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叹息道:“姑娘说的哪里话,有客上门,在下怎能不欢迎呢?

只是……。”

瑾儿却目光锐利的看着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这江阳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姑娘有所不知呀,前些日子这城中不知从何处潜入了一群贼匪,掠夺了粮库,将这江阳城闹的是天翻地覆。”

闻言,姜骁疑惑道:“这怎么可能。

江阳城乃是有这晋军十万精锐在此,且大将军更是号称晋国第一战将的许南。

又有什么贼人竟能与之抗衡?”

这些事情掌柜的又从何知晓,但却说道:“不过这些贼人说来也怪,刚一进城便杀了些与之作对的官兵和百姓,其余者都未动其分毫,就连东西也未曾掠夺。”

说罢,掌柜的便将安排好房间并带她三人上楼。

转头又好心嘱咐道:“三位客官,这些时日城中不太平,实在没有什么吃食,各位就早些歇歇吧。”

姜骁抱拳道:“有劳了掌柜的。”

待掌柜的离去后,姜骁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房中,而是走进了洛儿与瑾儿的屋子中。

挠挠头说道:“今夜我便在此歇息,你二人睡床,我睡在门后,替你二人守夜,以防不测。”

听罢,洛儿眯眯一笑道:“可大将军呀,洛儿也是能够保护小姐的呦。”

姜骁冷哼道:“我怕你再被贼人给迷晕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你……!”洛儿被他气的直跺脚。

自己当初失手,一直觉得丢脸且心中有愧,这家伙还故意提起,这不诚信找茬吗?

然瑾儿却是一直紧皱着眉头,正在思虑着刚刚掌柜的话。

突然,刘瑾儿开口询问道:

“王……。

哦不,骁。

依你刚刚所言,已此城的防御力量,并非寻常的流氓草寇可以比拟的对吗?”

姜骁在此听到这熟悉的称呼,大把大把的回忆涌上心头,看上去神色从容,若无其事,却也不难发觉他微微失神。

“骁?”

见姜骁并未回答,刘瑾儿便再次说道。

回过神来的姜骁,便转过身去,好似是在防止自己的心思被她人察觉。

说道:“没错,且不要说这世间贼人,哪怕是我麾下虎狼军想要拿下这江阳城也并非易事,好不好还会全军覆没。

更何况前些年我曾经与许南那小子在战场上交过手,此人的身手不在我之下。”

瑾儿点点头,走到一旁,久久没有言语。

姜骁好似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便问道:

“你的意思是晋国内乱?”

闻听此言,刘瑾儿转过头来说道:

“没错,张世瑜之所以不远千里从秦国将我带去晋国,正是为了让我帮助其争夺王位。

然这江阳城又并非普通贼人可以拿下,更何况哪有贼人会只掠夺粮库而放过城中的土豪乡绅呢?”

听罢,姜骁自是感到不可置信,不屑一笑道:“这倒是,不过就凭他也敢妄想成为晋国国君,真是可笑至极。”

然刘瑾儿却神色严肃道:

“切莫小看于他。

他外祖乃是晋国山心关总兵赵京,然且也是当朝长公主的驸马爷,其势力不容小觑。”

“如此看来,这便是晋国内乱?”洛儿在一旁问道。

刘瑾儿点点头道:“现在只是不敢确定,但应是如此。”

姜骁刚要说些什么,刘瑾儿率先说道:“骁,你回屋歇息吧,这里有洛儿陪我,定无闪失。”

见刘瑾儿都这般说了,姜骁也不好再执意留下,便回到自己房中。

姜骁走后,屋中只剩下刘瑾儿与洛儿二人。

突然,刘瑾儿眼中含泪的跪在洛儿面前,这一幕不由的将洛儿给吓着了。

洛儿连忙上前搀扶,瑾儿却连连摇头……。

直到次日清晨,姜骁前来敲门却发现房中竟空无一人。

姜骁来不及惊慌,先是查看周围,确认没有什么打斗痕迹,便大喊道:

“掌柜的!给我出来!”

此时掌柜的正在楼下清扫房屋,听到有客官喊自己,便扔下手中事务,走上二楼。

见到姜骁后,抱拳道:“客官,您喊……。”

可他话未说完,姜骁便瞬步上前,死死掐住了掌柜的喉咙,恶狠狠的说道:

“掌柜的,这房中的二人哪去了!

说!”

然姜骁的力气十分大,被他这样掐住喉咙,莫说是讲话了,即使是呼吸都十分困难。

见状,姜骁便将掌柜的扔在一边。

掌柜的剧烈咳嗽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停下,颤声道:“客官,小的真是不知二位姑娘去了哪里,店中现只有小的夫妻二人,在几位客官进门后,便将店关闭,着实再无他人。”

见他说辞也不像是在弄虚作假,姜骁便弯腰抱拳道:“对不住了。”

说罢,便回房中拿着包袱与武器离去。

当他来到马棚时,就已经猜到了昨晚大致发生了什么。

此时马棚中只剩下自己的那匹马,显而易见这两人是先行离去了。

想到这,姜骁顿时火冒三丈,一脚便将马棚的柱子踢断!

大吼道:“刘瑾儿!

待我亲自抓你回去,今生今世便不再放你!”

与此同时,晋国王城,公主府内,张世瑜的双脚双腿在这些日子太医的医治与宫女的照料下,逐渐好转。

此时的他已然面黄肌瘦,全然不像是当年那个肥胖世子了。

刚刚睡醒房他,感觉口渴,便大喊道:

“来人,吾口渴难忍,快拿蜜水来!”

不过多时,司马峰竹便端着蜜水前来,坐于张世瑜身旁,为他亲自服用。

印完蜜水后,张世瑜笑道:

“多谢夫人。”

司马峰竹抿嘴一笑道::“夫君近日感觉身体如何?”

张世瑜有气无力道:

“托夫人的福,好多了。

只可惜吾办事不利,竟把刘瑾儿给放跑了!”

闻言,司马峰竹突然“哈哈”大笑道:“夫君是说那个大秦第一谋士?”

张世瑜皱眉道:“正是她,可夫人却为何发笑?”

“那刘瑾儿现就身在我公主府中,虽是准备为你我献计!”

听罢,张世瑜震惊不已,登时就要起身,却被司马峰竹拦下,笑道:

“夫君有所不知,虎溅峡的孩子其实并非刘瑾儿之女。

本宫不过随意找寻了一孩童罢了,那姜骁从未见过,又怎会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