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够了之后,柳陌将阮家上下洗劫一空,有用的东西都搜了出来,甚至连灶台旁的土墙都翻了一遍,成功将周边臭男人送给王鹤烟的一些金银首饰,都搜刮了出来。

看着一地的战利品,柳陌很满意地拍拍手,随后根据主次,将最有用的物品挑拣出来后,打包好,扛在肩头,踏步上前,趁着夜色,赶往太苍山。

毕竟拯救帅哥事不宜迟。

“你……是不是忘了床上还有个人!”卡片中星邈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

她一把将垂下来的口水兜住,才讪笑道:“呵呵,太激动了,差点忘了还有个人要处理,不然就坐实不了女魔头的美名了。多谢你提醒,果然咱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你以为他安啥好心,还不是怕你死了,没有血吸。”星周被柳陌一番话整笑了,看着一脸神气的星邈,他针锋相对地拆穿。

柳陌厉声说道:“他肯为了朕的生死,他的血包,你们的老大,好心好意地出言提醒,他有什么错!”说完,她乐呵呵地对着卡片吧唧一口。

“额……注意,你的口水!”

星周的沉默震耳欲聋,这丫头是不是倒尸坑里,脑子摔坏了?哪里都透着不正常!

床上的王鹤烟被她一顿“哐当”抄家的大动作的吵闹下,已经醒过来,柳陌刚一转身,她立马闭眼装死。

可当柳陌把头转过去,她立马睁开她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眼神里就跟沁了毒一样,恶狠狠地盯着她的后背。

“算了,暂缓跟我的帅哥师兄们双向奔赴,让阮潇潇再受凌辱几天吧,呵呵!反正也不差那三天两天的。”柳陌突然间醒悟过来。

她把沉甸甸的包袱放在了隔壁屋的床上,幽幽地说:“等三天后我再去砸场子,第一个就是把女主角阮潇潇甩出剧本,看看这个故事还能不能进行下去,呵呵呵呵!”

只要想想就刺激。

说完,她一把将床头偷看她睡颜的卡片,强行拍倒在床底下,瞬间关机,陷入梦乡。

夜幕降临,屋外的池塘里的青蛙争先恐后发出“呱呱”的乱叫声,时不时传来一阵狗吠声,衬托得夜更加安静,村子里的多数人为了省煤油,早早便把灯灭了,爬上床休息,等待明早鸡打鸣后,下田干活。

夜黑人静,莫远偷偷摸摸地跑到阮培家门口,白天他气不过,一飞脚踹起,愣是把刚又醒过来的阮培再次踢昏迷,刚开始他还暗自得意,太机智了!

可他走时候,随意瞅了一眼,阮培头上已经渗出了血迹,只是被地上不知道何时掉落的一件深色衣服遮住了,才没被人发现。

所以,他现在要去毁尸灭迹。

熟练地用匕首戳开了门栓,莫远刚开始还有些畏惧,屋子里居然有灯,他侧耳倾听,发现,堂屋里静悄悄的,他穿过堂屋进到一侧的偏房,那正是之前他们发生争吵的地方,王鹤烟夫妇的房间。

环顾四周没有人,他一抬眼便望见王鹤烟正睁着一双大眼睛跟毒蛇,等待猎物一样盯着他。

“哎呦!”一声,他吓得后退了几步,见床上只有王鹤烟一人,大着胆子说道:“大晚上,你差点吓死我了!”

王鹤烟露出一抹笑意:“快来,快过来。”

“是不是你男人死了,迫不及待,如饥似渴。”莫远将手中匕首不着痕迹地收了起来。

“他真死了?”

“还能有假,你不总想着跟我一起私奔,去到天涯海角,现在机会就来了。”莫远很兴奋,嘴角差点咧开到耳后根,白日里他强装君子,晚上他做回小人。

王鹤烟眼里含泪,她跟莫远情到深处,确实提及到,说起阮培种种不好。

可阮培她也不想放弃,毕竟阮培比莫远有钱多了,莫远只会偷那胖婶的嫁妆来作为嫖资。

想到她被胖婶支配,她的怒气值又噌噌地往上冒。

她平复心境,依旧带着笑:“杀了好,杀了好,杀了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天长地久。”

莫远不疑有他,靠近到床边,掀开红色绣花棉被,又想行禽兽之事,王鹤烟笑盈盈地眯着双眸:“你先帮我个忙,给我把绳子割断。”

看着床上人,被捆绑得结结实实,莫远警惕心顿起:“你怎么了?”

“我被我家那丫头暗算了,见她爹已经死了,拿蒙汗药蒙晕了我,想把家里的财宝都偷走。”王鹤烟实话实说。

莫远怀疑顿无,确实他刚从堂屋绕过来,见屋里翻得乱七八糟,他一度以为是王鹤烟收拾包袱要跟他远走高飞。

想着,他拿出身后的匕首,三两下就把绳子割断,绳子断掉后,王鹤烟放松了下全身,她都是在男人堆里千恩万宠的,何时受过这种苦。

有几分委屈,可莫远是个粗人,压根儿不懂她的小心思,只顾着自已的私欲,而且王鹤烟此时小露香肩,确实很吸引人,还没等王鹤烟说话,便扑了上去。

王鹤烟假意屈从,实际上,却逮住机会,摸到了身边掉落的匕首,趁着莫远沉迷其中,手起刀落。

鲜血从他的脖颈间喷溅而下,跟淋浴一样,溅得王鹤烟满头满脸都是。

“你婆娘对我造成的伤害,只能你来还喽!”王鹤烟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在满脸血迹中,只有一口大白牙格外醒目。

男人俯倒在她身上,她嫌脏,卯足了劲儿将她掀翻在地。

然后,走出屋门,往另外一侧的房间走去。

柳陌困极了,她平时是绝对不会睡那么死的,可今天一天都是体力劳动,就跟跑了马拉松全程一样,倒床便睡。

“醒醒!醒醒!”卡片几个巴掌跟挠痒痒一样,硬是没有把她扇醒。

“她怎么睡得跟猪一样,不会是我们今天吸血吸多了,把她给吸死了吧!”星周吐吐舌头。

星邈白了他一眼:“你以为她这种血种的那么容易就被你吸死了吗?你也太高估自已了!”

“可她为什么还不醒?她被杀了会不会死?”

“你说呢!”

星邈话音刚落,“啪啪啪啪啪!”扇巴掌的声音连贯地就像是谁按动了重复键。

不免让星周都开始怀疑,扇巴掌是不是真能把人扇晕倒,不然,都扇了几百下都没把她扇醒,反倒翻了个身,平躺着继续酣睡。

王鹤烟举着匕首,面露喜色,得来全不费功夫,她没有迟疑,对着柳陌的心脏位置快准狠地刺下去。

柳陌毫无动静,就像一头累惨后,倒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瘦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