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向鸣最终还是同意了云晚来的要求。

他对朱越也早有意见,只是碍于朱员外一直护着自已侄子,加上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控告,云向鸣也没有办法。

这次是巧娘和赵朝一起站出来控告朱越了。

衙门响起了击鼓声,这声音很熟悉,响起来就代表有人要告状了!

临县的老百姓顿时都去挤在衙门看热闹。

巧娘和赵朝跪在地上,而刘壮带着几个人去抓朱越。

那朱越前天被刘壮扇了两巴掌,休养了两天又开始打算出来惹是生非,而且这次记恨上了云晚来。

还在想着报复云晚来的法子,结果被来找人的刘壮撞个正着,二话不说就将朱越给抓了。

朱越吓破了胆,一边被人拖着走一边大声嘶吼:“我叔叔是朱员外,你们想干什么?”

“刘壮我告诉你,你要是抓我,等我叔叔知道了没你好果子吃!”

刘壮只是冷笑一声:“你现在还有空威胁人,等会儿到了衙门,看你还能不能嘴硬。”

朱越听见要去衙门,心里面已经有些慌了。

毕竟他叔叔现在可不在临县。

“去衙门?为什么要去衙门?我犯什么错了?”

朱越大吼大叫着,可惜现在没人能回答他的话。

等到了衙门,巧娘已经哭的声嘶力竭的讲述了自已女儿被朱越强行掳走,最后命丧朱府的事。

于是等到朱越一到,他一下就被刘壮踢了一脚,跪在了云向鸣面前。

而云向鸣重重的一拍惊堂木:“朱越,你可知罪?”

朱越看见这情形心底已经发慌了:“知罪?知什么罪?我何罪之有?”

巧娘看见朱越,心底简直恨毒了朱越,此时看见朱越,恨不得冲上去撕烂朱越的脸:“你这个畜生,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敢狡辩,当日掳走我女儿,第二日我女儿的尸体便被你们从朱府抬出来,你害死了我女儿!!”

朱越看见巧娘的脸,有那么一刻,是有些心虚的。

“你别胡说八道,你女儿的死,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他再蠢也知道现在可是不能承认巧娘女儿的死跟他有关。

至少得拖到自已叔叔回来。

等他叔叔回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他都要这些人好看!

巧娘的声音都尖了起来:“当日明明就是你这个畜生掳走的她!”

她甚至想要扑上去抓朱越的脸,但公堂之上不能失态,旁边有人强行拉住了巧娘。

朱越还在狡辩:“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女儿是自愿跟我走的,进了府她还装模作样,是她自已一头撞死的!”

他试图给已经死亡的巧娘女儿泼脏水。

巧娘听了,脸色都快憋红了,她赤红着眼珠子,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若不是阳春告诉她,大人这次会管这件事,她恐怕早就不想活了。

而不是到现在拖着一具疲累的身体,来衙门状告朱越。

云晚来眼眸一眯,她原本在旁边听着,此时听见朱越这句话,轻声说了一句:“哦?也就是说,巧娘的女儿的确是你掳走的?至少这件事是真的。”

朱越一听,直觉哪里不对,又赶紧否认:“不是,她不是死在朱府的。”

“衙门之上还敢随意撒谎,你是不是当人是傻的?!”云晚来声音突然戾起来,她冰冷的眼神看着朱越,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如此否认,就说明心虚,那么多人当日都看见了你将巧娘的女儿掳走,你竟然还敢睁眼说瞎话。”

“一会儿说她自已撞死,一会儿又说自已没带人进朱府。怎么,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还是说,人本来就是死在你手上的?!”

朱越被云晚来的眼神盯的心中发寒,知道掳走巧娘女儿这件事赖不掉,咬死了不承认巧娘女儿的死与自已有关:“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她进入府中,我甚至好吃好喝的招待她,谁知道她会寻死觅活?”

朱越这恬不知耻的模样引得外面的老百姓都骂声一片。

“简直太不要脸了!”

“不是个东西!”

“仗着自已叔叔是朱员外就胡作非为,这朱越应该去死的!”

朱越听见外面的骂声,立马回头看向临县的老百姓。

结果刚一看就被刘壮一巴掌扇了回来:“县太爷问话,你往哪里看呢?”

朱越这众目睽睽之下又被打了一巴掌,心中的屈辱感已经到了最浓的时候。

云向鸣意思意思的咳了两声:“刘壮!”

刘壮哼笑一声,往旁边站了。

云向鸣便开口说道:“巧娘的事情,你还在抵赖,那当日乞丐小柱子的事情,你怎么说?”

朱越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什么小乞丐?”

赵朝听见这话,也恨不得上去一口咬死朱越,不过他还比较冷静。

“那天,小柱子来到食香楼乞讨,你看到他了,让他学狗爬,狗叫,你说只要他学的好,你就给他饭吃。”

“小柱子同意了,可是你这个畜生,竟然说是在耍他,还把小柱子打的半死不活,你们就把他扔在那,还在吐血,他还那么小,他只有十岁啊!!”

赵朝越说越愤怒,而朱越在赵朝的提醒下似乎也想起了这件事。

结果出乎云晚来意料的是,面对这件事,朱越竟然承认了。

他昂起头,不屑的哼笑:“那又怎样?不就是一个乞丐,死就死了呗!”

巧娘的女儿还可以狡辩一下。

可是一个乞丐,不过就是路边的一条野狗而已,踢上一脚,顺势就给踢死了。

这也能算一回事?

乞丐的命,算什么命?

云晚来心中一冷。

像是有无尽的寒意从内心深处渗出。

不仅仅是杀人偿命,她不能容忍朱越这种人还能好好的活在世上。

“一个乞丐,仅仅是一个乞丐?”赵朝也大吼起来,他红着眼看向朱越:“那是一个人,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云向鸣也被激怒了:“朱越,你目无法纪,竟然藐视大燕王朝的律法!”

朱越此刻还有侥幸,云晚来深吸一口气后转身。

“大人,朱越已经亲口承认乞儿小柱子是死于他手,按照大燕王朝的律法,是否该一命抵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