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年初一拜年事件
大年初一，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天刚微微亮，秦淮茹就出发回了娘家。
初一无事，几乎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棒梗带着小当槐花溜进了傻柱家。
棒梗看着在床上冻的缩成一团的傻柱问道：“傻叔，你这屋怎么比外边还冷啊。”
“棒梗，你要真心疼傻叔的话，把火给我笼上。”傻柱掖了掖被子，打了个哆嗦。
“行，没问题啊。不过傻叔，您昨天晚上不是说‘大年三十我不理你，大年初一我治死你嘛’，咱先把商量好的事办了成不。”
“对对对，有这么档子事，昨天喝多了现在脑袋还没清醒呢。”傻柱赶紧将衣服穿上，边穿还边嘬牙花子。
“你妈走了没。”傻柱问。
“早走了，给你接小姨去了。”
“哎呀，这三十过去了，什么三大爷许大茂，初一咱不得跟他聊聊。”傻柱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说，“昨儿我教你那个还记的吧，赶紧叫着小当槐花，咱们出发。”
傻柱带着三个小家伙踮着脚来到许大茂窗下，听了听没啥动静，冲着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傻柱走到门前，从兜里掏出半根锯条，掀开门帘对着门就一阵捣鼓，不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门开后，三小只立马鱼贯而入，跪在床前集体喊道：“我们给您拜年啦。”
娄晓娥听到动静激灵一下子起了身，看到三小只跪在窗前生气地道：“哪有你们这样的！”
转身用力拍了拍许大茂，“大茂，快起来。”、
许大茂昨天喝的属实有点多，好不容易起身了还是很迷糊，“怎么了，怎么了。”
还没等他换过来，就听三小只开始敲起了碗，边敲还边喝唱着：
“大茂叔，叔大茂，新春佳节已来到；
晓娥婶，婶晓娥，给点压岁就齐活。”
这一通下来给娄晓娥看的异彩连连，笑不可支，还没等许大茂说话，接着又唱：
“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正合好；
您不给，我不要，娃娃您就抱不到。”
别的无所谓，一听见抱不到娃许大茂立马就来劲了，这可是前世今生第一个娃。
许大茂喊道：“诶，臭小子，是不是傻柱教你们的。”说着就要穿衣服找傻柱去。
娄晓娥连忙拉着，说：“你干嘛呀，大年初一早晨还图个吉利呢，你不给我给啊。”
还没等许大茂说话那边又唱上了：
“一块少，两块少，三块四块整合好；
一磕头，就听响，一人一块三分响。”
“行行行，你们三个到那边等我，婶给你们拿。”说着娄晓娥就要去找钱。
许大茂连忙拦住她，孩子要压岁钱不重要，三块两块的也不重要，主要是这个形式他真的不能接受。
许大茂从钱包里拿出三块钱扔给三小只，说道：“傻柱教你们的吧，看我不找他算账，你们拿完钱赶紧走。”
看着许大茂吃瘪，娄晓娥没来由的一阵高兴，屋里满是她的笑声。
“你笑啥笑，我不是心疼钱，主要是你刚怀孕不能受到惊吓，这也太危险了。”许大茂看着一脸笑意的娄晓娥没好气的说道。
前院。
于莉、三大妈拿着花生瓜子在给大家分，一大爷忙组织着大家集合准备开年大会了。
看人来的差不多了，三位大爷落座，众人都围了上来。
二大爷对一大爷说：“你是老大，你先说。”
三大爷点了点人头，赶忙拦着，说道：“别别别，傻柱还没来呢。”
话音刚落，就看换了一件新棉袄的傻柱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一大爷看大家都到齐了，开始发话，“今天是大年初一头一天。”
傻柱不知道吃了什么枪药了，出来搅和，“别落字啊，六六年春节的大年初一第一天。”
三大爷看不下去赶忙制止了傻柱，“行了，就你那点水还在这说话呢。”
一大爷没办法，继续开口道：“今年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的头一天。二大爷和三大爷提出要搞团拜，我非常赞成。
既然大家都同意团拜这个形式，我觉得从今年开始，咱们就形成一个制度，每年咱们都搞团拜。”
一大爷喝口水继续说：“二大爷让我先给大家拜年，那我就说两句。”
一大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拱了拱手：“我祝全院的人，家家幸福，人人健康，户户平安，我给大家拜年了。”
听见一大爷的拜年词，众人齐声叫好。
紧接着二大爷起身，“给大家拜年啊，我来点文的。”
“新年里，新气象，新春喜迎春雪。”
刚说完第一句众人齐声鼓掌，全都夸二大爷这句太文了。
就听二大爷继续道：“下联。讲形势，讲政策，讲究辞旧迎新。”
正当众人鼓掌叫好的时候，傻柱不干了，“好什么就好了， 你们闻见什么了？前边这句是新词，你们听后边这句，这还是封建迷信，这不是一个味。还文呢，好家伙。”
二大爷听傻柱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傻柱说道：“傻柱，闭上你这臭嘴。”
三大爷马上出来打圆场，“我觉得二大爷说的挺好，好就好在让我这个老夫子不能咬文嚼字了。”
“我觉得一大爷说的也挺好，他把咱们为什么要搞团拜，说的是明明白白了。”三大爷接着说道。
结果话锋一转，“但是，我说但是啊，居然就有人一意孤行，你这不是跟我们大伙作对嘛。”
所有人都很疑惑，这唱的哪出啊。
“三大爷，谁呀，您别绕弯子了，谁还敢不遵从您老哥仨的决定啊。您说说到底是谁呀。”白克串接话问道。
“还能有谁啊，傻柱呗。今天早上天刚亮，带着秦淮茹家仨孩子，kū tōnɡ到我们家门口就跪下了就给拜年。”三大爷转身对两位大爷，“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说说我能不给钱吗？”
许大茂也跳出来说道：“三大爷，我跟您说我家遭遇跟你家差不多，不信您问我们家娥子。一大早还没起来，我们俩还在被窝呢，这仨孩子就进来了，迷迷瞪瞪就给了三块钱。我敢断定，这事肯定是傻柱撺掇的。”
二大爷看这架势不小，站了出来，“傻柱，这许大茂和三大爷说的事，是真的吗？”
傻柱坐直了身体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真啊。”
二大爷看傻柱这架势，怎么好像他还有理了，便问：“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呀。”傻柱理直气壮，“想他们了呗。”
听到这话，不仅是二大爷，周围的人也都很迷惑。
“不是，之前开会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二大爷着急了，问道。
“我听见什么，什么都没听见啊，后来不是花生瓜子来了嘛，大伙都去买花生瓜子去了啊。”傻柱在这胡搅蛮缠。
“你说老易。”二大爷转头对一大爷说，“你说对这目无长辈，目无院里边规矩的人，你说该怎么办？”
“大家好说说应该怎么办？”一大爷把皮球踢给大家。
许大茂实际上不太想掺和这里边事，没意思，于是把话题引给了三大爷，“这没规矩不成方圆，他这么做院里的三位大爷就没威信， 您说是不是三大爷，您觉得应该怎么办？”
“可不是嘛，没有这样的啊，你拜年就拜年，跪下磕头，好嘛还敲着碗，跟个要饭的似的，我这一年都不吉利了。”三大爷还是挺气愤的，这省吃俭用，算计来算计去的，大过年的被摆了一道，“我看呐，傻柱你撺掇的，这事你得负责。”
周围的人一起起哄着，有人甚至要傻柱三倍退回。
傻柱收拾一条凳子，四平八稳的坐下说道：“可以，我退，许大茂，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