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张琮之死
黄泷脑路回转,他太了解张琮的为人了,可以说了解张琮的程度比了解自已还多,毕竟在张琮手底下做事,想要活命,就要去研究。
而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很少去忤逆张琮的命令,具体来说,应该是不敢,对张琮很多的指令之前还会有所揣摩,但时间长了就变得惯性执行了,无他,只为保命。
现在回想起来,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如果武影真的如张琮所说,击退了陆青诚,那绝对会在他们面前炫耀一番,而不是急着下令让他们离开准备什么。
张琮在说谎,黄泷现在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黄泷将陆青诚带到密室,其余人也尾随而来,看到空无一人的密室,黄泷知道,他们已经失去了击杀张琮的最佳时机,一直以来,他们都被武影的手段震慑着,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情绪,但如今武影已死,张琮也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陆道主,张琮遁逃了,这厮非常狡猾而且惜命,我相信在您击杀武影之后,就已经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陆青诚听了嘴角轻轻上扬,说道:“跑?那也要跑得掉啊。”
说完,“狗”字神文出现,在陆青诚的要求下,运转神通,密室之中,属于张琮的气息逐渐实质化,化为一道清晰可见的细线,细线轻轻摇动着,一头被“狗”字神文牵着。
“寻迹”
随着神文分身释放神通,手上牵着的那根细线无限延长,在前方主座上的绕了一圈后,突然改变方向,往地底去了。
“哼,堂堂武道道主,居然学老鼠打洞?你们武道真是丢尽了修炼者的脸。”
陆青诚面色不善,对着在场的众人说道,众人也只能低头,不敢回应,确实,这种做法有点丢脸,弃战也就罢了,居然丢下整个武道,独自跑了。
不再多说什么,陆青诚上前抓起那个主座座位,轻轻一甩,那石头雕刻而成的座位便往旁边的墙壁飞去,随后重重的砸向地面。
“阿狗,牵上来,我倒要看看这货到底有什么能耐,敢打我爹娘的主意。”
神文分身点点头,随后双手结印,一用力,那根细绳极速回缩,很快便来到了地底洞口。
“不要,不要,我不想死,我是武道道主,我是张琮,我死了,整个武道都会为我报仇,不要拉我!”
人未到,声先至,只不过,言语极其不堪,十足的胆小鼠辈,哪里有一点武道道主的样子。
“住口!张琮!武道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还知道自已是堂堂武道道主,还知道自已是武道中人,你这种做为,配吗!”
陆青诚还没开口,其他在场的武道高层却是受不了了,说到底,这张琮还是武道道主,如果没有外人,那也就罢了,毕竟张琮什么尿性,他们都知道,但是如今陆青诚在场,张琮的这番行为就算是已经把武道的脸,丢到姥姥家了。
“陆道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应允。”
黄泷见张琮已经被拉回,躺在地上不断地蠕动着,嘴上还不断地求饶,心里的气,顿时到达了顶点,对着陆青诚说道。
“不情之请?你是我要饶他一命?”
其实陆青诚知道,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求情的,只不过,现在的他对武道没有任何好感,想要他说些好听的话,那是万万不能的,说白了,这次对陆剑天和林希的行动,这些人没份那是打死他都不相信的,就这间密室,陆青诚都不知道在这里,这些人在这里做了多少令人不堪的决议。
“非也,陆道主,在下恳请将这张琮交由我们来处理,我等对他恨之入骨,多年以来被他胁迫,不得不做下太多违背道义,违背良心的事情,所以,还请陆道主应允,将这张琮交由我们来击杀,以解心头之恨。”
陆青诚其实无所谓,从本质上来说,他只是知道张琮对自已的父母出手,触碰了自已的逆鳞,那就必死,至于是不是自已亲上杀的,那还真不在意,再说了,如今看到张琮这副模样,陆青诚真的觉得,杀了他都嫌自已手脏。
“随意,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说完,陆青诚就挪步到一旁,好整以暇的坐在石座上,单手托腮,笑盈盈的看着。
黄泷等人得到陆青诚的应允,心中的恨意再也压不住了,几个踏步就将张琮包围起来,一个个嘴上骂着最狠毒的话,解气,脚上踹着最阴狠的部位,解恨。
小半个时辰之后,直到张琮的惨叫声渐渐消失,气息全无,众人这才停下,黄泷唤出自已的武器——锁龙枪,扬起长枪,朝着张琮的头颅挥去。
枪芒至,张琮的头颅应声被砍下,黄泷收了长枪,拿起地上的头颅,放声大笑,笑声中的解脱就连聋子都能听的出来,可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妮子啊,爷爷我为你报仇了,你看到了吗?妮子!”
黄泷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几十年的隐忍,几十年的仇恨,今日终于得报。
“老黄,怎么你……”
众人纷纷奇怪,黄泷一直以来都是独来独往的独行侠,和他们不同的是,他们的除了自已,家人也在张琮的要挟范围之内,如果仅仅是他们自已,身死有何妨,但是牵扯到家人,他们就不得不顾及了。
倒是黄泷,孤身一人,他们私下也讨论过,为什么也受着张琮的控制,难道贪生怕死?如果换一个人,那他们可能信了,但是要说黄泷贪生怕死,他们是绝对不信的。
“呵呵,没什么,各位我心愿已了,接下来打算退隐了,过过那田耕儒林的生活,武道的种种事务,就劳烦各位老伙计费心了,如果有心,来找我喝茶论道。”
说完自顾自的放声离去,众人都阻拦不及。
想起陆青诚还在,忙转头看去,但是却发现陆青诚早就已经离去,剩下的武道高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