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月阿姨什么时候会过来呢?”陆默笙突然想起这个问题,顺口问了出来。
听到这话,月斯白眼眸里瞬间闪过一丝凝重,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一脸狐疑地看着陆默笙,有些诧异地反问道:
“我妈没说要过来啊!你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哦?”
陆默笙并没有意识到月斯白的变化,他的表情十分自然,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
“你马上就要读高三了,阿姨难道不该过来陪陪你吗?毕竟高考可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呀。”
月斯白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种只有他自已在懂的笑容,然后满不在乎地回答说:
“我的成绩也就那样,请不请假都差不多啦,无所谓的。而且我妈妈工作那么忙,根本顾不上我的。”
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妈妈真的来了,那岂不是更容易暴露自已的秘密?所以还是不来的好。
陆默笙见状,便热心地向月斯白建议道:
“既然如此,要不我帮你请个辅导老师吧!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不能让自已的人生留下任何遗憾哟!”
然而,月斯白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反应异常激烈,他连连摆手,着急地喊道:
“哇!你这不是要害我吗?”
仿佛只要一提到辅导老师,他就会遭受巨大的痛苦似的。
陆默笙看着眼前的月斯白,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他伸出手,轻轻地按住月斯白的脑袋,然后用力地揉搓了几下,但并没有强行逼迫他接受自已的想法。
\"好吧!既然你不想这么做,那就算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做些什么呢?\"陆默笙微笑着问道。
月斯白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已并不清楚未来的方向。然而,他接着又以一种略带青涩和稚嫩的口吻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可是我还很年轻嘛,未来的道路还很长呢。就先走一步算一步咯!\"
尤其是最后半句话,月斯白故意用一种故作深沉的语调说出来,仿佛他已经看透了世事一般。这番模样让陆默笙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好不容易放双休,月斯白下楼,第一次看见陆默笙还在。
今天是周六,少年人都喜欢睡懒觉,月白也不例外,但他有些许的不同。
陆默笙就看着,少年被叫醒后,睡眼迷糊的爬起来,慢慢的下楼,头重脚轻的样子,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要跌下楼。
慢慢的坐在餐桌前,就穿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睡衣,整个上下没有一点花纹。
不知道少年还在迷糊,还是睡衣太大了,感觉少年整个一只都在睡衣里,显得好小一只。
慢吞吞的拿起一片面包,然后开始啃。
“还没睡醒吗?”
陆默笙看着月白这个样子,不禁有些疑惑,十点就回房间了,现在已经八点了,十个小时,还不够吗?少年懵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你昨晚几点睡的?”
月白笑了笑,没有搭话,自从上次和陆凌寒谈过之后,陆凌寒就在家里保持着不偏袒不参与的样子。
到是陆母关心道:
“年轻人熬夜很正常,但是还是不要熬久了,对自已身体不好!”
月白笑嘻嘻的找补道:
“只有昨天,我平时不熬夜的。”
“那不知道之前我看见房间内还亮着的灯是谁的?”陆默笙笑着回答了了他!
月白惊讶的抬头,像是想不通陆默笙为什么这么背刺他一样,有些心虚着急解释道:
“我就那么几次?”
陆默笙没有拆穿月白,但是月白突然想到什么,眼睛看着陆默笙,质问道:
“我不是在房间内开的灯吗?外面怎么可能看的见?”
陆默笙笑了一下,月白才反应过来,这算是不打自招。
面对着少年的无能狂怒,陆默笙只觉得好笑,少年的情绪都摆在脸上了。
陆默笙记得,他和少年的第一次相见是在 他九岁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被抱在怀里 。
说实话,他不觉得这么可爱,少年的童年并不怎么好 。
陆母和月季悠是从小长大的闺蜜,陆母是家族千金 ,而月季悠只是一个普通人 。
之后,陆母喜欢上了陆父,因为家里人的错和两人也很快的结了婚 。
月季悠在此期间也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但最后都没有在一起,直到他遇到月白的父亲。
陆默笙见过他,一个看起来很温柔的的人,两人没有多久就结婚了,陆母作为朋友,觉得他很不靠谱。
但月季悠不信,或许是因为,他相信自已的眼光。
两人去了国外,第二年就有了月白,他是在九岁那年见到的月白,月白当时一岁。
無錯書吧整个人就像一个丸子一样,白白嫩嫩的,其实他当时并不喜欢这个小家伙。
大大的眼睛,如果你训了他,他不会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大哭,就瞪着大眼睛,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特别好笑。
陆默笙记得,当时月季悠只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回去了!当时那个男人并没有陪她。
回去后,不知道为什么,月季悠就和那个男的和离了,原因是那个人出了轨。
并且好笑的是,小三带着两岁的孩子公然挑衅,月季悠当场打了那女的一巴掌,那男的还想劝劝,月季悠直接又一巴掌把那男的打蒙了。
月季悠直接带着月白离开了,第二天就发来了离婚协议书。月季悠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女人。
她不会怨天尤人,感叹命运的不公,她只是说自已识人不清。
尽管月季悠要到了月白的监护权,但不能阻止那男的看望月白。
只是后来,那男的却想要回月白的监护权,月季悠不同意,那个男的一直闹,两人一直打官司,于是月白就生活在这种情况下。
月白就这样被两边都抢夺,但后面的消息尽管是陆家也打听不到。
中间月季悠没有带月白回国一次,这次突然让月白一个人回来,不禁让陆家怀疑。
中间陆母打过电话,打过视频,包括派人去找月季悠,但滴水不漏。
用的理由是不想让月白去哪个男的家里住,她也不想月白接触那对母子,因为让她恶心。
至此之后,月季悠一直努力维持自已的事业,倒是对月白一些心理不在乎,只关注对方的物质环境。
那个小孩是孤独的,不管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