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燕”脸色惨白。

她们就是靠一张脸吃饭的,如今脸被毁容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罗老大,这个贱货不识时务,我给她一点教训,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说,“在这汽修城里的就没有好人。”

其实我刚才就在想,怎么震慑住这帮人。

虽然我们人多一点,但毕竟对修车厂的地形不熟悉,这群人看似群龙无首,但是刘港生和李柔来了,那就说不定了。

也许会奋力反抗,到时候闹出动静就不好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心道不对。

已经过了十二分钟,他们夫妻俩还没来,难道是去搬救兵去了?

我对黄毛道:“你给我说实话,刘港生和李柔,什么时候来。”

“再过三分钟不来,我打断你的腿。”

“大哥,我给你们跪下了,你们别打断我的腿!”

黄毛连忙道:“他们应该马上到!前提是没有人偷偷告密的情况下!”

曹柯冷笑道:“怎么告密?把手伸到裤裆里,盲打信息?”

“您说笑了。”黄毛立刻对其他人恶狠狠道:“你们还不跪下!想被打断腿啊?”

听到这话,所有的“蜂”和“燕”都跪下。

整个汽修城一片寂静,只剩下刚才被划脸的妹子压抑低沉的啜泣声。

“我们上去看看。”

我和曹柯来到二楼,从窗子俯视着楼下街道。

已经到了深更半夜,大街上没什么人,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一辆红色的奔驰小跑车便停在了修车厂的门口。

一胖一瘦的两人下了车,慢慢走了过来。

李柔!刘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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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这两个人,我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

那天晚上被他们几十人堵在山谷里黑吃黑的场景,历历在目。

要不是最后山谷里有狗场,邵会长带人过来,我们也许会被周晓红灭口,从此人间蒸发。

在我们眼皮底下,刘港生来到修车厂的大门这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锁。

“哈哈哈!陈鸣这条大鱼终于招了。”

“只要他松口,我们就可以把金矿的消息卖出去,这才是无本万利啊!”

就在刘港生开锁时,身后突然出现七八个彪形大汉。

“你们……是谁?”李柔脸色大变。

刘港生回头一看,浑身吓得一颤。

“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骆哥冷笑着抓住刘港生的衣领,其他几个人拉开卷闸门,把两人带了进去。

我和曹柯来到一楼。

汽修城灯火通明,川南会馆的几十号兄弟,把汽修城的“蜂”和“燕”围了起来。

“蜂”和“燕”跪在地上,一个个面露恐惧。

刘港生和李柔刚被带进来,便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罗把头!是你们?”

刘港生扶了扶金丝眼镜,勉强镇定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误会你妈了戈比啊!”

曹柯上去,一耳光扇在刘港生的脸上,把他眼镜打得飞出五六米。

“你干嘛打我老公!啊?你们大陆仔在港岛无法无天了是吧?”

李柔双手叉腰,颐指气使道:“都踏马跪在地上干什么?都给我站起来!”

黄毛刚想站起来,骆哥扫了他一眼,黄毛便低下头。

我心道刚才幸亏震慑了一下,否则还真压不住这个肥婆。

“我们今天就无法无天,怎么了?”

“你们在国内,给我们下套说要买金印,结果黑吃黑我们。”

“我们今天就是来算账的!”

小樱拿着蝴蝶刀,在李柔身边绕了两圈。

“你们是哪个帮派的,是谁的人,怎么会帮他们的?”

李柔瞪着眼睛看向川南会馆的人。

“川南会馆。”

阿华只说了四个字,李柔和刘港生瞳孔猛缩,脸色大变。

但很快,李柔笑道:“原来是川南会馆的袍哥兄弟啊,这是一场误会!”

“这修车厂是翱哥的,翱哥在国内和港岛有几十家这样的汽修城,都是做抵押车清收的。”

“你们川南会馆帮着他们,万一得罪了翱哥……”

李柔话还没说完。

阿华面露不屑道:“我说这翱哥是个什么大人物,原来只是个在国内做汽修,做抵押车清收队的。”

“他这种人,连上我们会馆第一层桌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完全不入流。”

李柔还想辩解,小樱摇头道:“你废话太多了。”

她两三步走到李柔面前,几乎在电光火石间拉起李柔肥硕的右耳垂,一刀割了下去。

“啊!”

李柔刚发出惨叫,小樱绕她半圈,另一只耳朵也被割了下来。

啪!

两块耳朵,宛如烂肉般被扔在地上。

“你这个八婆,你这个疯女人!”

“你生儿子没屁眼,出门被车撞死啊!”

李柔两侧耳朵鲜血直淌,她浑身的肥肉因为暴怒都在颤动,她指着小樱破口大骂。

“你手指也不想要了?”

小樱轻描淡写的问。

李柔连忙缩回手,躲在刘港生的身后。

“罗把头,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

刘港生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退,他颤抖着嘴唇问我。

“冤有头,债有主,我问你一句话,你给我说实话。”

“周晓红当天晚上的计划是什么?”我问。

刘港生想了想:“拿了金印和其他的东西走人。”

我摇头道:“你没说实话,刚才这里的其他兄弟可是说了,周晓红和你们夫妻俩商量好了,并不打算放过我们。”

这话是我诈他的。

可没想到,刘港生直接跪了下来。

他嗫嚅道:“这是周晓红出的主意,说要把你们活埋在山里。”

“我们夫妻俩只是同意,但主意不是我们出的!”

“现在周晓红不是也死了吗?罗把头我求你放我们夫妻俩,放大家一条活路!”

我走过去,一脚踢在刘港生的胸膛上,把他踢得一个趔趄。

我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冷声道:“当天晚上,你是要我们死?”

“是周晓红的主意!”刘港生近乎哀求的叫道:“我们是做这行的,总不能去劝她吧?谁不知道她老公死了三任,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抬起脚,走到黄毛身边。

在他耳边道:“你虐杀了陈鸣,是杀人犯,我们都看到了。”

“我……我不小心的。”黄毛低头,眼神闪烁间满是悔恨和迷茫。

我低声道:“一条人命还是三条人命区别不大,都是死路一条。”

“但我今天给你一条活路。”

“今晚,你杀了他们夫妻俩,三条人命一笔勾销。”

“我保你上位,让川南会馆罩着你。”