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匡踢了关荷荷一下,视线落到她心口那把插着的小刀上,眼神狐疑:

“难道是被二姐杀的,真死了?”

他这一脚很重,疼得关荷荷咬紧牙齿,眉头都不敢皱,生怕被看出破绽。

刁匡又重重踢了她两脚,发现还是没反应。

这才把人拖上车。

很快,他又弄来几瓶矿泉水和帕子,把马路和花丛里的血迹冲了个干净。

车上的关荷荷刚想偷溜下去。

“嘟嘟嘟”几声喇叭声惊得她身板狠狠一抖,又躺回刁柳馨的尸体上。

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对面,傅浅柔摇下车窗,“刁匡,她们跑了吗?”

刁匡小跑过来,把空了的瓶子和帕子扔回车上:

“没有,她俩在后座,不过你不必担心,她们已经变成了尸体。”

傅浅柔默默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刁匡走过去,拉她的后座车门,却拉不开。

“小柔,打开车门,我来开车,把你车上的尸体搬到我车里来。”

“好。”傅浅柔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刁匡先去打开了后备箱,这才折回来去搬傅浅柔车上的尸体。

可能是在H国参加死亡直播时,看惯了尸体,他们竟然不怎么害怕。

处理起来不紧不慢,一点都不慌张。

后备箱小,只能塞进傅老爷子。

至于傅浅柔五姐姐那具尸体,只得塞进车后排。

一个大黑袋子压到关荷荷身上,好重。

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但她半点不敢吭声。

关车门时,刁匡关不上,还狠狠踹了关荷荷一脚,才勉强关上门。

痛得关荷荷眼泪都流下来了,牙齿都快被她咬断了。

才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车子大约开了半小时,终于停下来。

这期间,关荷荷多次想找机会跳车,都没成。

因为车速太快,她怕自已跳下去也是死,只好继续装死等待机会。

又不能睁开眼睛,她只得竖起耳朵听。

有点像海浪声。

刁匡他们竟然来海边抛尸?

还好她会游泳。

刁匡把几个装尸体的口袋打开,再把尸体扔到海里。

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月光下的海浪花,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石头。

水流相当湍急。

刁匡正准备把车里的关荷荷拖拽下来。

傅浅柔走过来,不免有些担忧起来,“我们这样直接扔尸体,会不会被发现?”

刁匡耐心解释:“不会,这里坡度很大,前面就是一个小瀑布,水流快,就算尸体没被鱼吃完,很快也会被水冲走。”

等他再看时,发现后座的关荷荷不见了。

刁匡心中警铃大作,“不好,关荷荷是假死,她已经跑了。”

傅浅柔也很着急,“那怎么办?”

刁匡看着月光下,朦胧的夜,眯了眯眼,“没事,她肯定跑不远,我们开车去追。”

于是两人快速上车,启动车子离开。

听到车子远去,躲在一坨大石头后面的关荷荷,从水里爬起来。

她来到马路边,往刁匡他们相反的方向,一路飞奔。

跑着跑着,路上出现一辆车。

她正想招手拦车,那车忽然停在她身边。

下来几个男人,蛮横地将她拖上车。

快速用绳子绑起来,还把她的嘴巴贴上了胶布。

看到一车的外国男人,关荷荷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开始挣扎,“唔唔唔……”

发现他们脖子上的纹身,她吓得不轻,眼睛都微微睁圆了些。

这群人好像是H国,那群杀手的同党。

下一秒,她就听前面一排的男人说:

“这女人怀了寒绍岑的种,我们用她来要挟寒绍岑,为兄弟们报仇。”

他说的英文,关荷荷没完全听懂。

只听懂了寒绍岑、报仇这两个词。

她大概猜出来了。

他们是想用她来要挟寒绍岑。

拜托,这些人真是杀手吗?

脑子有吗?

他们从哪里看出寒绍岑跟她关系好到,要冒死来救她的地步?

完了,她刚逃出刁匡和傅浅柔的魔爪,又落进这狼窝了。

她也太惨了吧。

谁来救救她?

往反方向开的刁匡两人,找不到关荷荷,也很着急。

傅浅柔开着车窗,迎着夜风,头伸出窗外 四下张望着。

生怕看漏了昏暗的马路,错过关荷荷的身影。

一串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傅浅柔指了指刁匡的裤兜,“你的手机在响。”

刁匡单手握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来,揣进裤兜里,摸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跳跃的名字,他抿了抿唇,滑动屏幕接听。

“大姐。”

“小匡,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馨儿跟你在一起吗?我们都担心死了。”

刁匡谎话张口就来:

“啊,二姐还没回家吗?我不知道啊,我现在跟小柔在一起看电影呢。”

刁加妮语气急切,“你们不是一起出门的吗?怎么没在一起?馨儿之前跟我打电话还提到了你。”

一听这话,刁匡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紧。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要是二姐真跟大姐说了什么,恐怕大姐不会这么好好跟他说话。

他继续圆谎:“不可能啊,我们分开时,二姐说过要回家了,她还让我早点回去呢。”

刁加妮深吸一口气:“小匡,你可能不知道,爸爸偷偷在我们手机里装了定位。

根据定位显示,你今晚跟馨儿,有好长一段时间,位置是相似的。

你为什么要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