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紫言再次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已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小巷子里,周围的环境让她感到无比陌生和害怕,她茫然地环顾四周,想要寻找一丝熟悉的痕迹,然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和不可捉摸。
她的头仍然痛得厉害,仿佛被重物击打一般,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已的头,发现并没有明显的伤口,她低头看了看自已的衣服,发现它们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破损或污渍。这让她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她的身体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她环顾四周,发现旁边还躺着很多小朋友。他们一个个紧闭着眼睛,仿佛也在沉睡之中。傅紫言试图推醒他们,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她更加害怕。
出于本能,傅紫言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她开始拼尽全力往外跑。周围的景象在她眼中变得模糊而混乱,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只感觉自已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身体仿佛要被撕裂开来。
终于,当她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丝光亮,她知道自已快要逃出来了,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出了那个黑暗的角落,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一阵惊喜,原来,傅春生夫妇正在焦急地寻找她,看到她的身影,他们立刻跑了过来。
然而,傅紫言的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等到她再次出现记忆的时候,已经是云千帆医治她的场景了。
看到这里,姜岁和几人心下一惊。
傅紫言的记忆并不完整,她的脑海中能清晰回溯的,只是那些她曾亲身经历过的片段,那些她在意识消失后所遭遇的一切,如同被浓雾笼罩的深渊,根本无从探寻,也无法触及。
难怪傅紫言在试图拼凑起那些失落的记忆碎片时,都让她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她揭开真相。
更让人感到困惑的是,为什么在她见到傅春生夫妇之后,她的记忆竟然又突然消失了,那段空白的时间,仿佛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鸿沟,将她与过去隔绝开来。
直到云千帆出现,为她治疗,后面才开始有记忆。
这时,傅紫言也苏醒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环顾四周,看到几人在房中她心中了然,便开口说道:“姜姑娘,你们刚刚都看到了吧,真的好奇怪,我根本就不知道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姜岁和听闻此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她关切地问道:“你还记得那个黑袍人吗?你还有印象吗?”傅紫言轻轻点了点头,开始慢慢回忆道:“那个黑袍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颜令闻言,立刻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止在那次灯会见过,还在其他地方见过他?”傅紫言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在那次灯会之前,我就见过他。我肯定,我见过他。”
姜岁和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这么肯定?”傅紫言深吸了一口气,回忆道:“因为那时我与爹娘刚启程,准备搬到京都。我们在路上见过他,可是那时候,我与爹娘说起这个人的时候,爹娘并没有看见这个人。可是他明明就站在那里,可是爹娘看不见,所以我印象深刻。”
傅春生此刻也回想起了那段往事。他补充道:“确实如此,那时候我们快要到京都了,天色有些暗,言儿突然拉着我说,那里站着一个黑衣人,一直在盯着她看,可是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站在那里,孩子还小,我怕她撞邪,所以就赶紧入了京都。”
云千帆听着两人的叙述,他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此看来,这个人怕是观察你许久了。”他抬头看向傅紫言,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个黑袍人似乎对你有着特别的关注,我们需要小心应对。”
傅紫言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她回想起以往与黑袍人的几次相遇,每次都是远远地站着,不曾靠近,她疑惑地说道:“奇怪的是,自从那次元宵灯会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可是,自从姜姑娘开始为我治疗后,他又出现了,仿佛是故意为之。”
听到此话后,姜岁和几人皆是震惊不已。云千帆急忙问道:“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的?我们一直在暗中观察,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
颜令也好奇地问道:“傅小姐,你是在哪里看到黑袍人的?这几日我们并未曾察觉到他的踪迹。”
傅紫言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恐惧,缓缓说道:“这几日,我都是在这里屋子里调理身体,这间屋子打开窗户,便能遥看到那座旧院,今日,我起得比往常更早,当我打开窗户时,便看到那人站在那门口,面向我这边,我心一惊,感觉把窗户关上了。”
姜岁和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阿令,你感受不到黑袍人的气息,也很正常,我已经将那座旧院封锁起来了,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看来,黑袍人一直待在那里,从未移动过,直到傅小姐被挪出来后,他才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出现了。”
云千帆瞬间明白过来,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回将傅小姐挪出来后,黑袍人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于是出现了,他望向这边,是因为他感受到了傅小姐的气息。这座宅子,果然藏有大秘密。”
傅春生内心焦急,急忙问道:“颜公子,姜姑娘,这可如何是好?这黑袍人如此神秘莫测,又对我们抱有敌意,万一他对我们不利,那可如何是好?”
颜令安慰道:“傅老板放心,我们既然在此,便是要完完全全解决此事的。你且安心,我们会保护好傅小姐的,现在,你们尽量不要靠近那处旧院,以免受到伤害。”
傅紫言闻言,心中稍安,她知道,有姜岁和等人在,傅府定然能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