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蕊心下了班在车里踌躇了一会,自已争斗了一番,拿出手机发了条微信,毅然将车开向了市区方向…

江大位于市中心的某一处,内落别院,现代方正的教学楼气势恢宏、西洋楼式的图书馆古典优雅,点缀其间的茂盛树木更加凸显出这座学校的悠久历史和静谧的文艺气息。

阳光恰如其分洒落下来,落英流水,让人陶醉!

蕊心来到凉亭边,晶莹剔透的荷花错落在碧绿盘上,微风吹过,朱影清浅,藕香阵阵…

“许蕊心…”

听到这干净敦厚的声音,蕊心赶忙回头,喜上眉梢。

“哎,旦末哥!”

等李旦末走到跟前,蕊心扬了扬手上的便利袋,“这桃酥特别好吃,给你带了点过来了!”

看到李旦末怀疑的神态并没有说话,于是她接着说道:“奥,我这边的一个客户需要猫粮,他只认我店里的,我就给送过来了!刚好都到这附近了,就来看看你,知道你平常搞研究也挺辛苦!”

李旦末摸了摸脑门,“蕊心你这经常给我带吃的,要不就是请我吃饭,我也不好意思啊!”

蕊心随即回了一句小到只有自已听得见的调侃:“那也不见你报答我呀!”但是脸上只有欣喜的笑容。

“以后啊,别老这样了,要不下次空了我请你和香吻出去烧烤?恩,这可以!行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这还要看文献呢!”李旦末神情严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师在训学生呢!

尽管李旦末示意蕊心赶紧回家,蕊心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依然将崇拜的目光定定地落在李旦末的眉眼间。

“旦末哥,我都来了,我也去图书馆看会书吧,现在明显感觉到在这个社会上没文化可真不行!”

李旦末拗不过,阴阳怪调地丢下一句,“好吧,随你!我们学校这图书馆是香还是怎么地,你这么爱来!”就走了,蕊心拎着东西屁颠屁颠也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吴舍跟李叔打过招呼,准备骑着电驴回家的时候,香吻却在这时穿着沙滩长裙戴着墨镜跑来了。

他呆呆地看着她走近,香吻拉住他,像是中了大奖喜不自胜,“今天不骑电驴了,来,给你看个东西!”

香吻拉着吴舍走下山坡的时候,一辆雪白的崭新轿车展现在眼前,吴舍指着车,一时语塞。

“这…”

香吻开心地抿着嘴,慢慢解释。

“拿着你从白鹤那个王八蛋手上要回来的钱,我立马就分期提了这辆小车。一呢,感谢你帮我要回了这笔钱,每天蕊心都是开车,你跟着我只能骑电驴确实不大好意思;这二呢,这钱相当于失而复得!那我也想开了,能力范围内,还是趁拥有的时候好好享受,不然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是吧!”

“恩,不错,花开堪折直须折,不怨天不尤人,老板必定是个干大事的人!”吴舍伸出大拇指,看得开,想得明白比什么都好,经历得多了,什么都不足为奇了!

“嘿,你现在的马屁是越拍越溜了呀!我可没教你这个啊,别到时候被人说我误人子弟啊!”

“好像你赖不掉了,反正好的坏的都是你教的!今天的一切都拜你所赐!”吴舍把头微微凑近香吻,又是一脸的宠溺。

香吻拍了下吴舍的手臂,接着走上驾驶座,边系安全带边邀请吴舍。

“上车吧,别磨叽了!让吻姐好好带你兜个风!”

吴舍也很乖觉,配合道,“遵命!老板!”

汽车一路畅行,也许是因为独处,又或者是因为看到香吻此刻欢呼雀跃而让吴舍心里也跟着暖暖的。

微风拂面,内心的些微满足此刻都是掩映不住的。

“我们今天去哪兜风呢,老板?”

“随便转转吧,等哪天空了,我们再叫上蕊心,一起出去玩!”

香吻平稳的握着方向盘,猛一转头,发现吴舍正盯着自已看,温柔深陷。

香吻赶紧回过脸去,“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吴舍白净的脸也是一红,“你现在的精神劲头可比之前好多了,终于恢复正常了,真心为你高兴!”

香吻露出迷人的酒窝,一贯的口若悬河,“这人嘛,总是会变的,年轻的时候都是太有个性,总是觉得自已坚持的东西才是对的。其实啊,慢慢学着妥协才是成长的过程。不再跟自已较劲,也不再跟世界作对的时候才会更幸福吧!”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想不到你活得越来越通透了,能这样豁达,我真的放心了!”吴舍眼里的真诚让香吻感到一种久违的亲切。

“说实话,我们虽然认识不久,我还是个凡人,可是我总觉得你很亲切,像是很久以前就认识你一样。当然了,我不是为了攀高枝啊,只是有你在的这段时间我觉得特别踏实,说心里话,要谢谢你,吴舍!”

香吻也觉得奇怪,对吴舍袒露心声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

吴舍露出类似得意的笑容,不忘督促香吻好好开车。

车上放着轻快的音乐,驶进市区,经过林立的店铺,香吻边开边感受着这热闹的都市气息。

开到商业中心的时候,香吻一脚刹车直踩到底,旁边的吴舍一个不防备身体猛得一前倾。

“怎么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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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吻正皱起眉头定睛看向前方。

吴舍顺着香吻的眼神看过去,只见前方500米的地方停着一辆新款宝马车,一个齐耳短发的高挑美女正拎着大包小包挽着一个身形发福的男人从商场出来,双双直奔宝马车。

“你在这等我一下,我有点事!”香吻慌忙下车快步走向宝马车。

吴舍一时不知道状况,只得静静地待在车里等着。

在高挑美女打开副驾驶车门的那一刻,香吻叫住了她。

“袁铭卿!”

袁铭卿寻声望过来,摘下了墨镜,看到香吻倒是一点也不惊讶,“哟,我当谁喊我呢!原来是我那个养鸡的大学同学啊!”

“你为什么要这样?宋唐知道吗?”香吻抑制不住自已的猜想。

袁铭卿向前走了几步,一副淡漠的表情,“哼,沃香吻,我的事好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管好你自已,我看你还是过得太舒坦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千方百计抢走宋唐却不珍惜?你真的要堕落成这样吗?”香吻愤怒地看着她。

“堕落?谁都可以这么说我,哼,唯独你没有资格,宋唐我已经玩腻了,你要是不嫌弃,就再拿回去好了!哦,至于宋唐还会不会接受你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见过凤凰的人又怎么会喜欢土鸡呢!”

袁铭卿的语气里充满了敌意和讽刺,她敏锐的目光立刻注意到了下车的吴舍,随即又是一顿嘲弄。

“看不出来,一直觉得你土,没想到身边帅哥倒是不断茬。沃香吻,你还是自求多福,说不定哪天我高兴了,也想认识你的新朋友呢!”

袁铭卿加重语气说了最后一句话,然后带上墨镜上了宝马车,留下在原地攥紧拳头,噙着泪水的香吻…

“怎么了,她是谁?”吴舍走到香吻身边,询问情况。

“没事,我们回去吧!”袁铭卿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充满了针对性,香吻甚至都不知道她针对自已的原因。回去的路上香吻情绪很低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