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3个哨兵白天累了一天了,他们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平常时间他们都是轮流执勤的,不过今晚长官却安排他们3人一起,连个替换的人都没有,虽然是老长官安排的活儿,但心里还是颇有怨言。
随船跑了几年了,船只从来没出过事,就是通过马六甲海峡时,有海盗看到他们,那也是远远的避开,要知道得罪了他们,那就是得罪了海上马车夫荷兰,只有不想活的人才会这么干。
3个人每次站岗放哨都是应付了事,反正又出不了什么事儿,再加上今晚没有休息,站着站着眼皮就不听使唤了,双腿也越来越无力,但职责所在,又不能躺下睡觉,只能痛苦的硬撑着,眼睛几乎都是闭着的。
就在3个哨兵昏昏欲睡时,江面上却突然冒出了一片脑袋来。
按刚才的计划,张保和赵青儿两位暗器高手同时出手,“嗖嗖”两声,两个倒霉鬼应声而倒。
两人的动作惊动另一个哨兵,他转着看了看,笑骂道:“两个混蛋,你们还真敢睡,一会让长官看见,不扒了你俩的皮。”
另一边的陈三妹笑了笑,举起了手中的手弩。
那个哨兵见两个同伴并没理睬他,便想走过去一人踢一脚,却突然听见“嗡”的一声,然后就觉得脖子一凉,伸手一摸,喉咙上居然插着一支箭,顿时惊恐的想大叫,但张了两下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双腿一软,“啪”的倒在了甲板上。
“快,你们3个上船,顶替哨兵的位置,千万不要让岸上的人看出了破绽。”朱天宇对身后的3个士兵下令。
“大王,不如我们趁他们没有发现,悄悄把这船开走得了。”赵四凑过来说道。
朱天宇白了赵四一眼,“你看你那点出息,把船开走,中转站里的东西就不要了?”
“呵呵,我就是随便说说。”
陈三妹一拍赵四的脑袋说道:“你没看到上面还有大炮吗,这船一动,不就被发现了吗,几发炮弹就能把我们给炸沉了,到时候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三妹说得对,按原计划行动吧。”朱天宇命令道。
“哦。”赵四不好意思摸着脑袋。
岸上的巡逻队10人一组,每隔5分钟就从江边经过一次,朱天宇一行十多个人悄悄爬上岸来,分别躲在几块大石头后面,待巡逻队走到背光的地方,朱天宇大手一挥,10个人一人一个,手起刀落,10个巡逻哨兵就去见了阎王爷。
“快,李卫国张保赵四,你们去左边的炮台,王德程陈三妹古成朋和我右边的炮台,其他人按计划占领各制高点。”朱天宇快速的下达命令。
炮台上的人都是中转站的留守人员,平时懒散惯了,哪里愿吃这个苦,大半夜的还不让人睡觉,这个地方可是他们东印度公司的地盘,谁个嫌自已命长了,敢来这里找死。
“混蛋,他们在房间里快活,却把老子们使唤到这里吃苦,要不是看在他们是长官,老子一刀砍了他。”一个士兵躺在地上,跷着二郎腿,嘴里含着根野草开骂。
“你们看见了吗,那船长屋里的两个女人,一黑一白,那脸蛋儿,那身段,啧啧。”
“妈的,老子也看到了,你看那个船长,肥猪一样,可惜了两朵鲜花,让猪给拱了,我不服呀。”
“不服,不服又能怎样,你还能宰了他不成?”
“等老子将来当了船长,一定弄4个,两个黑的,两个白的,老子羡慕死他。”
炮台上的3个人正聊着女人,突然从身后窜出来3个黑影,还没等到他们反应过来,便被人捂住了嘴巴,心脏处一凉,便在对女人的幻想中去见了上帝。
在站长的房间里,一头红毛的站长正和山羊胡子副官边喝着小酒,边聊着女人。
突然一个士兵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被门槛一绊,一蹼趴摔到了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副官瞪了那个士兵一眼,喝道:“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不,不好了,我们的一队巡逻兵不见了。”
原来已到了换岗的时辰,第二队巡逻兵却怎么也找不到前一队巡逻兵。
当然了,他们肯定找不到,因为那队巡逻兵的尸体早被抛入江中冲走了。
“什么,不见了,他们跑哪去了?”站长急道。
“不好,有敌袭。”副官预感不好。
“不能吧,我这里跟铜墙铁壁一样,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送死?”站长很是自信。
“难说,走,带我去看看。”
副官说着就往外走去,船上装的可是黄金,要是出了纰漏,他的脑袋怕是就保不住了,责任重大,他可不敢有侥幸心理。
朱天宇带人端掉了两个炮台之后,正准备向中转站的营地扑去,突然看见又有一队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大家赶紧藏了起来。
那队人马站在坝子上等着和上一队巡逻队交接,左等不来,右等不来,领头的心中一惊,意识到不好,一声令下,10个人便分头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