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深思熟虑后,陈子航,周远还是决定一起前往。

不得不说,这次到祠堂,待遇完全不一样,鹰眼老妪变成了和蔼阿奶,那慈祥都能从眼底溢出来。

“蓝将军,老朽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您,实属荣幸之至,快快请进。”老者激动地说道,声音略带颤抖,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敬畏的光芒。

蓝齐风依旧沉默不语,神情自若、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后,便淡然地踏入屋内。

跟在身后的那两名年轻人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惊愕不已,他们面面相觑,脚步踌躇不前,怕有诈。

老人见状,急忙迎上前来,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呦,两个小朋友……阿奶真是老糊涂啦,我为先前的事向你们道歉,阿奶保证不会伤害你们的。”

两人听了这话,虽然脸上仍带着一丝疑虑,但还是勉强挤出了几分虚假的笑容,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众人走进屋子。

老人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忙碌地张罗着,热情地邀请大家入座,并亲自为每个人斟满了茶水。

周远纯纯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他毫不犹豫地端起茶杯,正准备一饮而尽。好在一旁的陈子航伸手拦住了他,压低声音呵斥道:“什么都不许喝!你已经上过两次当啦,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

周远这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老人看在眼里,并未多言。

蓝齐风直接开口询问:“究竟是谁布置阵法,将我困住了整整六百多年!”

她摇了摇头,回答说:“时间太过久远了,您刚才也说了,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六百多年。而老朽才不过区区几十岁罢了。”

蓝齐风转动着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他眼神冰冷的注视着阿奶,再度发问:“那么,你又是如何得知我就是蓝齐风呢?另外,你们为什么要供奉我的牌位?”

阿奶微微一笑,解释道:“并不是老朽认出了您,真正认出您的,其实是老朽身上的仙蛊。”

“仙蛊?”蓝齐风不禁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阿奶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寨子有一个传统,每一任的祭司都必须将自已的一切奉献给仙蛊,然后一代代传承下去。”

“原来如此……”蓝齐风若有所思地点头,接着又问,“那么,这只仙蛊的第一任主人是谁呢?”

“是春。”阿奶回答道,“自从春去世以后,仙蛊就传递给了下一任祭司,如此周而复始,一直传到了老朽这里。”

“得到仙蛊后呢?”蓝齐风问。

“仙蛊会控制人的心智,帮助完成春的遗愿。”阿奶回。

“什么遗愿?”

“就是每隔三年举行一次小祭祀,每隔五年举行一次大祭祀,然后要确保供奉您和紫铃圣女的香火不断。”阿奶说道。

“我被关在阵法里,那紫铃呢?”蓝齐风问。

“老朽不知。”

“不过有个传说,说您去世之后,紫铃为了可以和您永远相守,就化作了漫山遍野的紫藤花……”

“这不是胡扯嘛!人怎么可能变成花呢?”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陈子航突然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阿奶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凶狠凌厉,但眨眼间又恢复成了和蔼可亲的样子。

“呵呵……我也不清楚,这只是一个传说罢了。”

蓝齐风再次开口:“最近突然死去那么多人,和我身上的这个阵法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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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觉得呢?您的这副身躯不正是最有力的证明吗?”

蓝齐风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声音凌厉地问道:“究竟是谁在草菅人命、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

面对蓝齐风的质问,老人显得异常淡定,她缓缓地回复道:“不知道……”

蓝齐风霍然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向牌位。他的眼神充满了哀怨与愤怒,默默地凝视着牌位片刻后,又将目光移向了阿奶。

他的声音仿佛从幽冥地府传来一般,深沉而冰冷:“不知道是吗?既然如此,从今往后,这两个牌位便无需再供奉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手臂一挥,一道寒光如闪电般激射而出。刹那间,牌位应声而裂,瞬间被劈成两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远和陈子航两人大惊失色,他们慌忙向后退去,生怕被余波所伤。

老人见此情形,顿时慌了神。她不顾一切地拖着沉重的身躯扑向牌位,原本脸上的随和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呵斥道:“老朽已经给足了你颜面,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肆意妄为!”

“是春……还是紫铃……”蓝齐风的声音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恶魔,充满着无尽的凶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老朽真的不知啊!”那位老人显然是被蓝齐风刚才散发出的恐怖气势所震慑到了,她此刻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蓝齐风冷哼一声,将身上的杀气收敛了回去。他甚至没有再看那老人一眼,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后,便大步踏出了祠堂。

“把他们两个的蛊给解了。”这句话说得很随意,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不容置疑。

那老人满脸的不情愿,但面对蓝齐风的命令,他也只能无奈地应道:“是......”

她起身在陈子航和周远身侧晃了两下,便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周远疑惑不解地看看自已,又看看陈子航,挠了挠头问道:“阿奶,这就解了吗?”

只见她缓缓转身,眼神中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

好在陈子航反应迅速,他赶紧说了一句“谢谢阿奶。”然后拉着周远就跑了出来。

追上蓝齐风后,他才稍微松了口气,感觉心里踏实了一些。

回到车上,陈子航立刻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嘴巴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哎呀,吓死我了,刚才真是好险啊,弄不好就折在这里了!哎……蓝齐风,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给我们俩也讲讲呗。”

然而,蓝齐风却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对陈子航的话完全不理睬。

陈子航气急败坏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喊道:“喂!你别装死啊!今天你必须给我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