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镜山拘留所做完了常规的体检等一系列交接手续之后,把自已的个人物品锁在了临时保管的柜子里,在监管的带领下穿好看护服靠墙边来到了099寝室。
寝室长把一些规章制度给我们六个人都说一遍,然后模拟了一下劝架过程,手上的监规里面的内容也要熟背,到期出去的时候监管民警要求每个人都要会熟背。
我问道:“如果背不出,那又怎么样?”
对方回答:“那就得看你自已是想当天上午出去,还是想晚上吃了晚饭再出去?”
有时候一件事做错了,会影响到后面的所有事情,一系列后遗症加上一系列的不幸,我打算出去之后立马去找王明复仇。
两天后同一寝室的其他人全部都和监管说自已感冒了,我于是说曾经得过很严重的肺结核,可能现在还有点残留病毒在传播。
中午打饭的时候,大家集体绝食,纷纷要求把我调到其他房间,要不然就不吃饭。
看到兄弟们这么默契配合,我内心里也暗自高兴,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真是对的。
监管被气的打开铁门,过来一把揪着我的衣领,把我带到了单独的禁闭室。
并且说道:“你以为这儿是菜园地吗,想出去就出去啊,想进来就进来?”
禁闭室里面就一张地板,一个卫生间,吃饭喝水睡觉上厕所都在在一个房间。
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会感觉到孤单难受,然而对于我这种喜欢独处的人来说,反而是一种内心的解脱,可以独自一个人心里盘算计划出去以后下一步的复仇。
从广播声中可以听出其他房间每天还要站队列做体操,看新闻联播等一系列活动。
而我一个人则是睡醒了就吃,吃饱了就躺,无论对讲那边怎么叫,我都置之不理。
最遭罪的就是晚上,只要你侧过身去睡觉,或者说把被子稍微盖住一点眼睛就会一个劲的催促,不配合对方就会彻夜难眠。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曾经是没有亲自进来过,也想进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那天听办公室主任让我走就什么事都没有。
第四天中午打饭的时候那个黑溜溜的老女人把我的饭盒跟关在隔壁禁闭室,一个喜欢民主自由波尼国的老外的给互换搞错了。
我立马大声在里面喊着要求对方给换回来,我这个人有点洁癖,没看见倒还好了。
可对方根本装作没听见不理会,我在里面破口大骂对方十八代,饭盒递进来之后,我把碗饭菜全部倒在地上,又把碗朝右上角监控探头砸过去,一拳打在墙上才发现是海绵体,接着一个劲的踢铁门。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其他房间的犯人,全都走到窗户边朝我这看,有的在一边起哄,一边说道:“兄弟好样的,去投诉他们。”
监管用对讲一直在劝我不要乱来,服从监守规章制度。
我吼道:“我是被冤枉的,是省政法委副书记王亮仗势欺人,我出去就要和对方鱼死网破,我知道他家住什么小区几零几。”
一会拘留所的几个“两杠三”的监管现场来到禁闭室,严肃的朝我发出警告。
其中一个工号000256说道:“我现在就要求你马上把地上的饭菜全部给我清理干净,如果不照做,我们就把你把捆起来。”
我回复对方:“随便你怎么弄,反正我出去杀一个就够本,顺便下你刑讯逼供。”
就在对方准备叫人捆我的时候,旁边一个工号000317出来做起了和事佬,让其他房间的犯人过来禁闭室打扫干净。
由于八天我一直处在极大的愤怒之中,出去那天我轮到我背监规的时候,居然一条也记不起来,最后还是让我上午就走了。
我走出拘留所的大门,才发现天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清晰,心里正盘算着下一步的复仇计划,才发现老家桂阳山下辖派出所的三个民警和村支书已经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