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自甘堕落贺珍珍
贺珍珍捏着裙角，迟缓地走到讲台上，在徐斌身边站定。
徐斌问：“你不搬一把椅子吗？”
贺珍珍站在徐斌身边，浑身不自在，她的脑回路也跟不上，呆呆地说：“我，我站着就挺好的。”
徐斌看了一眼她刚过大腿根部的短裙，没说什么，拿出一张卷子：“这是今天考试的卷子，你的成绩很不理想，把错题改改。”
贺珍珍看着几乎空白的试卷，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一张数学卷子，她只做了选择题和部分填空题，还都是蒙的。
大题一个都没写，就写了个答。
这张卷子上的每一个字和符号，她都认识，可组合起来，她就看不懂了。
偏偏徐斌还在一旁盯着她改题，贺珍珍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斌看着欲哭无泪的贺珍珍，耐心地问：“都不会？”
贺珍珍想撒谎，可她确实没有那个实力，哭丧着脸点了点头：“老师，你骂我吧，或者让我去楼道罚站，去操场上跑步也行。”
徐斌反问：“我惩罚你，你就会了吗？”
贺珍珍摇头。
徐斌拿过卷子，从第一道题开始，耐心地给她讲解，还延伸到了各种知识点。
贺珍珍没和唐悦她们一起玩的时候，也是个爱学习聪明的小姑娘，不然也不会靠自已考上一中。
后来逐渐迷失了本心，但内心深处还藏着几分学习的心。
她听徐斌讲知识点，不知不觉中听得入迷了。
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贺珍珍还有些意犹未尽。
徐斌问：“我今天给你讲的这些都听懂了吗？”
贺珍珍重重点头，不忘拍徐斌的马屁：“老师，你的讲题思路简洁明了，我现在就像一块吸满了水的海绵一样无比充盈。”
她已经很久没有学习过了。
突然觉得学习很快乐。
贺珍珍雀跃得像小女孩一样，就是肿胀的脸蛋有碍观赏。
徐斌轻咳一声：“你之前打下的底子很好，虽然荒废了一年学习，但接下来一个月时间，花费点时间和努力，也能考个二本院校。”
贺珍珍眼睛里流露出期待和惊喜：“真的吗？”
“真的。”
贺珍珍眼睛里迸射出惊人的亮光，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她荒废了一年多的学习，很多知识点都忘了，自已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去，除非有人带着她复习。
贺珍珍艰难地启齿：“我请不起补课老师。”
徐斌温热的大手落在贺珍珍的发顶，动作轻柔：“高考前这段时间，我都要住校，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贺珍珍眼睛里一片茫然：“可以吗？”
虽然徐斌极尽温柔，她还是觉得很假。
他前段时间的暴怒和惩罚还历历在目。
徐斌可不是什么善良大度的人。
徐斌没有解释，而是用循循善诱的口吻：“你不想考大学吗？不想让老师带着你补习吗？”
贺珍珍几乎没有迟疑，坚定地点头：“想！”
她想考大学，想靠知识改变命运，远离糟糕的原生家庭。
徐斌满意地点头：“既然你这么想老师，那我就带你补习。”
贺珍珍拧眉，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徐斌这句话有歧义，可她想不明白哪里有歧义。
不管徐斌有什么目的，只要他带自已考上大学就行。
她的眼睛里迸射出对未来的期待。
徐斌达到自已的目的就离开了。
他走出教室的那一刻，把一支录音笔揣进裤袋里。
徐斌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容，嘴巴还哼哼着愉悦的歌曲。
他离开之后，许栀栀从暗处走了出来。
她半张脸藏匿在黑暗中，眼睛里迸射出阴森恐怖的冷芒。
他又找到下一个猎物了吗？
他以前也是这样引诱她的，当时的她很天真，天真的以为徐斌为人师表。
后来才发现，那张人皮下藏着的是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她收集了很多证据，差一点就撕下徐斌的伪装了。
可惜她死了，让徐斌又逍遥了这么久。
没关系，她回来了，她一定会让他遭报应的。
她摊开掌心。
细嫩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支录音笔。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会录音。
……
许栀栀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拿了一本小说看。
门从外面推开，贺珍珍欢喜雀跃地走进来。
她笑吟吟地问：“栀栀，你饿吗？我给你买宵夜。”
她不像唐悦，敢给许栀栀甩脸子。
她这种人哪里有生气的资本呢？
哪怕心里不高兴，还是会像舔狗一样凑上去。
许栀栀确实佩服贺珍珍的脸皮。
她摇了摇头，放下小说，漫不经心地问：“今天的晚自习开心吗？”
“挺好的，学到了不少东西。”
许栀栀疑惑地看向她。
贺珍珍没有隐瞒，反正也瞒不住，索性就说了。
她眉飞色舞地说徐斌给她补课的事情。
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许栀栀：“栀栀，我想学习，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许栀栀微笑：“不会，但是珍珍，看在朋友的份上，我有必要提醒你，这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徐斌是有真才实学的老师。
他在外面接一节课的费用有四位数，却给贺珍珍免费补习，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贺珍珍不以为意：“我一清二白，他能图我什么？”
许栀栀意味深长地说：“有没有可能图你这个人呢？”
他在外面的学生都是商界名流，他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都不见得愿意用他，自然不敢胡来。
但她们这些渴望靠学习改变命运的穷学生就不一样了。
很多女孩会为了前途和名节，选择把痛苦咽进肚子里。
贺珍珍不以为意：“他要是图我这个人就好了，说明我还有点吸引力的。”
她不能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
阿三现在对她好，不见得以后也对她好。
能不能攀上唐鹤也是未知数。
她把精力分给学习，万一考上大学了呢？
只要考上大学，肯定有冤大头愿意养她的。
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许栀栀见她自甘堕落，懒得跟她说话：“你开心就好。”
贺珍珍松了一口气，疯狂拍马屁：“我就知道栀栀人美心善，不会干涉我的。”
许栀栀轻笑。
她上赶着作贱自已，她怎么会干涉她呢？
她还得感谢她送来一个免费素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