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引起了一定程度的重视,但这种重视仅仅局限于陆默笙一个人身上而已。
至于另外两个人,则只是口头表达了两句看法,并没有过多地关注此事。陆默笙明显感觉到他们对于月白过于宽容,甚至有些无奈。
然而,他并没有选择去反驳什么,因为他知道即使自已提出异议,也不会改变现状。
尽管如此,月白的时间再次被压缩,原本应该完成的任务依然需要按时完成。
月白原本认为石栗遭受欺凌仅仅是由于姜矧的因素,但令人意外的是,当姜矧尚且还在住院时,石栗竟然再次受到他人的欺辱。
此时的石栗已被打得气息奄奄、命悬一线,就在他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鞋子,那是一双洁白如雪的运动鞋,仿佛象征着他整个人,纯洁而无瑕。
月斯白艰难地搀扶着石栗走向医务室,离开前还不忘将散落在地的眼镜拾起来。医生仔细检查后,眉头紧蹙:
“他是遭遇了校园暴力吗?这种事情必须通知家长!”
医生的语气十分急切,询问着月斯白,月斯白则带着满脸的慌张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在小道上碰巧看见了!”
校医见状,连忙开始查看起石栗的情况,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校医一边查看情况,一边轻声地询问着:
“你叫什么名字?班主任是谁?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石栗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但他始终没有透露到底是谁造成了这样的状况,只是简单地报出了自已的名字和班主任。
校医见状,决定从另一个角度入手,询问起月斯白石栗的具体情况。
月斯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
既然是同班同学,那么彼此之间应该会有一些了解,或许能从中获取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校医紧接着追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月斯白无奈地摊开双手,表示自已也是一无所知。
“我刚刚转学到这里,对一切都还不太熟悉。”他坦诚地说道。
校医明白现在无法从月斯白那里得到更多线索,只能先着手处理石栗的伤口,并在之后将情况告知他们的班主任周雨。
校医处理好之后,又开了一些消炎的药,并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后,才特意让月斯白把人好好地带回去。
月斯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石栗缓缓前行,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易碎的珍宝一般。此刻的石栗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原本对月斯白有着一丝好感,但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沉默良久,石栗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石栗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和利益挂钩,这个人看起来那个样子的,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心里明白得很,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帮助自已。
“我觉得很奇怪!”月斯白一边扶着石栗艰难地向前走着,一边轻声说道。
石栗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月斯白,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無錯書吧月斯白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接着说道:
“为什么你总是把一切都看作是交易呢?难道就没有真正无私的帮助吗?”
石栗听了这番话后,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没有!”
月斯白不禁摇了摇头,感叹道:
“或许你说错了,但有时候太过功利只会让人与人之间失去信任和温暖。”
石栗语气坚定地说:
“我只相信蓄意谋久!”
月斯白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无法改变石栗的想法。
“那好吧!堂堂黑道石家的小少爷,既是这副样子!”
“你什么意思?”石栗的眼睛微微瞪大,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自已的身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又想从自已这里得到些什么?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石栗的心跳愈发急促。
石栗试图挣脱束缚,可月斯白刚刚扶住了他,他的一只手还搭在月斯白的肩膀上,根本无法挣脱。
对方紧紧地扣住他,仿佛铁钳一般,让他无处可逃。
“石家大少爷石覃能够垄断黑道,而石家的小少爷竟然是个废物,还真是可笑啊!”
那人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但他的语气却始终平淡如水,那双眼睛更是深不可测,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尽管石栗生性懦弱,可他也算见识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物。然而,眼前的这个人却与众不同。他就像一潭平静的湖水,没有一丝涟漪,让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我不是废物!”
石栗的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想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这句话,但是刚刚才受了伤,这下全无力气,自然看上去气势全无。
此刻,他迫切地希望向对方证明自已的价值,证明自已绝不是一个无能之人。很讨厌别人拿他和他哥哥比。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的哥哥始终都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而他自已,则被视为一个胆小怯懦、可怜至极的家伙。
然而,事实上他确实非常弱小,无论是体能训练还是智力方面,都无法与哥哥相媲美。
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只能无奈地小声嘟囔着:“我不是……”
“我可不想跟你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你也不必如此激动吧!”对方似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但对于揭开他人的伤疤这一举动,却毫无愧疚之意。
“你到底是谁?难道是哥哥的敌人?或者说是石家的仇家?”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月白微微一笑,笑容宛如清澈泉水中的涟漪,从他嘴角边的小漩涡里缓缓溢出,渐渐荡漾至整张脸庞。
可在此时此刻,这样的微笑并没有给人带来丝毫温暖的感觉,反而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心生恐惧。
石栗用力把自已挣脱,可是也重心不稳,想尽快扶住,但是却摔到地上。
眼镜也随即掉在地上,石栗挣扎的想站起来,可是浑身的剧痛让他使不上劲。
月斯白从地上捡起眼镜,递了出去,一边介绍道:
“你好!我叫月斯白!希望我们后面相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