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茗,你是不是疯了!你虽然死不了但是会疼啊!】

【不碍事不碍事,这点疼痛算什么啊,习惯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你快点恢复。

正好这样可以巩固你的魂魄,不然我还怕后面和新躯体不好融合呢。】

相柳心里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为了什么?】

唐茗当然想说为了泡你啊,结果怕他疑心病大犯,于是改口。

【当然是为了报答您啊。】

【呵,好,很好,我会记得自已的承诺的。】

说完这话相柳便不再言语。

唐茗敏感的感觉到他不高兴,但是却找不到原因。

只能将这种情况认定为他太想拥有自已的身体了。

此时一玄道长有些震惊她的话。从兜里摸出一个瓷瓶。

说出的话都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姑娘,莫要逞能。”

唐茗一把夺过,全部倒进嘴里。

“谢谢道长。”

这行为惊呆了众人,玱玹饶有兴致地看着。

“唔,好疼……”

相柳气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叫你逞能!】

【哎哟,和吃坏肚子一样,疼死我了。】

右手下意识的伸到肚子上给她揉按,相柳悄悄蓄起妖力为她梳理肠道。

“有妖气!”

一玄道长召唤出尘拂,面露不善地看着唐茗。

唐茗见相柳没有收敛,便坐在了自已座位上。

“道长莫张扬,现在人神妖共处,我从未伤人,您自然可以查我。”

肚子上的手温热,和自已冰凉的左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她舒服地只想眯着眼睡一觉。

这慵懒的模样又落进了玱玹的眼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一旁的侍监看后微微皱眉。

见唐茗很快便恢复了生气,一玄道长也不得不佩服。

“是在下输了,告辞。”

他和玱玹告退后便离开了。

最后就剩下了空大师。

唐茗走上前双手合十,微微俯身。

“大师请指教。”

了空和尚的目光在她胸前一顿,微微一笑:“施主何必如此执念?”

其他人听不懂,唐茗自然懂他何意。

“大师,这不是执念,我相信自已能完成。”

“罢也罢也,施主比老衲有本事,我退出。”

说完他向玱玹行礼,献上一串佛珠。

“王上,凡事莫强求,希望这佛珠能为您消灾解难。”

玱玹没说话,复杂地看着他。

“大师,好意心领了,礼物就算了。”

了空微笑:“那老衲便告退了。”

唐茗看了看玱玹,叫住了空,“大师,那个……能不能送我?”

了空双手递上,“麻烦施主了。”

“谢大师。”

【你要给玱玹?】

唐茗愣了一下,【大人,您真的是九头妖吗?】

【嗯?】

【我看您更像是看透人心的妖精!】

相柳不悦,【我看你更像是救苦救难的仙人,谁都想帮。】

【大师肯定有他的考量,玱玹即将统一大荒,这佛珠能压制他的执念也未必不好。

而且我看这了空大师也并不是为了王后而来,而是为了这王上。】

【啧,还不笨嘛。】

唐茗翻了白眼,【他全程毫无参与感,这么佛系,还主动献宝,这很难猜吗?】

“唐姑娘,那便先随我用膳吧?”

“啊?不先给王后诊断吗?”

“此事不急。”

唐茗觉得玱玹有些奇怪,但是也只能先答应。

没想到只有他们二人一起用膳,其余下人都被屏退了。

【玱玹这是看上你了?】相柳有些不爽。

【大人,你这就不懂了,我打赌他想让我当替身。】

【哦?】

唐茗不答,开始吃着桌上的饭菜。

“唔,好吃,这桑葚酒才是一绝!”

唐茗故意吃得很大声,果然玱玹微微皱眉后露出一抹笑意。

更加加深了唐茗心中的猜想。

“唐姑娘,你是什么妖?我竟然没看出你的真身。”

唐茗好久没这么敞开了吃美食了,平时虽然也不至于节俭,但是却不敢乱花费。

毕竟她还没想好怎么挣钱,这钱还是抢的蛇妇的呢。

她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回答:“唔,是莲花精,偶……偶得一仙人指点,隐藏了踪迹,少了很多杀身之祸。”

玱玹看她满嘴油,递上手帕。

一直偷懒的右手立马抓过,胡乱在嘴巴上擦拭一通,然后丢还在玱玹面前。

唐茗有些尴尬,“呵……呵呵……惯性、惯性,别介意啊,我拿回去洗。”

她伸出左手想去够,没想到右手抢先一步抓起来,胡乱塞进腰间。

“呵呵,没事,唐姑娘真可爱。”

唐茗立马垮着一张脸。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可爱!

【虚伪至极。】

唐茗心情不爽,不理会相柳的吐槽。

“妖怪都擅长变化吧?我以前见过一大妖的变化之术,确实不易察觉。”

“您说的可是相柳?”

玱玹眯着眼,“你也认识?”

“能称得上大妖的,我也只认识妖王相柳了。”唐茗笑道。

玱玹暗自松了一口气,“没错,是他,那你可会?”

“王上说笑了,那是大妖才会的,我维持人形都实属不易。”

【吹牛。】

【大人,您闭嘴!】

【胆子肥了?让我闭嘴?】

唐茗认为相柳今天属实不正常,怕不是大姨夫来了?

【你不知道他,他肯定想让我变成其他人的模样,我才不要!】

相柳想起一人,这人他已经没有再刻意想起来了。

他倒是忘了玱玹也心悦于她了。

【你竟还有这玲珑心?】

【我唐茗最不屑的就是当别人的替身。】

玱玹急忙拿出一幅画,“你试试看呢?”

唐茗一看果然是小夭的画像,不过确是她小时候的画像。

她仔细给他卷好,放在他手上,“王上,难道她在您心中谁都可以替代吗?”

玱玹望着她,有一瞬间的迷茫,眼底泛红,喃喃道:“可是我做了她不喜欢的事,她不理我了……”

唐茗轻叹,将佛珠放在桌子上,“王上,想念是想念,执念是执念,有时候放下的不是她人,而是自已啊。”

“夜已深,王后还等着我为她看病,请问应该怎么走?”

玱玹挥手,“出门右转,紫金山顶。”

唐茗呆愣,竟然是辰荣馨悦的住处!

难道不是阿念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