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多舛
闻言,刘太德连忙谢过,并嘱咐管家多拿些钱财给予这个老郎中。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姜骁在昏迷了一天一夜后终于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白净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甚是灵动。
姜骁艰难的问道:“请问你是仙子吗?我是不是死了?”
儿时的刘瑾儿在听到这个小男孩这么说话的时候,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仿佛铜铃一般的声音,说道:“没有呀,你怎么会死呢?是我和我父亲大人还有我家里人将你救了的。
你当时躺在我家门口,你说你傻不傻呀,那可是在下大雪哎,你不怕冻死呀!”
责怪的语气中,关心的意思实在难以掩盖。
听完后的姜骁却苦笑道:“我当时又冷又饿,走着走着就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说完,姜骁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刘瑾儿说道:“那个,妹妹,你能给我点吃的吗?”
“谁是你妹妹呀,要叫姐姐,知不知道?”刘瑾儿微微一笑却又装作不屑道。
姜骁也是没有丝毫的迟疑,连忙说道:“对不起,姐姐,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呀。”
“好,你等着。”说完,刘瑾儿便蹦蹦跳跳的跑去了厨房,来来回回,鸡鸭鱼肉样样都有。
这让已经多年没有闻过肉味,甚至多时未曾吃饭的姜骁直接开始狼吞虎咽起来,那吃相与饿虎无异。
而刘瑾儿看着他那吃相不由得也有些饿了,便与他一起吃了起来。
待二人酒足饭饱之后,刘瑾儿便想带着他出去转转。
正当此时,刘太德走了进来,看着两个小家伙满嘴流油和干净的盘子。
便慈祥一笑说道:“瑾儿啊,你先出去玩一会,父亲与这位公子聊上几句。”
听到父亲大人的话,刘瑾儿有些不舍的离去,并告诉刘太德让他快些,自己要和他玩。
刘太德也是爽快答应,待刘瑾儿走后,刘太德便与他交谈起来。
慈祥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时的姜骁虽然年纪尚幼,可也知道分寸,便回答道:“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以前的伙伴都叫我骁。”
听到这话,刘太德居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愧是齐国皇族的后裔,居然如此小心谨慎呀,你是姜姓子弟吧。”
“家主大人,您是如何得知在下身份的,难道……。”
姜骁瞬间起身,冷冷的看着刘太德。
“没错,毕竟是我救了你,我看到了你的后背上刻着的姜氏图腾,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什么恶意。
更何况现在安阳王朝已经立国近十年了,姜姓之人随处可见,也无需再躲藏了。”
刘太德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问道:“那你的名字究竟是叫什么?”
姜骁此时也放下了戒备,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姓姜,名骁,乃是齐国末世,齐武王之独子!”
听到这话,刘太德也有些惊讶,看着男孩坚定深邃的双眸。
微笑道:“骁勇善战,好名字,今后您若是不嫌弃就留下吧。”
说完,刘太德便离开了这里,之后姜骁便留在了刘府中与刘瑾儿天天玩在一起,吃在一起,甚至有时候还相拥而眠。
因为刘瑾儿特别惧怕雷声,下雨惊雷的时候,姜骁总是牢牢的将她抱住,堵住她的耳朵。
就这样姜骁一直保护着她,而刘瑾儿也是一直照顾着他,直到两年后,年仅八岁的姜骁便偷偷的离开了刘府,只给刘太德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说道:刘伯父多谢您与瑾儿这两年来的照顾与培养,在下今日离去前往边塞去参军,但愿能够搏得一份属于自己的天地,待我凯旋而归,定来报答。
当初刚走的时候,刘瑾儿经常自己一个人偷偷的哭,很长一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
为此甚至都大病了一场,现在想来她还十分痛恨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坏男人。
在此之前由于姜骁与刘太德商量,自己的真名还是不要外泄,所以在幼年时期刘瑾儿一直以为他叫做骁而已。
虽然自己多次询问父亲大人,可是父亲却也并没有跟他提起,因为刘太德认为,倘若二人有缘,那姜骁必然会履行当初的诺言,凯旋而归。
如若不然,不是他战死沙场,那他则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可按事实来看刘太德一直认为这家伙在外已经功成名就却迟迟不归,以为他已经娶妻生子了,也并没有主动找过他。
谁料,当年的小乞丐,现如今已是威震天下的战神大将军了,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可谓今非昔比。
可谁又能够知晓,这些年来姜骁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思念刘瑾儿,终于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才坐到今天这个位子上。
本以为凯旋而归,自己终于可以以大将军的身份去提亲了,没想到现在又沦为了阶下囚徒,真是命运多舛。
然而大将军因在国宴上杀死大臣的事情已经传了出来,刘瑾儿却浑然不知。
依旧在自己房间中把玩着那支小时候骁送给她的桃木簪子。
正当她回忆着儿时的种种,洛儿和小雅二人便焦急的来到了刘瑾儿的闺房外。
喊道:“大小姐不好啦,大将军被关进天牢啦。”
闻言,刘瑾儿虽然对大将军并不感冒,却是好奇心使然,她打开房门让她二人进来。
“大小姐,将军在国宴上当堂抗旨,公然将一位当朝大臣杀死,已经被关进天牢了。”洛儿说道。
“听说大将军是因为当堂抗旨,原本大王要将凌云公主许配给他,可是大将军好像心有所属。
而那个大臣又在一旁添油加醋,所以大将军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真是血性十足的男儿汉呀。”
小雅也在一旁连忙补充道。
听罢,刘瑾儿淡然道:“大王如此对待一位功臣,不怕天下人寒心吗?
可大将军当堂杀死大臣,这般作为与那匪徒又有何区别,还男子汉,一介匹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