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诗歌
“你吃吧！”
“哦！”
凝光答应下来，却没有前往灶房，而是回到屋内从篮子中拿出面饼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看着她手中没有肉的白面饼，慕凡眼睛眯起，想到了前两天的夜晚，她好像也吃的是白面饼。
有些烦闷的感觉涌上大脑，下意识的拿着烟斗抽起来。
怪不得那么小小一只，整天吃这个，能长高就怪了。
烟斗里塞着不少的烟草，点燃，浓厚的白烟升腾而起，很快便弥漫在整座房间。
“咳咳！大哥哥！”
被呛的，凝光咳嗽两声，看着慕凡眼里带着担忧，“大哥哥，妈妈说过，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再抽了！”
“咳咳！”说完，又是咳嗽两声。
皱着眉，慕凡看着面露难受之色的小屁孩，烦躁的挠了挠脖颈，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一杆烟斗烧完，慕凡这才感到脑袋里轻松了很多，原本不舒服，烦闷的情感消散而去，只剩下的安宁和平静。
嘎吱！
在门口站立片刻，推门再次走进房间，微弱的灯光下，能看见此时屋内灯光里的白烟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只见凝光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床边，像是在等待着他回来，一旁还放着他买回来的衣服袋子。
“大哥哥！”
听到声音，凝光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莫名之色，似是有些犹豫，想要开口劝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可怜兮兮的喊一声。
看着眼前的小屁孩，慕凡短暂的沉默两秒，知道她想说什么，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走过去，拿起凝光一旁的袋子说道:“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你试试看看暖不暖和？”
闻言，明显的，凝光愣了两秒，随后眼睛里发出亮光，跳下床，可还没来得及等她开心，眼里的亮光就消散开来，有些犹豫的拉着慕凡的衣角说道。
“大哥哥，衣服会不会很贵啊？”还没有看一眼衣服凝光就说道:“要不大哥你还是回去退了吧，等过两天，小凝光可以自已买的！”
“不贵！就1000摩拉！”
慕凡此刻手中拿着一件黑色厚实的衣服，摇头说道，这衣服确实并不贵。
“先试试吧！”将手中的衣服交给凝光，“要是不暖和的话，明天我再去找人退了。”
“...嗯。”
听到价钱，凝光眼中露出心疼之色，十分小心的接过衣服，套在身上，脚步没有动弹一下，像是有些不安，小心的样子就像是生怕把衣服给弄脏，弄破。
慕凡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眼里的心疼和小心翼翼的动作，微蹙着眉，内心有些不解。
1000摩拉听着虽然多了点，但一个肉饼就可以卖70，100摩拉，这么一看也不多，为什么小屁孩会流露出心疼之色？
没有也懒得细想，看着已经穿上衣服的凝光，打量着，衣服有些大了，衣角已经到了膝盖处。
不过看起来还行，大点好，可以穿很久，也更暖和些。
“还行！”扫视一圈，慕凡点点头说道，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衣服穿在小屁孩身上说不上好看也谈不上难看。
“暖不暖和？”慕凡问道。
重点还是这个，要是衣服不暖和一切都是白搭，好不好看的倒是不重要。
“嗯，暖和。”凝光低着头，只感觉身子很暖，不知为何体温升高的很快，微微点头，声音很轻，充斥着慕凡听不懂，难言的情绪。
“暖和就行。”
不在乎小屁孩说话的语气，慕凡脸上倒是难得的露出轻声之色。
小屁孩的钱已经用完，不欠她的了。
“这边还有两本本子，两本书还有两支笔，你看着办。”
说着，慕凡又从袋子里掏出了四本书，两支笔。
买衣服还剩下一点钱，在路过书店的时候又正巧想起小屁孩说过喜欢看书，就用剩下的钱买了。
“书？”凝光此时已经脱下了衣服，小心的放在床上。
听到慕凡说的话，转过头来便看到桌子上的书和笔。
走过来，宝贝似的拿起桌面上的书本，慢慢的将其打开，随后便愣在当场，双目失神，良久都没有反应。
在微弱昏黄的灯光下，书本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水墨字体，还有占据大半面的图画。
有些疑惑的看着书本内的图画，即使光线并不明亮，但里面的山水飞鸟尽收眼底，慕凡记得他跟店老板要的是诗和散文，这上面为什么会有这图画的存在？
“这是什么？”慕凡指着书本上的图画向着凝光问道:“这是话本还是什么？”
“这是...诗。”凝光轻声呢喃着。
“诗？”
慕凡蹙着眉，看着书本，一页上就短短的几行字，这就是诗吗？
他还以为自已被坑了。
上手翻了翻，估计也只是近百页左右，按一页一篇诗文来算，也只有近百篇。
短短几行字，几十个字，就能拿出来卖钱，倒是轻松，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再多想，慕凡刚想收回视线，微微侧头却看见凝光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书看，像是看着什么宝物一般。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慕凡指着书本的第一页，疑惑的问道，这种东西很吸引人吗？
为什么小屁孩看见这东西比看见能保暖的衣服还要入迷，激动。
“对了，你识字吗？”微微蹙眉，慕凡突然想起小屁孩跟他一样都是孤儿，应该没有读过书。
“嗯。”凝光神色有些恍然，手指摩擦着书本，书香味涌入鼻尖，有些酸涩，轻声说道:“妈妈送小凝光上过几年学堂，小凝光认识一些字。”
这个回答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在慕凡预料之内，现在想起不识字应该也不会想买书，毕竟那纯属浪费钱。
至少他就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或许吧。
接着凝光稚嫩略带磕绊的轻声念叨着刚刚他指出来的内容，在她说话的时候，慕凡也沉默下来，仔细的听着，没在言语。
“父爱如山深似海，默默耕耘不言悔。岁月流转鬓霜染，只为儿女笑颜在。
晨起披星夜戴月，辛勤劳作无停歇。肩挑日月手扶犁，心中唯愿家安宁。
背影虽瘦志未衰，风雨兼程不言败。儿女成长他欣慰，父爱无声胜有声。
不求回报只求安，父爱深沉如古井。涓涓细流润心田，岁月悠悠情更浓。”
“这是天工诗人所写的。”
闻言，慕凡点头随后便不再关注，躺在床上。
刚刚念叨的诗句的余音还回荡在脑海里，他并没有感觉这有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买这种东西。
父爱？
描写的父亲吗？无聊。
还不如描写生活来的实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