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姜温弥那主动的样儿,裴闻宿就自我调理好了,舌尖都不痛了。

哎哟谁能拒绝一个清清冷冷软的酥人的Alpha主动抱着脖子求亲亲啊。

强者的示弱最能挑起人的xp。

忍者或许可以,但裴闻宿不行,他不是忍者,是近三十年才开荤的大龄处.男。

之前上学那会儿忙着称霸校区,当哥、当爹、当愁掉老师八百根烦恼丝的事儿逼。

一鸣惊人被保送后,他忙着泡实验室、忙着看感觉八辈子都看不完的书,更忙着扛着锄头种地。

那时候年轻气盛,学医后更懂得节制。

别人撸一撸十年少,左手beta右手omega,他裴三爷左手端着红酒杯泡着红枣枸杞,右手拿着中药材大全,omega蹲面前唱离骚,裴三爷冷脸谢邀。

以至于身边的朋友二胎都能下地跑了,裴闻宿还窝在处.男窝里与世隔绝,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无非是和别人亲过嘴,以及被人下药后标记了Alpha。

就在裴闻宿以为过了三十岁就会变成魔法师时,二十九岁的某一天被Alpha主动敲响了房门。

哎哟时至今日裴三爷还是觉得那个荤开得好。

欲望是无底洞,将人从内里外里都啃食殆尽。

裴闻宿仰靠在沙发上,看着茶几旁教着姜小花儿写作业的姜温弥。

他抬手比了个半OK的手势,单眸透过手指圈出的圈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在姜温弥目光落过来的时候,裴闻宿恶劣的将指圈放在了嘴前,挑.逗似的撅了撅嘴。

荤人。

姜温弥默默移开目光,脸上烧的有些慌。

“亲爱的,你今天不去店里吗?”

裴闻宿突然亲昵,狎笑着凑了上去,迈开腿跨坐着,顺手就将姜温弥圈在了怀里。

姜温弥被那句“亲爱的”惊的后颈一麻,他有些羞愤的瞪了裴闻宿一眼:

“小花儿在呢你乱叫什么?”

“我们不是在处对象了吗,叫亲爱的会显得比较亲。”,裴闻宿说的诚恳,又带着些卑微的可怜兮兮。

“太肉麻了,你叫我名字就好。”,姜温弥说的有些别扭,拍开了探入T恤下摆的大手。

“太过分了~”,裴闻宿呢喃,目光落在了姜小花儿写着的作业上。

小姑娘字儿不错,和她柔柔弱弱的外表相反,字大气,隐约透露着磅礴之美……大气到田字格都要塞不下了…

“所以你今天到底会不会去店里?”,裴闻宿追问。

“吃过午饭就去。”,姜温弥答,又询问:

“你干嘛关心这个。”

“作为男朋友,关心你的日程是应该的嘛。”

理直气壮又理所应当的说辞。

姜温弥语塞,被突然要求换位置。

裴闻宿架着他的胳膊一把将人捞到沙发上,随即盘腿坐到了他腿间:

“亲爱的帮我解小揪揪,头皮太痛了。”

“都说了别这样叫。”

姜温弥说的无奈,拿过茶几上的水果刀,用刀尖对着那些一次性小皮筋轻轻一勾,系的邦紧的皮筋儿就断裂弹开来。

“好的弥弥。”

“这样也不行。”

“为什么啊——那个姓祁的还叫你小弥呢。”

“为什么又扯上斯意哥了啊…”姜温弥突然沉思:

“你是那种很喜欢闹别扭的类型吗?”

“我是很容易喝醋的类型,你喊他喊的那么亲昵我心痒,也想要你喊我哥哥。”

裴闻宿仰着头,脑袋抵靠在姜温弥腹部,指尖轻轻抚摸着姜温弥下巴结痂的疤痕,眼神认真又燃着浓稠的柔。

“…喊你就是了。”,姜温弥答应的轻。

称呼一定,裴闻宿心里乐开了花,连下午要扛着锄头去种地都喜滋滋的。

港镇边郊路过的野狗都被他亲昵的打了招呼。

负责锄草的保镖看见自家老板这副神清气爽的模样后脊发麻——上一次见裴三爷笑还是在上一次,至于是哪一次来着…是有人翻进种植基地偷药材被当场抓住的那一次。

当时下着小雨,裴闻宿一手扛着锄头一手夹着一根半燃的烟,睨眼看着被捆绑在脚边的小偷。

当时有人路过时都讪笑装瞎,其实当时裴闻宿只是将那群小偷送进了局子,顺便帮其中一个印堂发黑的人诊了一下脉。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第二天港镇就到处有人传他是个扛着锄头埋人的财阀。

作为当事人,裴闻宿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也没人认识他,路过那些在河边脱鞋嗑瓜子的嬢嬢时,他还会顺其自然的加入其中,听越说越起劲的嬢嬢些将他吹的天花乱坠。

哎哟,怪让人不好意思的,被夸成这样。

姜温弥就是听信的那些谣言才找上他的吧,裴闻宿轻哼,暗叹姜温弥这小子有眼光。

.

这边下班后的姜温弥带着姜小花儿径直回家。

李羁阳有事回老家了,所以不用练习那些技巧。

不得不说还是很有用处的,姜温弥现在给人染发时躲溅落的染发膏都灵敏了不少,至少小白鞋不会废了。

宋实每次看他那机警的样子,都会侃笑着说一句“先秦淑女步~素~”

一般这种情况姜温弥都会瘪嘴表明态度。

朋友间犯.贱很正常,小打小闹的行为倒是让店里的氛围愉悦不少。

只是姜温弥不知道的是,顾客都在谈论他大热天穿高领。

至于理由是什么,也就只有两个当事人会清楚。

叮——

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姜温弥拿出看了看,是荤人。

准确的说,亲昵一点,是今天新交的男朋友发来的日程报备。

附赠真空穿着工装背带裤还戴着白色工地手套的照片。

这副性感的糙汉模样,不清楚的还真想不到这是金枝玉叶的中医裴三爷。

反差感很绝,姜温弥勾了勾嘴角,拧动钥匙打开了房门。

屋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陌生且极具攻击性的气味溢出。

姜温弥面色一沉,默默的拉住了准备进屋的姜小花儿。

在姜小花儿不解的目光中,姜温弥拉着小姑娘到了楼下邻居家,拜托邻居家的奶奶帮忙照看一会儿后,姜温弥才转身上了楼。

他轻叹一声,才打开了绿漆大门。

走进屋,各种信息素的气味袭来。

屋子里的灯已经被打开了,不大的客厅里围坐着几个风格迥异的男人。

“哟,姜老板回来了,今天上班辛苦了啊。”

脖子上纹着猫的男人笑的亲昵,还客气的招招手打着招呼。

姜温弥沉默,停下脚步,地板上满是水渍,目光落在被围在中间还被扒光了衣服的姜黎身上。

姜黎脖子上套着锁链,头发湿透,身上还淌着水,脸上依旧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锁链穿过两个大汉的脚边,另一端握在了一个看着挺年轻的红发小青年手上。

二人目光对视,那熟悉的眉眼以及相似的面部轮廓,姜温弥当即就猜到了来的人是谁。

“你好啊二哥,初次见面,我是姜倏,你们同父异母的弟弟。”

姜倏踩坐在沙发靠背上,一张野性的脸上满是兴致高涨的不屑。

他伸出手,旁边脖子上纹身的猫哥心领神会,示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姜温弥身后的大汉动手。

姜温弥被按着后颈猛的一推,整个人扑倒上前,又被拽着手臂按跪在了姜倏面前。

猫哥抓住姜温弥的手臂握向了姜倏伸出的手:

“哎呀两兄弟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气氛就不要搞的那样焦灼嘛。”

“你想干什么,我已经跟朋友说好了,半个小时后我要是不能出现在店门口的监控画面里,他就会报警。”

姜温弥蹙眉,眼神同样凶狠。

一旁的猫哥默默坐在了一边,感慨这两兄弟别的不像,眉眼间若有似无的狠劲儿倒是遗传的到了位。

“你比我想象的聪明。”姜倏抽回手,取出扎在沙发上的蝴蝶刀,转在手里把玩着:

“可是二哥,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提防我,我很伤心的。”

“…你对大哥做了什么。”,姜温弥咬牙,满眼愤恨。

“我什么也没做啊,进屋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作为兄弟,我当然是热情的打招呼了,可是我们大哥不爱干净,屎拉了满身啊,作为弟弟,我自然有责任给大哥都清理干净了。”

姜倏说着,恶劣的拽了拽手上的锁链,示意大汉松开了被按跪着的人。

姜温弥起身脱下薄外套拢在了姜黎身上,或许是因为闻到了姜温弥熟悉的信息素气味,姜黎整个人呜咽一声,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二哥,你们很长时间都没见到爸爸了吧。”,姜倏突然叹笑,眼神带着浓厚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