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月斯白根本没有理会姜矧那张变得有些难看的脸,而是再次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道:

“别担心,也许根本就无法活到最后一刻,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紧接着,月斯白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顺手将手中的香蕉皮准确无误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完成这个动作后,他又默默地走过去,将之前使用过的陪护椅小心翼翼地放回到原来的位置。

直到这时,姜矧似乎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紧紧地捏住自已的拳头,一会儿握紧,一会儿又松开,如此反复多次。

然而,这一切都被月斯白尽收眼底,但他却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刚才说的那些话,你不必太往心里去,还是安心养病吧,希望你能尽快恢复健康!等有机会我会再来探望你的,那就先这样,再见!”

说完这些,月斯白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复杂神色的姜矧独自呆坐在病床上。

姜矧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他缓缓地收回目光,低头凝视着地面,仿佛要将所有的思绪都深埋其中。

刚才那一刻,他的神经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状态,但随着对方身影的离去,这种紧张感终于得以释放。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声响:

\"哦,对了!你们班主任让我顺便告诉你一声,接下来一段时间,你的作业会由其他同学帮忙转交过来给你。还有啊,我可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放轻松点好不好?拜拜!\"

话音未落,那人便如同一阵疾风般匆匆离去,留下姜矧独自呆立在原地。他瞪大眼睛,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足足等待了好几分钟,确认再也不会有任何动静后,姜矧才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挠了挠自已的头发,嘴里嘟囔着:\"有病……\"

月斯白站在门口略微迟疑了片刻,然后才转身离去。

月斯白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门后,直接登上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车内除了司机外,还坐着容七。月斯白坐稳后,容七便迅速递给他一摞厚厚的资料。

月斯白随手翻阅了几页,然后抬头向容七询问道:“你确定石覃不在吗?”

容七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道:“没错,上次石覃未能成功抓人,而且他担心我们会将到手的东西泄露出去,所以亲自前去换人了。”

月斯白听后,将手中的资料交还给容七,并告知他:“那份资料其实是伪造的!”

容七大吃一惊,连忙追问:“那他为什么还要表现出那种态度呢?”

月斯白拿起容七刚才放在一旁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些照片和其他信息。

他快速浏览了一下那些人的容貌,随后解释道:

“他只是故作姿态罢了。石覃既然还有心思去关注石栗那边的情况,那就说明他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完全不着急。我们只需按原计划行事即可!”

容七应答了一声,告诉月斯白道:

“那些人,有持续合作的对方,对待我们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并不相信,拧成一股绳,不接受外面的人。”

月斯白紧紧握着手中的资料,双眼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图片,完全沉浸其中,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口中却淡淡地说道:

“只要能实现利益最大化即可,其他人只给到百分之六十,而我们直接给出百分之八十,先把他们稳住再说,等时机成熟之后,自然会让他们乖乖地把吃进去的全部都吐出来。”

在一旁的容七恭敬地回应道:“是!”

仅仅过去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上流社会便传出了一连串令人震惊不已的消息,使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听说韩家和张家之间的商业谈判破裂了,新的一季度韩家竟然决定与陆家展开合作!”

“哎呀呀,真是世事难料啊!还有更劲爆的呢,石家的生意彻底崩溃了,现在好多家族都趁机对他们落井下石呢!”

“你们知道吗?陆家最近可真是风头无两啊,四处抢占其他家族的生意,这简直就是违背商业道德嘛!”

当这些消息传入陆凌寒和陆默笙的耳朵时,两人都感到一阵惊愕与困惑,但陆父却迅速联想到了月斯白。

陆默笙心急如焚地赶往父亲的办公室,想要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进入房间后,陆父看到匆忙赶来的儿子,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之色,而是心平气和地起身为他倒了杯水并递到面前。

\"别急,先坐下喝口水。\" 陆父轻声安慰道。

陆默笙感激地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稍稍镇定后,他开口问道:

\"爸,韩家的事......\"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陆父出声打断:“我已经知道了!”

陆默笙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那石家和这件事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陆父紧紧地盯着陆默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反过来质问他:

“关于石家的事情,你怎么联想到的?”

倘若陆父没有提及此事,陆默笙心中或许还会有些许猜疑,但此刻听完父亲所言后,他立刻变得笃定起来,满脸不解地回应道:

“暂且不论我究竟是怎样看出来的,咱们陆家如此行事岂不是一下子把许多人都给招惹了!”

陆默笙实在无法理解为何陆父表现得毫不在意,于是将最终结论说了出来,并补充说道:

“石家和我们家族的生意根本毫无瓜葛,即便在此种情况下,我们仍然不惜以远高于市场行情的代价去争取韩家,可对我们来说,这样做又能带来什么实际好处呢?”

陆父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缓缓说道:“我清楚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但至于这么做的原因,连我自已都尚不明晰,你会相信吗?”

陆默笙紧紧地凝视着陆父那张看似平静而又淡漠的面庞,他心里很清楚,陆父根本没有理由欺骗自已。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作为占据最大股份的一方,竟然还有事情是陆父所不知晓的。

“我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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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默笙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陆父似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也并未继续纠缠不休,只是微笑着对陆默笙说:

“这件事情你无需过多干涉,待到合适的时候,我自然会向你一五一十地说明一切。”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陆默笙独自一人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