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航反着酸,一路小跑,来到修远大师的房间。

“艾玛……气死我了,那俩也不背人啊,就在我面前,搂搂抱抱啊……

大师却仿若未闻一般,根本没有理会他。

“师父……您倒是说说他俩啊!”

大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人家是情侣,你不爱看就别看。”

“哼……”陈子航满心怨气无处发泄,只能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大师身边。

“我说过多少次了啊?晨雾与你无缘,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您又说那话,无缘怎么会和我谈了两年恋爱啊,要不是您非得让我跟您学道,说不定……我现在孩子都有了……”

话还没落音,大师突然一个巴掌狠狠地扇过来,直接将陈子航扇倒在地。

“哎呦……师父你干嘛?”陈子航捂着脸,十分委屈地抱怨道。

大师冷哼一声:“滚。”

陈子航不敢再多言,连滚带爬地出了门,但走到门边时,他又突然回头,对着屋内喊了一句:“蓝齐风让我告诉您,周远的飞机早上从咱这儿飞过去了。”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大师被气的重重的叹了口气!

早饭过后,蓝齐风找到大师,

“大师,您上次说的鬼修,厉害吗?”

大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您能指导指导我吗,我想提升一下自已,不然发生突发状况的时候,我也帮不上忙。连保护晨雾都做不到。”话毕,蓝齐风的眸子充满失落忧伤。

“行是行,不过......”大师欲言又止。

“您说。”蓝齐风一脸诚恳地看着大师。

“鬼修不易,你生前杀伐太重,又因阵法吸食了太多无辜灵魂,怨气太重,等将来修行的等级越高,心性就变得越发残暴,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无从得知......”大师缓缓说道。

“大师,请相信我,我一定能控制住自已的。”蓝齐风连忙保证道。

大师却摇了摇头,叹气道:“难啊......”

“大不了,快要疯魔之前,停止好了,我没想有什么大成,只是想保护心爱之人罢了。”蓝齐风眼神坚定地说道。

“你别急,容我想想......”大师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好,那我先出去了。”说完,蓝齐风快速出了门,刚好碰到在找他的晨雾。

“你去找大师啦?”晨雾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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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闲聊两句,咱们走吧......”蓝齐风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好。”晨雾点点头,和蓝齐风一起离开了。

大师看着两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周远听从阿奶的指令,飞回了 B 京,将自已曾经解救的那几个姑娘又给抓了回来。

张德勒听说儿子回来了,迫不及待地想见一面。

当他见到周远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是……周远?”

周远那张原本年轻的脸庞,此刻已经变得无比苍老,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他的头发变得花白稀疏,身体也似乎变得佝偻起来。

周远缓缓转过身来,用一种空洞而冷漠的目光看着张德勒,机械性地回答道:“是的。”

“不……不可能!”张德勒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距离上次见面才不过短短二十几天而已,自已的儿子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苍老成这个样子?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同时一股无名的怒火也从心底升腾而起。

他愤怒地冲向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怒吼道:“过来!给我解释清楚,我的儿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那名黑衣男子犹如雕塑一般矗立在原地,丝毫不动弹一下,双眼更是茫然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张德勒心中暗叫不好:“糟糕!Y 南地区向来以灵异事件频发而闻名,看这些人的模样,怕不是中了邪吧?”

他当机立断,立刻命令自已的贴身助理赶紧联系人,将周远以及那二三十个保镖统统捆起来,送往医院救治。

抵达医院后,医生们对他们进行了全面细致地检查,但令人困惑的是,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一切正常,并无特殊异常之处。

尤其是周远和领头的那个保镖,虽然身体衰老速度明显加快,但各项生理指标却并未超出正常范围太多……

这一情况让在场的医生们都摸不着头脑,纷纷抓耳挠腮,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张德勒的情绪已经崩溃,他大吼着:“没异常?你们当我瞎吗,我儿子现在都不认识我,每年几个亿几个亿的往你们医院投啊,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院长出来解围:“张董,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从医学角度看,确实没什么异常,不过依老夫所见,令公子更像是中邪。”

张德勒大手一挥道:“你就说怎么解决吧!”

院长面露难色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少他妈在这儿咬文嚼字,你就说你有没有办法吧!”

院长尴尬的挤出两个字“没有。”

张德勒气的一个踉跄差点晕过去,他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嘱咐着身边人。

“此事千万不能告诉夫人,待我缓缓,我自已想办法…”

“是,董事长放心,属下们的嘴都可严了。”

祠堂里,一位清丽脱俗、眉眼间酷似春雨的女子正焦虑地来回踱步。

“这个周远到底怎么回事?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喃喃自语道。

此刻,桃子正坐在贡台上吃着贡品,听到女子的抱怨后,他随口说道:“你们不是有电话吗?打个电话问问不就行了。”

女子恍然大悟,但随即又面露难色,手哆哆嗦嗦地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哎呀……我就是用不好这玩意儿。”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尽管从外表看上去,这位女子不过二十几岁,但她身上却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陈旧习性。

这时,雨爸前来给阿奶送衣服。当他走进门看到自已的老母亲变得如此年轻貌美时,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娘,你把自已弄成这样,成何体统啊?村里人看见了要说闲话的!”雨爸责备道。

“你个瘪犊子,给老娘滚!少在这里说丧气话。变年轻是我的本事,关别人什么事……”女子怒气冲冲地反驳道。

雨爸不再多说,放下东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