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交个朋友
无论哪个年代，每个社畜在刚发完工资的时候都是开心的。
贾张氏同样如此，因为秦淮茹今天发工资了，大孙子的学费也有人交了。
可能唯独发愁的，怕是只有秦淮茹了。
贾张氏一边往被窝里钻一边畅想着钱怎么花，毕竟过年了，有钱没钱都要过个好年不是。
“既然省了两块五的学费，那咱们就豁出去了。
花上一块五扯上两块布，给孩子们一人做一身新衣裳。
大年三十晚上，再大方点，花个八毛五，买斤肉，好好地吃一顿炖肉。
多加点萝卜，土豆也行。我跟你说，这萝卜要是沾上肉味，可比肉还香呐。”
秦淮茹算计着手里的钱，一时没能反应过来附和贾张氏。
“傻柱给棒梗交了学费你不高兴？”贾张氏狐疑的问道。
“没有。”嘴上回答着，秦淮茹脑袋里边却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许大茂的那些话，傻柱跟冉老师之间的关系，傻柱急切想要找老婆的想法。
最后，思绪定格在了傻柱帮忙交学费和许大茂强硬塞在兜里钱的画面之间明灭不定。
冬天的四九城其实并不是特别让人舒爽，漫天飘着淡黄色的气体，走到哪里都是一股煤烟味。
尤其是早上，刚睡醒的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压抑的肺部一阵气闷，不停地咳嗽。
“赶紧起来吧，屁股都晒太阳了。你不是说今天带我去大栅栏吗，再不起来就甭去了。”娄晓娥一脸无奈的晃着还没起床的许大茂。
许大茂也是挺郁闷的，本来欢欢喜喜的给娄晓娥掏东西呢，不知怎的周围瞬间变成了粉红泡泡。
许大茂好不容易从被子的封印中挣扎了出来，洗漱完带着娄晓娥出门而去。
他骑着自行车带着娄晓娥一路溜溜达达来到了前门大街，找了个存车处先把车存上。
一切都妥当了许大茂这才打量起这个繁华的街道来。
看着宽阔的前门大街，那穿梭其中的黄包车，三轮车，不时的还有几辆汽车，许大茂觉得这个年代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
这个年代，虽然人们穿着普遍的朴素，但是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总是能看见几抹鲜红。
两人不急，慢悠悠的遛着弯。前世，许大茂也没少来四九城，但是这正能逛街几乎没有。更别提来这有名的大栅栏了，所以他看啥都带着好奇跟审视的眼光。
娄晓娥出来后就像一只欢快的鸟一样，在许大茂身边叽叽喳喳的，路过的店面凡是熟悉的她都能说上几句。
但是内容总是离不开哪家的点心好吃，哪家的衣服漂亮。
当然，许大茂是来者不拒，你觉得好？咱就买，甭管怎么样，先到手再说。
结果不知不觉间，许大茂手中拎满了袋子。
“娥子啊，咱们能不能先歇会，再逛我就拿不下了。”
娄晓娥回头一瞅，“噗哧”的笑了起来，果真许大茂手都不够用了。
“好啊，不过咱们去哪好呢？”
这时候许大茂往旁边看了看，正巧右手边有一家名为聚宝斋的铺子开着门。
“就这吧，咱去逛逛。”
许大茂带着娄晓娥进了店铺才发现，这居然是一家古玩店。
本来许大茂还想办法收集这类东西呢，这不是巧了嘛。
“二位这是准备淘弄点老物件？”一个销售人员看两位进店，过来询问。
“啊，就是随便看看，挺喜欢这类东西的。”
“那成，您随便看看。”
许大茂慢慢的观摩起摆在橱窗的各类古董文玩，他发现，这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气息非常的薄弱，不知道值不值得入手。
许大茂一路看下来眉头皱的死死的，还不时摇头叹息。
这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店内的后室走了出来。
他眼神锐利，看到许大茂这副模样，误以为遇到了一个懂行的行家。
于是，他微笑着上前攀谈：“小友看样子对古玩颇有见地啊。”
许大茂摇了摇头，诚实地回答：“老先生，我只是对这些古物感兴趣，实际上并不太懂。”
老者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古玩这一行，不懂的话很容易吃亏。每一件古物背后都有它的故事和价值，不过也有不少掺假掺水的。”
许大茂笑着回应：“我明白，但我更相信缘分。我总觉得，如果这些东西与我有缘，自然就会入手。当然，买了之后绝不会后悔。”
老者被许大茂这番话逗乐了，笑而不语。
就在这时，许大茂的目光被柜台角落的一块普通的石头吸引。
那石头虽然外表平凡，却似乎有一团强大的气藏在其中，但是这股气似乎被什么给阻隔了一般，无法向外发散，所以一开始许大茂并没有注意到它。
“这块石头看起来很不简单，是什么宝贝？”许大茂好奇地问。
老者顺着许大茂的目光看去，笑着解释：“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罢了，什么宝贝不宝贝的。不过...”
“不过？”
“这块石头也跟你一样，它也在等待有缘人。”
“哦？难道这块石头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这，不太好说。”
“你说吧，没事，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保证到不了别人耳朵里边。”
老者闻言便凑近许大茂，说道：“据说啊，城西有座甘霖寺，在破除封建迷信的时候就给拆了。寺里边很多东西都给砸了，有些有价值的东西就给搬了出来。有的呢，给销毁了，但是有的呢，就拿出来出售了。”
“你说的这么邪乎，这玩意不会是传说中的什么舍利子吧。”许大茂不断的打量着这块石头。
“想啥美事呢，就是一普通石头罢了，佛门五宝知道不？”
许大茂点点头。
然后老者给了许大茂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许大茂顿时感觉不对，“丫的这老头肯定是在忽悠人！”
于是许大茂不慌不忙的问道：“那这块石头你这卖多少钱？”
老者神秘一笑：“无缘者，千金不卖；有缘者，分文不取。”
“丫的，这家伙不会西游记看多了吧，跟我在这打哑谜呢。”许大茂不禁腹诽。
许大茂挑眉：“那我算是有缘还是无缘呢？”
老者看了许大茂一眼，缓缓说道：“既然你看中了，那自然是有缘。”
“那就给我吧。”许大茂笑着伸手要取那石头。
老者摇了摇头：“不可。”
“为什么？”许大茂不解地问。
老者悠悠地说：“十元。”
许大茂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不是说有缘分文不取吗？怎么又变成十元了？”
老者笑着摇摇头：“这是成本价，毕竟这石头也是我花钱买来的。有缘无分，但无妨小小的成本补偿。”
许大茂听罢，感觉这梗烂透了，他存心想逗逗这个老家伙，随即笑呵呵递上十块钱。
“交个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