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餐厅出来的那一刻,蓝齐风感到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无光。
就在这时,一阵轻柔的呼唤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蓝齐风…\"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梳着马尾、不施粉黛、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正朝着他缓缓走来。
当她走到他身旁时,很自然地挽起了他的胳膊,露出甜美的笑容。
“你去哪里了啊?我找了你好久呢…”
而他只是默默地,冷冷地看着她。
“紫铃…,别再演了,我知道是你……”
听到这句话,紫铃原本微笑的脸庞瞬间僵硬住了,她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惊恐逐渐转化成了怨恨。
“你不也是在演吗?为什么不继续演下去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杀了我吗?”紫铃的声音充满了质问与愤怒。
“你难道忘记了吗?我们早已死去,又如何能够再死一次呢?”蓝齐风的声音寒冷得如同恶魔一般。
紫铃冷哼一声,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怎么,你就这么爱她吗?可惜啊,她已经回不来了!”
蓝齐风听到这话,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毫不退缩地直视着紫铃,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让她安安全全的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闻言,紫铃再也绷不住了。眼眶内,泪水开始打转,她咬着嘴唇,声音略微颤抖地质问一下道:“那我呢……你又要舍弃我了,是吗?”
这发自灵魂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插蓝齐风的内心深处。
闻声而来的众人议论纷纷,修远大师见状,不禁震怒道:“蓝齐风,你怎么就不能再忍忍?”
蓝齐风依旧沉默不语,眼中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
紫铃心中的悲痛愈发浓烈,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和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说到激动处,她忍不住举起拳头,狠狠地捶打在蓝齐风的胸口上。
每一拳落下,都仿佛敲打着蓝齐风的心,但他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眼底的寒气越来越深。
\"把她还回来……\"突然间,蓝齐风那宽大而有力的手掌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扼住了紫铃的脖颈,仿佛只需稍加用力,她那脆弱的颈项便会应声断裂开来。
紫铃怒目圆睁,眼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一片猩红之色。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男子,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恨和不屈。
\"我耗尽心血历经数百年之久,才将你重新带回这个世界。原本期待着能与你共度余生、比翼连枝,然而你却......\"
话语尚未说完,他紧握着紫铃脖颈的手指愈发收紧起来......
\"你...你...\"紫铃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一丝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满脸都是痛苦扭曲的表情。
\"不好!他已然丧失理智了!\"言罢,大师急忙向身旁的师兄递了一个眼神示意道。
修语大师瞬间领悟到其中深意,他悄然无声地从后面靠近过去,然后猛地挥出一掌,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蓝齐风的后颈处。
蓝齐风闷哼一声,身体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眼角的一滴泪珠顺势滑落。
由于长时间的窒息,紫铃此时脸色涨得发紫,不断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她狼狈的坐在地上,不过好在命是保住了。
蓝齐风刚刚的举动,让她心寒,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对她动手。在罗春寨的时候,她也曾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但那时他都忍了。
“把蓝齐风抬进去。”大师命令陈子航和修语大师。
两个一个抬头,一个抬脚,刚刚抬起,发现不行啊,这家伙还挺重,得叫个帮手。
张德勒立马派人上前帮忙。
此时,所有人的重心都在蓝齐风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紫铃。
等大家想起紫铃的时候,她早已不知去向。
“竟然让她跑了,太气人了!”陈子航怒不可遏地说道。
修语师叔却显得颇为豁达,他轻轻捋了一把胡须,缓缓说道:“跑了就跑了吧,那可是个存在了几百年的女魔头,实力深不可测。真要打起来,咱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闻言,陈子航点了点头。
此时,一直在旁倾听的张德勒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说道:“你们这些人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随便拎出一件来,都是足以震惊世界的存在啊!”
他大笑着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继续说道:“别的先不说,就说那个……那个蛊,如果能够实现批量生产,那带来的财富简直难以想象……哎呀……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啊!”
果然,商人的思维方式总是与众不同,满脑子都是赚钱的门道。
修语大师毫不客气地泼冷水说道:“张董事长啊,您对蛊虫的理解完全错误!蛊虫这种神秘生物可是由天地间的精华孕育而生的,数量极其稀少,若非与它们有缘,根本不可能遇见。而且,那个老太婆手中拿着的那些蛊虫,并不是现代才有的,而是古代灵气充沛时期的遗留物。如今,别说是批量生产了,就算是想捉到一只都比登天还难啊!”
听到这话,张德勒瞬间,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一般。他哀叹一声:“啊,竟然如此艰难?唉!我的美梦真是白做了。”
一旁倾听着两人对话的修远大师却突然眼前一亮,心中暗自思忖道:“那些蛊虫想必是属于紫铃的。那个妖妇如此肆意滥用这些蛊虫,她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所以,紫铃定会去祠堂。”
無錯書吧众人听着修远大师的分析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嗯……确实如此。”
“紫铃的态度尚不明朗,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与那个妖妇勾结起来,否则我们将更无胜算可言。”大师一脸凝重地说道。
陈子航用手指着蓝齐风,沉声道:“紫铃在乎的是他,其他方面或许她并不在意。”
张德勒闻言,“那不如我们将他送给紫铃,以此为筹码来换取我儿子的安危。”
陈子航毫不犹豫地表示反对。
“不行!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之事!出卖自已的兄弟,我绝不答应!”
修远大师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其实,这并非完全不可行。”
“师父,我知道您一直不喜欢他,但我们也不能如此不把他当人看,随随便便就将他送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