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过后,郭顺和林西分别走出了茶馆,然后分道扬镳。

林西走的方向是盐铁门,而郭顺则是漫无无目的在白杨镇大街上闲逛。

跟了半天之后,秦放的耐心渐渐的被消耗殆尽。

“妈的,这个郭顺怎么回事?”跟在郭顺身后的秦放怒骂出声。

从茶馆出来之后,已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结果这个郭顺什么也不做一直在白杨镇大街上溜达。

“难道他发现我了?”秦放一阵怀疑。

随后他发觉自已应该是多虑了,因为此时郭顺正向着四周张望了一眼,然后快速走进了一座酒楼。

“怡春院,”看着酒楼上三个明晃晃的三个大字,秦放一阵无语。

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好这么一口。

秦放并没有跟进去,而是一直在外面守候。

怡春院所在的路段并不繁华,周围的店铺很少,除了街上熙熙攘攘的走过的几个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身影。

“这里倒是一个动手的好地方,”秦放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整个怡春院占地约三百平米,一共有两层楼,一楼负责接待客户,二楼则是厢房。

“在这里动手会不会惊动附近的帮派,”秦放思索片刻后觉得问题不大。

见四下无人,他拿出了一块破布然蒙在了脸上,随后他矫健的跳上了怡春院二楼的楼台之上。

怡春院,厢房之中,郭顺正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在他的身侧则是一个正在宽衣解带的妖娆女子。

“胖爷,你怎么现在才来这里,我都已经等你好久了!”女子娇滴滴的说道。

“少废话,快点脱衣服,”郭顺口干舌燥的说道。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女子娇声道。

正当郭顺准备答话的时候,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是否打扰了二位?”秦放手握着刀从二楼的窗户处翻窗而入。

“谁?”

郭顺惊叫一声,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里对他出手,要知道这里距离药王阁并不远,只有不到十里的路程。

“我是索命的恶鬼,”秦放没有多说,而是一刀劈了过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我是药王阁执事郭顺,你杀了我,药王阁必然会找你麻烦,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药王阁也会追杀你的,”慌乱之中,郭顺只来的及拿一件外衣遮在身上,然后跑下床向着旁边躲去。

“那就更不能留你了,”眼见一刀落空,秦放连忙补上第二刀。

与先前不同,这一刀他封死了郭顺所有的退路。

“阁下饶命,在下事后必有重谢?”眼见刀光来袭,郭顺急忙将双臂挡在身前。

“啪!”

郭顺被砍断的双臂无力的滚落在地上。

鲜血顺着郭顺的胳膊不断的滴落。

“啊!”

郭顺翻滚在地上,痛苦的惨嚎起来。

没有犹豫,秦放上前对着对方的脖子补了一刀,然后他快步跳出窗外离开。

整个过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仿佛他不是一个刚杀人新手,而是一个经常杀人的老手。

怡红院内,望着面前刚刚断了气的尸体,蜜桃儿一脸的恐惧,她好不容易才将刚脱下的外衣穿在身上,然后她想下楼将这件事情告诉干妈。

然而此刻听到惨叫声的干妈已经到了楼上。

……

没有理会已经乱作一团的怡红院,秦放快速离开这里,然后前往药王阁,他必须制造不在场的证据。

回到药王阁之后,秦放急忙将身上的血渍清洗干净。

“呕!”秦放扶着床边,颤抖着呕吐起来。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么?”他扪心自问。

他是第一次杀人,杀人前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恐惧,但是杀人之后,他又浑身颤抖。

“没事,以后习惯了就好,”他是这样自我安慰的。

就是这把刀以后不能再用了,看着眼前这把全身漆黑的寒铁刀,秦放的双眼之中露出了一抹不舍之色。

这把长刀被怡春院那个叫作蜜桃儿的姑娘看了个通透,如果他以后还拿着这把长刀上街一定会被认出来。

随后他走出房屋随便找了个地方将长刀埋了进去。

秦放不知道是,白杨镇此刻已经是翻了天。

“什么一名黑衣大盗突然翻进怡春院内将药王阁执事郭顺一刀斩杀。”

又或者“郭顺的仇敌借着郭顺上怡春院的这段时间内将其击杀。”

还有的说“郭顺和那名黑衣男子两人争风吃醋,都深爱着蜜桃儿姑娘,两人是两虎相争,必有一死。”

怡春院内,老鸨战战克克的站在一位六十多岁,须发皆白的牛鼻子老者面前。

“这是整件事情的经过?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老者冷声道。

他是药王阁内五大长老之一刘砵。

在接到宗门的通知之后,他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

“我只记得那名黑衣男子用的是一把黑色长刀,还有就是那名男子的年纪应该不大,只有二十岁左右,”一直被审讯的蜜桃儿胆战心惊道。

她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还在惊吓之中,事实上她如果在当时能够看的仔细些,她就能够发现,那名黑衣男子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

“二十岁左右手持长刀的黑衣高手?整个白杨镇有这样的人么,要知道郭顺进入炼劲阶段已经有十多年了,他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对方击杀,就算对方出其不意的出手,也不应该两三招就将郭顺解决掉才对,”刘砵在脑海之中不断的思索着这一切。

“能击杀少郭顺丰的少说也有着武道二重天的境界,否则这一切就说不过去了,”在确定了这一切这之后,刘砵离开了这里。

回到宗门后,刘砵来到议事厅,他将得到的情报禀报了上去。

议事厅内,正副阁主,五大长老都在这里。

“够了,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为止,后面的事不用管了,”议事厅内,坐上首的阁主欧阳天平静说道。

“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刘砵有些不解,他不明白阁主欧阳天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你觉得丢的脸还不够多么?身为执法堂的执事,居然去了怡春院,并且被人杀死在那里,无论击杀他的人是谁,又出于什么目的,这都是一个笑话,”欧阳天面色平静道。

与看起来有五六十岁的刘砵不同,欧阳天的年龄看起来只有四五十岁,显得颇为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