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干什么?”,陈若南大声呵斥道。
高个子男人满脸堆笑的说道:“看不出来吗?送你走呀?放心我们手脚利索,不会让你受两道罪。”
这个笑容,看在陈若南眼里觉得甚为吓人,她是自已尽量冷静下来,“韩江心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
矮个子男人听到双倍的钱,眼睛都亮了,立刻看向高个子男人,似乎在征求意见。
“双倍?口气是真的大呀!你可知道上头给我们多少钱?”,高个子男人讽刺道。
“我是江市陈家的女儿陈若南,我的外祖是季风市OL集团的欧阳家。你现在觉得我口气大么?”,陈若南叙述着自已的身份背景。
“陈家什么时候还有你这么个女儿,胡编乱造也要靠点边。”,高个子男人似乎完全不相信陈若南说的话。
一旁的矮个子男人却想起了什么,和高个子男人窃窃私语。
陈若南见状,继续补充道:“但凡是季风市的人,大约都知道三年多前,陈家大小姐毕业宴会上的事情,你们要是不相信,大可查一查当时的新闻。”
矮个子男人果然掏出手机,翻阅了起来。很快,他应该是翻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将手机递给高个子男人看。
“韩江心承诺的条件,我给双倍,只要你们把我放出去。”,陈若南提出了条件。
高个子男人没有直接答应陈若的条件,思索了片刻后,他带着矮个子男人出去了。
室内又恢复了安静,陈若南手脚都被捆着,她只能轻轻的靠在柴火堆上稍微休息下,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她不可预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体力。
外面似乎发生了争吵,具体说什么,陈若南听不太清楚。
可是下一秒钟,她就发现了不对,门口隐隐约约吹进来黑色的烟,并且蔓延的速度非常快,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外面似乎着火了。
“救命啊!救命啊!”,陈若南尝试呼救,可是外面无一人回应。
她又尝试着,用力挣脱困住手和脚的绳子,依然毫无结果。
随着烟越来越浓,屋内的温度也逐渐上升,陈若南还透过浓烟还看到了一些火光。
目前的情况是火势已经向屋内蔓延了。
陈若南环顾四周,只见地上不远处有一把,刚刚韩江心丢弃的小刀。
她奋力的挪动身体,向小刀的方向靠过去,试图能够通过小刀解开身上的绳索。
正当她一点一点的挪动时,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声音,她隐约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救……”,陈若南大声呼救,可是屋内的烟雾已经非常浓了,她开口的一瞬间,大量的烟雾涌入喉咙,她剧烈咳嗽起来。
好一会,好不容易平息了呼吸,陈若南还想呼救,就听见砰的一声响,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陈若南面前,“南南?”
屋中的浓烟非常大,两人都是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对方。
不管是谁,这个时候闯进来,定然是来救自已的,陈若南大声喊道:“我在这里。”
黑影顺着声音的方向快步走来,很快就到了陈若南的面前。
“南南!你没事吧?”
陈若南才反应过来,这人竟然是程成文。
是的,是程成文。
程成文看着陈若南脸上和身上的伤,心痛不已,心中暗下决心,出去之后必然要找韩江心清算。
此时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程成文先是给陈若南用湿布堵住了口鼻,防止陈若南吸入更多的浓烟。
随后试图想要解开陈若南身上的绳索,可是这个绳索似乎被打了死结,他尝试几次都未能打开。
“那边有一把刀!”,陈若南提醒道。
有了刀,这绳索很快被打开了。程成文扶着陈若南起来,许是被捆了太久了,此时陈若南腿脚发软,根本没有办法站立
程成文丝毫没有犹豫,一把将陈若南抱起,向着门口冲去。
就在快要到门口之时,只听见砰的一声,程成文下意识的将陈若南护在身下。
随即陈若南被卷入了一阵黑暗中,无边无尽的黑暗中。
黑暗中,摸索了许久,陈若南看到了一丝亮光。
亮光越来越大,她见了一个人正在向她招手,是妈妈!
“囡囡,囡囡!”,欧阳瑶冲着陈若南招着手。
陈若南大声回应道,“妈妈!”
“我们囡囡长大了,妈妈都快认不出来了!”,欧阳瑶仔细打量着陈若南,细致的生怕错过任何地方。
陈若南抱住母亲欧阳瑶,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涌上心头,在欧阳瑶的怀中撒娇:“妈妈,我好想好想你。”
“是,妈妈也很想很想你!”,欧阳瑶轻轻的抚摸着陈若南头发说道。
陈若南似乎想到了什么,恳求的说道:“妈妈,我能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欧阳瑶手上的动作一滞,“妈妈也想和囡囡永远待在一起,可是囡囡,你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我什么事情都不想做,只想和你在一起,妈妈!”,陈若南说话的时候都带着哭腔。
记事以来,陈若南就从未享受过母爱,此时此刻,她只想依偎在母亲怀里,永远都不离开。
欧阳瑶却劝慰道:“囡囡,妈妈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能够过的幸福快乐,像个小公主一样。”
“可是妈妈,我一点都不像小公主,我不过是他们争权夺利的棋子。”,陈若南控诉着。
“妈妈知道,可是囡囡总是有人因为你是你,爱着你的,你去找,定然会有的。妈妈保证!”,欧阳瑶语气肯定。
陈若南没有再去争辩,只是紧紧的抱着母亲欧阳瑶,似乎这样做的话,就能和母亲一直在一起。
欧阳瑶拍着陈若南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温柔的说道:“我们囡囡是最勇敢的,最聪明的,什么困难都难不倒的。”
在这一下一下的拍背中,陈若南眼皮渐渐地有些沉重,越来越沉,直到她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