圆的娃娃脸型，皮肤白皙，脾气不紧不慢的，用江大雷那小子的话来说，当媳妇再合适不过了。
五个人，八个菜一个汤，摆了满满一桌，这要是平时的话，苏涵又该心疼批评弟弟浪费了，可今晚她心情不一样，替弟弟高兴，也替自已和顾盼盼高兴。
女士倒的是葡萄酒，苏帆和江大雷喝的是北原当地的漳台酒，57度浓香，纯粮酿造，在当地很受欢迎。
苏帆自然是今晚绝对的焦点人物，数他喝得最多，要也数他最没事。
“你们是没看见王海涛那个混蛋当时那个样子，脸臊得就跟猪肝差不多，太解气了！”
顾盼盼脸颊飞红，向大家描述着下午时王海涛过来通知她时的窘态，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们主任也差不多，我现在才知道，他是陈春雷小姨夫。”
被有意针对性地折腾了这么多天，苏涵和顾盼盼都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感觉。
尤其苏涵还细心地观察到，顾盼盼看弟弟的眼神明显亮了不少，看来俩人有戏呀！
苏涵开始用看弟媳妇的眼光时不时地观瞧起来。
身材没的说，脸蛋更没的挑，皮肤更是白嫩得跟水豆腐似的。
好！真好！这弟媳妇还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