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哥!”阿龙哥终于回家了,大半年了,他终于有机会遇到了自已生命中影子般不可或缺的知音。
“阿龙哥!回来了!”丰哥开心道:“也不知道你看到了感觉如何,我抽空帮你整理了20章,你看看有啥需要修改或矫正的地方,标注一下,我抽空再弄。”
“20章?”阿龙哥笑道:“有劳了!建筑机械厂片段已经完成了吧?我来看看……”
“基本上差不多了。”丰哥道:“正想着如何画句号呢,你就回来了。”
“心有灵犀嘛!”阿龙哥笑道:“我们总是在必须的时候刚刚好就遇到,证明我像双胞胎一样,有心灵感应的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个人无限开怀起来。
……阿龙哥草草地翻了翻章节,感觉马马虎虎的,耸了耸肩笑道:“人文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是却必须高于生活!我们每天都在不断完善自已,不断演绎自已同时承担的各种角色,至于给普罗大众的感觉如何,我们无需纠结太多,或可能某些细节方面无法完全满足各种维度观摩者的心意,我个人认为差不多就得了,毕竟真正的完美是不存在的!只要把儒释道三教合一的主体思想抓牢了,不把善良的读者带偏了就成!”说罢,阿龙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唉!都几十年了,谁还记得住那么多细节?你且根据我回忆的和我曾经那些日记去自由发挥,只要意识形态领域不跑偏,不把我树立成反面教材就行了!”话音未落,二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相谈甚欢,不觉得已经老半天了。简单对付完午饭后,阿龙哥从头到尾简单翻阅了一遍,就已然天黑了。阿龙哥喝了口水,站起来伸了伸懒腰,淡然感慨道:“我感觉前20章已经完成了一个起码的人生积累,是时候停下脚步自我沉淀一下喽!”
“正有此意!”丰哥畅怀道:“那——,今晚!咱们哥儿俩,不醉不归,如何?!”
“还能如何?!”阿龙哥笑道:“君当如何便如何,如若之何如若何!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阿龙哥知道,在丰哥笔下,他的人生新篇章悄悄滴又展开了——
话说阿龙哥自我感觉已经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恰逢年关将至,心想着不如就此别过。
他本来已经早早的下了白班回到了姑姑家,简单对付几口,便打算洗漱一番好好地睡上一觉,但总是有一种隐约的心神不宁。
大表哥看他辗转反侧不定神,便笑道:“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过年了,你们哪天放假?是不是激动的啊?看你翻来覆去的,反正也睡不着觉,不如帮我斟酌斟酌我才拟的稿子,明天一早我还要誊录到我们动力机厂厂办的黑板报上呢。”
“行啊!我来学习学习!”阿龙哥接过,认认真真的从头到尾看过,感叹道:“哎呦喂!你这稿子已经OK得不得了了都!要我说,就是字数有点儿太多了!我估计得有千把字呢!你明天早上要誊写很久的啊,你们厂办又不会按照字数付钱给你呀!你辛辛苦苦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们厂办加你这方面的辛苦费啊!不如到我们厂子里来呢!”
“唉!我也羡慕你啊!你有个好师傅!不是她家的关系的话,你也去不了建筑机械厂,你命好啊!”大表哥苦笑道:“你以为我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动力机厂怎么可能放走我这样的老实人?人事关系都在动力机厂,尽管工资待遇和建筑机械厂比是少点儿,其他福利待遇也还马马虎虎的,再说了,领导们对我还真的不错,我也习惯了,就不折腾了啊!”
“我准备其他打算喽!”阿龙哥道:“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你想去的话,我一句话也就安排了,要不然,明天早上我就不去上班了,以后没机会了。”
“我不信!”大表哥疑惑道:“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咋了?”
“我想沉淀一下自已!”阿龙哥道:“一年多了,我始终不知道自已离开这个平台还能不能混出点儿模样来……”阿龙哥把稿子递给了大表哥,有些惆怅道。
“你这就奇了怪了!好好的班不上,整的哪一出啊?”大表哥有些不悦道:“看你好日子过够了?瞎折腾个啥?多少人想拿到你这个待遇呢!你也太不当回事了!搞什么搞?”
“我是这样想的!”阿龙哥解释道:“我从一无所有中一路走来,终归有一天还是要回归一无所有!这一点,无论别人如何看待,反正我是感觉这个道理不错!”
“这是哪儿跟哪儿?”大表哥越发看不懂阿龙哥的心思了,焦躁不安道:“你呀!你家姑姑姑父,他们为了你花了多少心思你个记得了?姑且不说其他,单单你现在已经取得的成绩,已经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了,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给我起来!不许睡觉了!你起来,你回答我!”
大表哥生气了。
“唉!一言难尽呐!”阿龙哥苦笑道:“是金子哪里都会发光的!我总感觉我应该首先沉淀一下自已,然后换一个赛道锻炼锻炼,全当是还在上学嘛!反正我还小,不急着赚钱的!”
“打定主意了?”大表哥严厉道:“你可别后悔!”
“有啥好后悔的啊?”阿龙哥苦笑道:“本来我就一无所有,不会更差喽!趁着年纪轻,脑子好使,多积累一些知识,万一未来创个业啥的,也好有个起码的知识储备啊。我总不能永远替别人打工对吧?!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会努力的!”
“你倒是想得开呢!怕不是有意躲着哪个相好的吧?!”大表哥也无可奈何了,想想阿龙哥考虑得也没错,便不打算责备他了。
“切!瞧你说的?我才多大年龄?你先睡吧!”阿龙哥道:“我再去厂子里一趟,明天以后就不去了。”
“还不承认呢?!你姑姑早就告诉我了都!随便你!”大表哥还是有些生气地用被子蒙了头睡了……
很快,阿龙哥来到厂办,想想自已也有些替自已无语了。再一想: 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完成了心理建设,那就赶紧的为这一年多貌似及格的答卷画上句号吧!
只见他把摆在议事日程上的重要事务一一梳理,然后全部详细罗列出处理意见,书面交代给拟负责的具体人选,再前前后后斟酌一遍。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差一点,心想也只能这样了,现在反而全无思索的脑子懵懵的了,就抽屉里随便抽出两页信笺纸,龙飞凤舞地挥洒起了辞职报告~敬呈厂办诸贤: 唐某阿龙,今不告而别,望诸位海涵……
天蒙蒙亮,阿龙哥回来了,回到这个和大表哥合住的房间,倒头便睡。
一早,姑姑姑父把刚刚迷迷糊糊睡了的阿龙哥吵醒了:“你个不懂事的,咋就随随便便辞职了?你个晓得你家里的困难?好不容易才有点儿起色,你脑子里这是想的什的杲昃啊?”姑姑气得都不想理他了,只有姑父严厉地道。
“不要怪他了!”大表哥打圆场道:“一大清早的,也不嫌早,现在怪他有啥用?他的性格哪个不晓得?要不是早就安排妥当了的话,怎么可能轻而易举的辞职?”
阿龙哥心道: 大表哥连夜告状了?!唉……
“什么安排妥当了?”姑姑姑父异口同声道:“我们怎么不知道?”
“我哪知道?”大表哥赌气道。
“阿龙,你起来好好说说,你咋想的?”姑姑尽量压住怒火道。
“姑姑,姑父!”阿龙哥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厂里的烦心事报告了一个遍。
“这是好事儿啊!”姑姑姑父都开心道:“人家家财万贯的,上赶着追你,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你怎么还不珍惜的呀?我早看出来了,她那个姨娘•舅舅等也特别喜欢你,记得你和沙纤婼在医院里的时候,她姨娘说沙家特别希望你入赘到上海,沙纤婼可是沙家的独生子女啊,这是求也求不来的天大的福气啊!你一定要把握好的!太好了!”
“好什么好?”大表哥分析道:“他天天和我睡一个房间,我最了解他了,他担心沙纤婼现在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或可能将来会因为家庭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的巨大鸿沟不和谐,你们双方做长辈的热心没错,问题是随随便便的促成了的话,这不就是早早地埋了雷?结婚前什么都好说,大家都奔着一个目标嘛,事事都想着迁就对方,可是一但结婚了后肯定就不同了。况且,两家其他家庭成员的文化素质差别也太大了吧!这日子将来没法子过的!全如皋那么多官二代•富二代的,谁也不敢随便就领了沙家的美意不是?何况我这个大表弟啊?”还得是大表哥清醒啊,阿龙哥不由得心生钦佩!
“姑父•姑妈!”阿龙哥立马赔笑道:“您们不要担心!阿龙我自已有数的!您放心,我早就安排妥当了!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我并不完全在建筑机械厂上班,城北铸造厂那儿我每周都要去三到四天的,那儿工资待遇更高一些,主要那是一个全新的赛道,我想再看看能不能混出点名堂来!假如哪一天,我实际上具备了昂首挺胸与她交流互动的资本,那当然我与她真正的和谐地一起过日子的希望可能会大一些。毕竟,努力地布局实现真正家庭和谐才是我目前最重要的使命担当啊!”
“哎呦喂呀,你个细乖巧儿!你还能想到这么远了呀!看来我们多虑了,不管他了!”姑姑姑父和颜悦色了起来,各忙各的去了……
阿龙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只是暗自感叹道: 关键是——人家是一家养女百家求,等不等不一定啊!况且,人家家财万贯,人又漂亮贤惠的,怕是到时候也轮不到我喽……回过头来再考虑考虑,毕竟自已和沙纤婼家的经济和地位鸿沟也太大太深了,尽人事听天命呗,为了实现意识形态领域的基本上对等,必须继续努力!哪怕将来和其他有缘的姑娘过日子,不也还是要拼搏奋斗嘛!呵呵!反正现在也就只能够无所屌谓了,继续睡会儿,今天下午还要去城北铸造厂学习镗作那个冲天炉炉膛呢……
很快春节就过去了。
农历正月十八。
“阿龙哥!”沙纤婼终于还是没忍住,她找到了姑姑家,但没发现阿龙哥:“阿龙哥,阿龙哥在家吗?”
“你是?”姑姑疑惑道。
“姑姑呀!我是沙纤婼呀!”
“乖乖隆地咚!”姑姑连忙解释道:“要不是听到你的声音,我都认不出你来了都!怎么小半年没见,你好像瘦多了?怎么搞的?唉!”
姑姑哪里知道阿龙哥和沙纤婼的具体事儿哦!她还以为两个人一如既往呢!倒也不是阿龙哥有意隐瞒,而是大家都忙,平时遇到了也就相互说几句关照的话,就各忙各的去了。
“姑姑呀!”沙纤婼一把拥在了姑姑怀里,有些撒娇道:“阿龙哥呢?他哪儿去了?”
“阿龙?”姑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儿了,立马装起了糊涂道:“我天天早出晚归的,也遇不到他啊!他不是在建筑机械厂上班?你不知道?”
“我也在建筑机械厂上班的啊!去年腊月二十三以后,他就没来过。我是帮他把工资送过来的。”说罢,沙纤婼把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姑姑道:“都在这里了,您告诉我吧,他哪儿去了?我要见见他。”
“工资?”姑姑道:“去年腊月二十八,你们厂总务处的老吴,已经把他的工资送过来了,这才正月十八,也没到发工资的时间啊。”姑姑继续打太极。
“姑姑呀!”沙纤婼眼泪汪汪地颤声道:“您就让我见见阿龙哥吧!”
姑姑心想着这不对劲儿啊,便应付道:“我都几天没看到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家去,你要不去他家里找找?”
“我去过了,他没回家。”沙纤婼委屈巴巴的道:“爷爷告诉我在街上上班,就是不知道那个厂,只是告诉我很少回家。”
“那怎么弄呢?”姑姑故作无奈道:“你先坐一会儿,我收拾一些吃的,你一边吃一边等他,说不定他今晚能回来也不一定啊!”姑姑把他领到了阿龙哥大表哥房间,把那黑白电视机打开了道:“这边儿有瓜子和橘子,还有糖果儿,你先吃着•看会儿电视,我去地里弄点儿黑塔菜回来,晚上我们吃面条好不?”
“姑姑您别累着了!”沙纤婼连忙道:“我吃不下,我们说说话好不?”
“没多会儿,我就回来,我不累,你是贵客,可不能慢待了你,不然阿龙会难受哦!”
“姑姑呀……”沙纤婼拉住了姑姑胳膊道:“我们就坐着说说话,这样等着阿龙哥回来就好了。”
“姑姑呀,您感觉我和阿龙哥能成不?”沙纤婼眼巴巴地道。
“这——”姑姑傻眼了,这怎么答复人家啊?没办法了,姑姑只能够顾左右而言他道:“你看,我这记性,唉!年纪大了,我刚刚烧的开水还在蜂窝煤煤饼炉子上呢,可别再把锅底儿烧穿了,上午才换的热水壶底儿呢。”说罢,便直接把沙纤婼一个人晾在了房间里,假装急匆匆的出去了。
沙纤婼也没辙,便心思重重地假装看电视。可是,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姑姑回来,便以为姑姑去地里挖黑塔菜去了,不由得她心生疑惑,暗自道: 难不成姑姑有意躲着我?唉……
左等右等的,姑姑还是没回来。沙纤婼只能在房间里观摩了起来,她发现对着房门的临时铁架子床应该是阿龙哥睡的,便想着找点儿线索,心想能够找到蛛丝马迹就好了。她不敢乱翻,小心翼翼地把床头里面叠起来的衣服一层层摸了一遍,再把枕头下面找了找,又把被褥下面找了找,发现毫无头绪。
正准备作罢,却发现床底下洗澡用的木头长盆里面堆了很多书,随即拨楞拨楞,发现不对呀!~这是个女孩的名字,是个技工学校在读的女孩的名字,再往下翻,还发现了毕业证书和班级同学大合照,问题是: 这个女孩太漂亮了~羞涩的笑容,秀色可餐的样子,一双善良的大眼睛,简直要把人的魂儿都勾出来。 她越看越不对劲,越看越心里不是滋味,越看越吃醋……特别是对比毕业证书照片发现~那人群中独一无二的高挑,那不肥不瘦的身材,还有那几个明显是老师的人让出来给她出彩的 c 位,简直了……
沙纤婼哭了……
她越哭,就越感觉心里好苦好苦,越来越感觉阿龙哥不要她了……
“哎呦喂!我的个乖乖!你哭啥?”姑姑终于出现了:“刚刚我去厨房,锅底又烧穿了,没办法,只能够再去南门闸桥口的白铁铺子换壶底儿,不然晚上没得杲昃烧水哦。委屈你了!委屈你了!”说罢就拥过沙纤婼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道。
“姑姑呀!姑姑!”沙纤婼委屈得不要不要的了,她梨花带雨地道:“阿龙哥是不是变心了?”
“变心?”姑姑糊涂了。
“指定是变心了!”沙纤婼指着床底下木头长盆里的书籍和照片道。
“哎呦喂!你误会了!”姑姑茅塞顿开了:“我不识字儿,你知道的,但是这些书是一个技工学校的毕业生寄在我家的,她说认识我家阿龙,因为毕业时住宿的行李太多,实在是拿不动,暂时寄在我家的!她一边说就一边往阿龙床底下塞,还有一包衣服在阿龙床头呢,你没看到?”
沙纤婼不由得看向了床头不起眼的旅游背包,表面上是看不出来有啥值得怀疑的。趁着姑姑在场她就想打开了看个究竟,但是她一打开就有些放心了~映入眼帘的是校服。索性他就倒了出来,这下可不得了了~好多追求者的情书啊!她是越来越不放心,不由得紧张得不得了~会不会有阿龙哥写的啊??她一封封地打开了,逐一检查。终于没发现阿龙哥的笔迹,这下彻底放心了。面对铺了一床又一写字台的情书,她无语了。心想着假如人家发现了她私自拆开自已的情书,会不会和自已拼命啊?再想着会不会是找借口接近阿龙哥的啊?假如她认为很重要的话,怎么会放在阿龙哥这儿呢?是信任?还是有意为之?越想,她脑子里就越懵懵的了;越想他就越是想知道阿龙哥什么态度了;越想她就越是心里没底儿了……
丰哥写到了这儿,也想着感慨一番~到底,她还是站在了自已的角度研判问题啊!难道恋爱中的女人真的有点儿傻么?到底是傻呢?还是跳不出固有的思维定势?根据毕业证书就可以打听到关于这个漂亮女生的籍贯、在校的熟人、老师等等,以她沙家或胡家的人脉关系,何至于如此纠结?一打听不就可以制订出对应的措施了不?
“姑姑呀!”沙纤婼焦躁不安道:“我要在这儿等阿龙哥!”
“这——”姑姑急道:“这是我家大儿子的房间啊!假如我家有多余的房间,也不至于让阿龙和大表哥合住一个房间的!你在这儿等,住哪儿?”
“我——”这下轮到沙纤婼卡壳儿了。
“沙姑娘!你放心,阿龙还不知道这个女同学寄存了书籍和衣服、还有这些杲昃在这儿呢!”姑姑安慰道:“再说了,她也不一定遇到阿龙的,阿龙根本不会在这儿睡了,你看看除了这张床,加上一床被褥,哪里还有阿龙的东西?哪怕她有心接近阿龙,也没机会啊!”
沙纤婼到底还是被爱情迷失了心智,经过姑姑一分析,突然就开心起来了:“姑姑呀!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分析!我怎么就想不到的啊?谢谢姑姑!”说罢给了姑姑一个开心的拥抱,她终于轻松地道:“我先回去了,阿龙哥回来了,您帮我告诉他,我会一直等他,我会一直在建筑机械厂不离开,您可一定要帮我告诉他呀!”
说罢,她撒娇地莞尔一笑就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回去了。
……约莫个把月吧,阿龙哥来了!
“阿龙,你最近忙的啥?”姑姑看到阿龙回来了后,便一五一十地把沙纤婼来过后发生的事儿告诉了阿龙哥。
“姑姑呀!”阿龙道:“那么,沙纤婼把人家的东西都弄乱了,人家发现了么?”
“肯定的呗!”姑姑苦笑道:“这个丫头,心思恐怕也在你这儿哦!”
“我都不认识她呀!”阿龙哥笑道:“咋可能?”
“可是,人家认识你啊!”姑姑有些骄傲地笑道:“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把这些杲昃寄到你床底下?虽然我不识字,却也懂得这些杲昃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的,一个姑娘家,对你就这么放心?我都没同意她放,他就直接搬进来了,临走时还让我告诉你,要帮她保管好呢!说是开学了来拿!我想着,她都毕业啦,开学还来干啥?分明是另有所图啊!”
“姑姑呀!”阿龙哥也好奇起来了:“我也来看看吧!”
阿龙在乱糟糟的一堆书籍和情书中终于找到了毕业证书和毕业合照。却完全没印象,真的不认识她。尽管她确实漂亮得令人怦然心动,阿龙哥却提不起兴趣来,只是感觉她的名字有些特别罢了~黄朦胧!确实是个富含诗意的名字!真不知道这么别致又显得别扭的名字是谁起的。
阿龙哥随手帮忙整理了一下,却发现了她的校服上绣的名字是黄梦龙。不由得暗自思虑道: 孰真孰假?有点儿意思!
突然,一张明信片从毕业证证套里面露出了一角,阿龙哥心道:“反正已经不礼貌了,那就索性看看吧。”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唐阿龙同学!我是你不认识的学妹黄朦胧(黄梦龙)!感谢姑姑没有阻挡我们结得善缘!我就知道你会看到我的留言的!我这些杲昃,暂时先寄存在你这儿,等我入职建筑机械厂,我再来取回,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工作,一起……”
阿龙哥看到了她第二个“一起”后面的省略号,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省略号,这个有些不妙的省略号。
“姑姑,我往后几个月暂时就不来了吧!”阿龙哥心神不定道:“我感觉有些不妙……你帮我瞒住所有来找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不能告诉对方我在哪儿上班,我想和过去好好说再见!不想再被建筑机械厂的交往羁绊,这样我就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地沉淀一下自已,估一估自已到底有几斤几两,然后趁着年纪轻多多学点儿杲昃,这样我将来无论自已创业或者是替人打工,自已拥有主动权去选择别人的余地会大很多啊!”
“放心吧!阿龙!”姑姑认真的道:“你是我爷娘家的侄子,就是我的命根头子啊!我肯定照办!”姑姑顿了顿吩咐道:“阿龙!你要是对她们两个姑娘都没感觉的话,我就替你想办法拉开距离就是了,老是缠着你,也不好啊!一家养女百家求唻,我们可不能耽误了人家呀!”
“感谢姑姑!”阿龙哥把姑姑拥在怀里,在姑姑额头亲了一口道:“姑姑•姑父对阿龙真的是太好了!阿龙永远报答不完姑姑•姑父的恩情啊!”
“你要是不想和人家谈恋爱,可不许亲人家呀!”姑姑吩咐道:“万一人家误会了,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喽!”
“姑姑放心!阿龙不敢!”阿龙调皮的冲着姑姑做了一个鬼脸儿,然后驮着姑姑帮忙挖的满满3蛇皮袋子猪食青草,一路口哨悠扬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