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褚芸烈火般的性子又岂能容得下他,便也不再与他废话,刚要冲上前去与李生龙拼命,却被突然冲进院中的十几个弓箭手给制止了。

褚芸自己倒是不怕,早已将这生死置之度外,可奈何刘瑾儿与千思还在自己身后,自己又如何能够不顾她们娘俩的死活呢?

无奈只得放下手中兵刃,缴械投降。

然李生龙并未将她们关进大牢,而是带着她们来到了王宫大殿。

此时的王宫大殿的广场之上遍布尸体,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残肢断臂,恐怕地府的阎罗殿也不过如此了。

当他们来到此地时,刘瑾儿连忙将千思的眼睛捂住。

小千思不明所以的问道:“娘亲为何要蒙住千思的眼睛呀,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刘瑾儿只得强忍着内心的呕吐感,轻声道:“千思乖,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千思一定要闭上眼睛哦,绝对不要偷看,否则以后的蜜糖都会变苦的呦。”

听到自己最爱的蜜糖会变苦,这对小千思来说那是天大的事,便奶声道:“千思乖,千思不看,蜜糖不要变苦。”

刘瑾儿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儿,当她再次抬头时,便看到了广场中央被捆绑在断头台前的姜骁。

顿时,她的眼眶好似被风沙所迷似的,泪流不止,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不远处站在大殿门外的两个中年男子,尖嘴猴腮的那个便是欧阳铮,另一个大腹便便的便是那宰相赵师博。

二人正以一脸淫邪狂傲的模样俯视着姜骁。

由于姜骁不忍林太尉被困于天牢,大王亦被囚禁于后宫之中,便决定起兵灭其二贼。

但他却没想到,这二贼早已在姜骁率军出征时收拢了大批的军队以及臣子,直到今日站在姜骁这边的恐怕也只有虎狼军的将士罢了。

心性不静时犯下的错误使得姜骁陷入了危机,二贼以大王姓名为要挟,只允许姜骁一人前往大夏王宫谈判。

可二贼早早设下埋伏,并命李生龙假传姜骁旨意离开王城。

由于李生龙亦是跟随姜骁多年的老将,在见其书信乃是姜骁亲笔,也就并未多想,从而使得姜骁只剩自己一人面对二贼的埋伏!

历经三天的打斗,在场的无一人不赞叹姜骁之能,可他即使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尔,这三天下来姜骁已然筋疲力尽,最终昏厥倒地。

今日欧阳铮便下令让李生龙率领一路人马前去抄了姜骁的并肩王府,也就此撞见了褚芸与刘瑾儿二人。

然当欧阳铮见到来人正是刘瑾儿时,便突然大笑道:“看样子老夫的情报不错呀,这大秦第一谋士刘瑾儿果真在姜骁的府上。

据说这刘瑾儿可是姜骁最爱的女人呀,也正是为了此女,姜骁才直至今日也未曾娶妻,真是重情义之人呀。”

立于一旁的赵师博却只是看了他一眼未敢言语,此时他的内心十分的慌乱,着实不知自己今天这般作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时,刘瑾儿将千思交于褚芸,便跪地说道:“民女刘瑾儿参见王爷,宰相大人。”

“汝便是刘瑾儿吧。”欧阳铮笑道。

“正是。”

欧阳铮冷哼一声道:“来人呀,给本王鞭打二十!”

“是!”

刘瑾儿也是并未想到欧阳铮手段竟如此狠辣,刚要说些什么。

姜骁便缓缓抬头,大声道:“住手!”

即使姜骁已被捆绑在这断头台前,浑身都被血渍浸染,披头散发,全然没有了往日那少年英姿。

但其身上所散放的震震威压,却也使得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寒,这也使得那手持鞭子的军士停下了脚步。

“汝等堂堂男儿汉,今日却在此欺辱一女子,是何道理呀?

想要本王的姓名尽管来取便是,这般扭捏拖沓,也终使得你等不会有好下场!”

只见姜骁冷冷说道。

然欧阳铮却并无丝毫胆怯,反而挑衅道:

“王爷此言差矣,老夫就是想让王爷在死之前亲眼见见刘瑾儿被欺辱的场面。

老夫不仅仅要鞭打与她,还要与她共度春宵,一夜春情!”

欧阳铮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出这番话的后果是什么,反而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姜骁并未言语,但他眼神中的杀气却是难以掩盖,相隔千里亦能感受到此中寒意。

“将刘瑾儿给老夫带入大殿!”

说罢,欧阳铮便“哈哈”大笑着步入大殿。

刘瑾儿自是清楚这老贼想要做些什么,可今日在此也无法逃脱,也只能乖乖就范,被两个军士押入大殿。

待她刚刚步入大殿之时,便被欧阳铮生拉硬拽的捆绑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并一脸痴相的大笑道:“好一个美人呀,老夫也算是艳福不浅呀!”

“等等……!”

“嗯?”

“我刘瑾儿一生清白,岂能容你这等贼人玷污!汝在敢靠近一步,我便咬舌自尽!”

刘瑾儿很狠狠的盯着欧阳铮说道。

闻言,欧阳铮却“哈哈”大笑道:

“如此又能怎样,你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一生都是男人附属品,牺牲品。

能与本王合欢这是你的福分!

要知道姜骁如今已然成为了本王的阶下囚徒,生死全权掌握在本王的手中,要想让他活命……!”

“那王爷就杀了姜骁吧!”

刘瑾儿抬头笑道。

欧阳铮疑惑:“怎么?

汝难道并不爱姜骁?”

刘瑾儿笑着摇头道:

“并非如此,我自然深爱着姜骁,甚至刚刚我怀中抱着的女孩亦是我与姜骁之女。

可我从不认为我是他的附属品,更不会是姜骁战败的牺牲品!

自始至终,我刘瑾儿都是这场游戏的玩家之一!”

“什么游戏,什么玩家?

汝莫不是失心疯了?

说的话本王怎么听不懂呢?”

欧阳铮感到十分疑惑,这女人莫非是失心疯了,怎么满嘴都是令人听不懂的话?

“如这等鼠辈听不懂自是正常,这场名为天下的游戏,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入局的!”

说罢,只见从大殿房梁上纵身跃下一人,只一剑便将欧阳铮的首级斩下,此人正是消失多日的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