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站在原地做了一个开门的手势。

面前的空间发生扭曲,一扇若隐若现的房门出现在林川面前。

他轻轻转动门把手,走了进去。

……

一个坐着轮椅的怪异的老人放下了手中的纸张。

“这气息……回来了吗?”

他摘下眼镜,面色凝重的望向窗外的枯木林。

随着房门的推开,一个带着血淋淋围裙的畸形人走了进来。

将近两米的身高,每走一步房间都要颤上一颤。

老人面对进来的畸形人没有任何恐惧。

他将手伸在面前做了一个开门的手势,一扇虚无缥缈的房门出现在了房间之中。

那个血淋淋的畸形人推着老人走了进去。

……

一座巨大的食品工厂内。

厂长摘下了布满血迹的手套,随手丢弃在一旁。

一扇肉眼难以看清的房门凭空出现,随后他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厂区之中。

……

“喂喂喂,你们往哪跑呢?这里可没有出口!”

一个小丑装扮的侏儒拿着一柄水果刀,脸上满是血迹。

他的身后横竖躺着几具尸体。

而眼前的女孩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

可下一秒刀子即将落在女孩身上时,他愣住了。

“算你们命大。”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在了女孩的视野当中。

……

烈日之下的麦田当中。

一个肤色黝黑的农民放下了手中的锄头,拿起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拭了一下汗水。

脚下则是血淋淋尸海,尸体被毫无规律的埋葬在麦田当中。

他抬头看了眼烈日,消失在了原地。

……

雪地里一个红白毛发的怪人,嘴里呢喃着人们听不懂语言。

他拨开遮挡住视线的毛发,看了眼远处的房屋后消失在了原地。

……

保安室内。

江明工端着茶杯的双手颤抖不止。

刚泡好的茶水还未来得及品尝就摔落在地。

他眼神黯然失色的走进了一扇看不见的房门。

……

林川站在酒店的高台之上。

圆形的大厅边缘是密密麻麻的房间。

里面走出来的人也都形状怪异,有些甚至脱离了人的范畴。

他静静的看着一扇扇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嘴角也扬起了一抹弧度。

圆形大厅的地面上雕刻着日月的精致花纹。

那些人站在台下面面相觑,不知在说些什么。

奇怪的是他们的情绪都无比的激动,似乎很久都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长着鸟嘴的庸医,机械零件拼凑的南企鹅,义体组装的蜘蛛上还顶着一颗人的脑袋,高大的护士以及各种各样的生物。

林川从通往二楼的高台上走了下来,站在了这群怪物当中。

气氛异常的安静,片刻之后林川说出了第一句话。

“查尔斯呢?”

周围的怪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没有一人敢向前搭话。

林川穿过人群,那些怪物一致的让出了一条足够他行走的路。

最终他站在了江明工的身前。

处于角落的江明工恰好站在了属于他的门前。

林川将对方推到一旁,推开他的门走了进去。

暗无天日的迷宫内,查尔斯灰头土脸的蹲在角落。

一只大手凭空出现在他的上方,死死揪住了他的衣领。

“丢人现眼的东西。”

片刻之后查尔斯跟在林川身后,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周围人看着灰头土脸的查尔斯,忍不住大笑出声。

林川仅是一个眼神,那些放声大笑的人瞬间闭上的嘴巴。

他领着查尔斯站在二楼的高处。

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齐刷刷地站在原地。

一道掺杂着各种声音的话回荡在整个大厅。

“恭迎上司!”

而台下的江明工喊的则有些无力,内心甚至有些恐慌。

“他怎么忽然回来了……”

随后站在二楼的上司开口道:

“从今天开始我将不再限制你们的游戏,也就是说你们可以肆无忌惮的杀戮。”

“将全世界的人都拉入游戏,等杀够了足够多的人,就可以真正的将游戏与现实重合,等到那一刻所有人都将是我们的奴隶。”

“我们圈养人类,我们折磨人类,我们会将人视为卑贱的宠物。”

底下的怪物纷纷亮出了独属于自已的武器,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欢呼声一度跨越了整个维度。

那些睡梦中的人们仿佛听到了恶魔的低语。

……

林川迅速起身走到那面贴着照片的墙壁。

除了第一次参加游戏的照片外,完全没有这次游戏存在过的痕迹。

他的脑袋疼的厉害,整个人也变得昏昏沉沉。

“秋万一,你那边的留声机还在吗?”

电话那头的秋万一身心疲惫的躺在床上,“什么留声机?”

林川震惊的说不出话:“我们去那所医院的媒介。”

“什么医院?你在说些什么?”

对方完全不记得医院的事情!

“难道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普通游戏,而是专门针对我而展开的游戏?”

他的脑袋愈发的昏沉,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

就像是灵魂被人抽离了身体一般,走路都些许困难。

这远远要比他发病时更加难受。

站立的时间越长,这种不适感就愈发的强烈。

“你输了……”

对方这句话不断回响在林川的耳边,“是我错了吗?”

他扶着墙壁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这所医院的护士认识我,我一定与这个地方有些渊源……”

记忆中这所医院莫名的熟悉,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所医院在哪。

……

秋万一躺在床上疲惫的朝着下面喊道:

“刘军帮我拿一下卫生纸。”

空气格外的安静。

“刘军帮我拿一下。”

“刘军?”

秋万一撑起身体向下看去,眼前的一幕令他惊恐不已。

见过大场面的秋万一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他迅速从床上爬起跑出了寝室。

寝室地板上整齐摆放着他那三个血肉模糊的室友。

一具烧焦的尸体,一具被建筑物砸致面部凹陷的尸体,一具被剥离去四肢的人彘。

他飞速拨通了导员的电话。

“你是哪位?”

“我是秋万一啊导员,我……”

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已所见的的一幕。

“什么事?你讲。”

“我室友……”

他将现场的大致情况给对方描述了一遍后。导员觉得是秋万一在找自已的乐子。

挂断电话后秋万一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内心挣扎许久之后,他再次冲进了寝室拍下了一张照片发给了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